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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设计院的专家们很快就来到灵山村作实际考察,在和村组干部及村民代表反复酝酿讨论之后,给灵山村留下了一幅远景规划图走了。
    秋后的灵山村又呈现出一片繁忙景象,忙忙碌碌的村民们来去匆匆,下地的、上班的、拉砖的络绎不绝,往村中运沙、灰的车辆来来往往,好几十处新庄基已经破土动工。然而灵山村此举却惊动了县里。
    此时甘副县长正在办公室接电话:“你说什么?停工待料!凤阳路工程可是咱们县的重点工程,绝对不能停下来!……什么?千川河道的沙筛不出来,几十里的千川河道,有十几家沙厂,跑远些吗!……什么?全被拉走了,还供不应求,在我们县内好像最近没有上什么特大的建设项目啊!那就多派些民工自己去筛,……什么你说前几天那场雨,嗯,沙太湿筛不出来,人多没用,这样吧,你们再想想办法,……什么钢材、水泥等建筑材料的价也涨了,好吧,我再调查调查。我说宋平啊,你可得给我把好关,千万可别出什么漏子啊!嗯,那好吧。”
    甘副县长刚放下电话,电话铃又响了。他又拿起了电话:“喂,是元保啊,……嗯,我能不生气吗?我可告诉你以后你如果再惹出事来,你就什么也别干了,……嗯,别撤远了,你今天到底有什么事啊?……嗯,什么芳芳拿出三百万元给村民盖房子,什么时候开工的,……什么,芳芳还打算盖办公大楼,……嗯,好吧。”
    甘副县长又拨起了电话:“喂,严民吗,我是甘权,……嗯,你是怎么搞的,灵山村拿三百万元给村民盖房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上面一点也不知道啊?……嗯,什么……群众自己要盖,……嗯,你知不知道,这不但抬高了建筑材料的价格,还影响了县里重点工程的建设!这冷芳芳的胆子也太大了,我们县里请不来的专家她花高薪就能请走,听说还打算盖办公大楼,搞什么名堂啊!……什么这也算市场竞争,我说严民啊,你也得好好学习学习,你告诉冷芳芳让她好好考虑考虑,这样下去是会犯错误的,…… 好吧,就这样了。”
    转眼间又到了冬季,灵山村的建设仍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尽管甘副县长从中横加阻拦,但芳芳有自己的主见,加之有严民书记的支持,工程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夏雨隔三叉五来灵山村采访,持续报道着这个在中国农村将要出现的奇迹!自从和凌云飞有了那个晚上以后,夏雨的心情舒畅了许多,爱情并不是婚姻的俘虏,凌云飞还是爱自己的。这些日子她的心情一直很好,甚至觉得天比原来更蓝了,周围的景色比以前更美了。今天清晨起床后她又想去灵山村,并不是单纯为了采访,她还想见见云飞。一开门一股冷风就扑面袭了过来,还没来得急体验寒冷的感觉,就被眼前那一片白茫茫的景象给吸引住了。
    深冬
    柔柔的雪
    一缕
    浓浓的情
    树梢上
    风儿阵阵
    屋檐下
    雪儿匆匆
    多情的人啊
    寂寞的心
    走出了幽深
    却走不出醉人的浓冬
    这是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把整个世界装点成了银色,夏雨毫不犹豫的走出了院子,站在了雪中,感受着大自然凝聚的激情,感受着深冬带来的温柔。思和雪一起飘着……
    飘雪的日子
    我放纵视野
    片片的爱
    朵朵的情
    悄悄润入灵魂
    思念凝成了激情
    飘雪的日子
    我敞开心扉
    柔柔的唇
    冰冰的吻
    轻轻印在心头
    欲望融成了暖流
    几月又过去了,在美国洛山矶某跨国公司总部总裁办公室里,年近六十、身体微胖的陈婕正在审阅文件,突然电话铃响了起来。陈婕拿起电话:“hello,我是陈婕,噢,是卡特先生,法国那边我已经派人去了,嗯,我还有些其它事没处理完,―――放心吧卡特先生,我的助手会和您很好的合作的。good bai!”。不一会儿,华人女秘书推门进来:“总裁,许经理他来了。”
    “让他进来吧。” 陈婕道。
    “许经理,请。” 女秘书说完就走了出去。
    “总裁。”
    “坐吧,许键”
    “总裁,您是不是下决心在大陆投资了。”
    “是的。”
    “那新加坡那边?” 许键问道。
    “先放一放再说。我想考查一下大陆的旅游业,找一些有开发价值但还没有被开发的项目。大陆的资料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全带来了。”许键从公文包里取出了资料。
    “这是南方的,这是东北的,这是西南的。”
    “我想要西北的。”
    “给,这是西北的。”
    陈婕仔细看了起来。
    “总裁,您好像是西北人吧?” 许键又问。
    “是的,三十多年了,应该回去看看了。你再去找比较详细一点的资料,西北的人文环境、资源分布。下半年我要带个专家团去好好的考查考查。”
    “好吧!”
    阳县的凤阳公路拓宽改造工程,经过一年多的紧张施工,今天终于竣工了,这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在凤阳公路旁某广场上正在举行凤阳公路的拓宽改造竣工仪式,主席台上方有‘热烈庆祝凤阳公路拓宽改造胜利竣工’的大副标语,县委有关领导及宋平在主席台就坐。下面有乐队奏乐,还有中小学生组成的仪仗队,显得十分热闹。
    甘县长正在讲话:“同志们,知道我们为什么今天要开这个竣工大会吗?那是因为前些日子一直下了两场大雨,我们的公路经受住了考验,凤阳公路是我们阳县境内唯一的一条重点公路,也是我们四十万阳县人民奔小康的一条致富之路!”
    这时突然有人跑上主席台:“甘县长,不好了十四公里处的路基出现大面积塌方,一辆客车陷在里面,市委的车也被堵在了后面!”
    “快,马上去现场。” 甘县长急忙道。主席台上的领导都下来乘车奔现场去了,下面的群众议论纷纷,学生们不知所措。
    此时陈婕和许键等人在飞往中国大陆的飞机上。
    “总裁,下午四点可以抵达西京机场,省旅游部门的官员们现在可能已经到机场了。” 许键道。
    陈婕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表。
    下午,省委书记薛国良正在办公室审阅文件,突然电话铃响了。薛国良拿起了电话:“喂,噢,是王省长,嗯,你说是美国的那个旅游代表团吗?已经到了,嗯,你接待一下就行了,晚上的酒会我就不参加了,和加拿大那个合作项目晚上要签约,我得去,好吧,就这样了。”
    傍晚,陈婕一行下榻在西京市一星级宾馆,王省长率省政府的重要官员在宾馆专门设宴为陈婕接风。第二天就开始了参观,就西京的人文景观,名胜古迹一看就是几天。此时陈婕正在和许键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交谈。
    “今天没什么安排吧?” 陈婕问道。
    “是的总裁,一连参观了几天您应该休息休息了。”
    “不简单啊!没想到祖国大陆三十年来变化这么大,他们把旅游业竟能做的这么好!最近他们正在搞西部大开发,这对我们也是一个机遇啊!” 陈婕又道。
    “我也看出来了,中国西部是一个潜力很大的市场。” 许键道。
    “许键,我在你送来的资料里面发现,有一个叫灵山的地方值得注意,听说那里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古寺叫净慧寺,它的具体情况你了解过没有?”
    “这个我也注意到了,灵山也叫灵鹫山,古名九顶莲花山,以先秦穆公狩猎于此遇见灵鹫鸟而始名。陲秦川西端,绵吴岳之东岭,南瞻终南之秀峰,顾千山伏兔。野水赴壑,岩石峻峭,傍冯山水库于左,依丝绸之路于后,处三县之交。古时松柏参天,奇花异木,灵禽怪鸟遍于山野。山中名景梅子岭、舍身崖、看柏树、牛犊泉与寺内铁佛、大锅、卧佛像、老母亭共称灵山八景。”
    “这个地方当地政府是否开发过?” 陈婕又问。
    “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材料来看,他们没有真正认识到它的价值,当地政府这些年来断断续续的搞了些投资,但只停留在修修补补阶段,没有什么大的动作,这也许与大陆前些年的政策有关。”
    “你马上就去联系,我们明天就去灵山,带上所有的专家。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就买下这座山的开发经营权!”
    “那好吧,我马上去办。”
    一座占地四百平方米的四层大楼在灵山村崛起,这是时代进步的标志,是灵山人富起来的标志。它将和一千多灵山人一起昂首挺胸,面对今后的风风雨雨!
    大楼前十分热闹,灵山村正在召开农工商公司成立大会,镇党委书记严民及村委会所有成员在主席台就坐,金鸡日报记者夏雨也拿照相机来到了会场,严民书记在主持大会。
    “现在我宣布经上级有关部门批准灵山村农工商公司今天正式挂牌成立!” 严民话音未落场内顿时鞭炮齐鸣。
    “冷芳芳同志任灵山村农工商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 严民又道。下面又是一片掌声。
    严民继续说着:“农工商公司下设矿泉水厂、卫生巾厂、化工厂、酒厂、罐头食品厂、药材种植园、灵山商城,等十五个企业,现在请公司的冷董事长讲话。”
    在一片经久不息的掌声中,芳芳走上了主席台:“乡亲们啊,我们灵山村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啊!三年前我们一起啃着干粮修路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啊!”
    甘副县长正在办公室给宋平发火:“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这么大的工程你在当儿戏是不是!那么多的钱你都花到哪去了,弄了个豆腐渣工程。还偏偏在开竣工大会是出了丑!你叫我怎么向上级领导交待,市委许书记为这事很恼火,责令县里进行调查,你就看着办吧!”
    “您批评的很对,都是我监督不立,下面的工程队才出了问题,我已经让他们重修这段路了。您放心今后再也不会出问题了。” 宋平低声道。
    “马上给进行全线抢修,找出所有出现问题的路面,立即返工,下次如果再出问题谁也救不了你!” 甘副县长又道。
    宋平还能再说些什么呢?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这老天也怪,迟不下雨,早不下雨偏偏在这几天下雨,如果没有这场雨,他宋平什么事也没有,如果在半年以后出这问题,他还可以找些其它客观原因,最起码工程款已经结清了。现在倒好一部分钱还没拿到手工程就出来问题,叫他拿什么去返工啊!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难言啊!
    夏天的夜晚,房间十分闷热,夏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严民在灵山村农工商公司成立大会上的情景历历在目,一想起严民夏雨又回忆起他们分手时的情形。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
    严民和夏雨面对面坐着,各自喝着咖啡,相对无语,桌上放着两份离婚证书。
    严民突然站了起来:“夏雨,多保重!我们还是朋友,以后有时间来看看孩子,我走了。再见!”
    “你也多保重!我会经常来看孩子的,我们还是朋友,再见!”
    严民走了,夏雨眼眶中充满了泪水。事后不久夏雨还写首小诗题为《伤别离》说的就是当时的情形:
    分手的时候
    别说相别输不起
    焦灼的欲望中
    伤害也是一种美丽
    为了忘却
    总想把记忆从心中抹去
    却怎么也走不出
    用感情垒起的墙壁
    夏雨又想起了老夫子欧阳鹏:
    那是十几年前的一个上午,夏雨和欧阳鹏在北方大学校园的树荫下交谈着。
    “夏雨,你什么时候离校啊?” 欧阳鹏
    “明天,你呢?” 夏雨反问道。
    “我还有些事没办完,也就在这三两天吧。听说你让报社给要走了?”
    “是的,先去当实习记者。你呢?”
    “唉,我哪有你幸运,去金鸡师范教书呗!”
    “当老师好啊,我妈就是当老师的,我也喜欢这个职业。”
    “好啊,怎么能不好,太阳底下最美丽的事业,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吗?”
    “我说‘老夫子’,你今天的调子怎么这么低沉啊!我知道大多数同学因为在学校呆的时间长了,对老师产生了偏见,都不愿意毕业回到教育上去,可你仔细想想当老师有什么不好啊!要不我们换换?”
    “得了吧,夏雨,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我不是不喜欢这个行业,我是想留在省城,不想离开你。”
    “我说你别伤感了行不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又不是最后的晚餐!看你那点出息!咱们又不是再见不上面了。”
    “我知道你已心有所属,对不起,夏雨,请原谅我的失态,放心吧,无论到什么岗位,我都会努力的。”
    “这才是真正的欧阳鹏!”
    “谢谢你的鼓励,以后多保重!”
    “你也多保重!”
    夏雨又想起了凌云飞,她知道老夫子欧阳鹏现在是独身,也知道他还在爱着自己,可她心里怎么就是放不下凌云飞,忘不了那个幸福的夜晚。
    她再也躺不下去了,索性她从床上起来,拿起了电话拨了起来。可还没有拨完,又一下子挂了。她开门走到了院中,一阵凉风飘来,她的思也飘了起来。
    记得
    那夜
    满天是星
    满屋是爱
    你醉我也醉
    无语
    魂欲飞
    今夜
    也无语
    却苍白
    只见星儿
    不见你
    ……
    灵山村经济的发展,给灵山村人都带来了机遇,聪明的白凤依然辞去了代理教师职务,回家开起了烧烤馆,干起了杀猪宰羊的行当!
    白凤家院子里左边有两个木桩,木桩上倒挂着一只肥羊,木桩旁边支着一口大铁锅里面煮满了羊肉。院子的右边搭着两个漂亮的凉棚,有一个凉棚已经里面座满了客人,他们正在津津有味的品尝羊肉全席,并不时的发出赞叹之声。此时白凤手持杀羊的钢刀正在把一块块羊肉切下来下锅。
    “白凤,再来一块新鲜的,要瘦的!” 顾客A喊道。
    “好的,你看这块怎么样?” 白凤应道。
    “就要这块。” 顾客B道。
    白凤把一块切好的羊肉拿来称了称丢在了锅里:“好,就这块,二斤,下锅了。”这时芳芳和校何走了进来。
    “哟,芳芳姐,你们怎么来了?” 白凤问道。
    “我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力量,使我们的白天鹅变成了女杀手!” 芳芳道。
    “听说你从去年开始就不去当教师了?” 校何问道。
    “我觉得干这行比当代理教师更能发挥我自己。” 白凤道。
    “说的对,人只有经营自己的长处,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芳芳道。
    “说的太好了,芳芳姐。” 白凤道。
    “这就是我们的特色产业啊!我支持你!” 芳芳又道。
    “谢谢你,来,块坐下,尝尝我的手艺!” 白凤说着把芳芳、校何让到了另一个凉棚之中。
    “家里怎么就剩你和你嫂了?” 芳芳问道。
    “我哥买调料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我爹妈搬到新居去住了。” 白凤道。
    芳芳点了点头。她又看到了一条发展农村经济的新路子。
    梅琴突然病了,在金鸡市人民医院病房病床上躺着,娜娜这几天一直在旁边护理着。
    “妈,您别多心,医生说您没什么大病,过些日子就能出院了。” 娜娜道。
    “我的病我自己清楚,老毛病了,一时半会好不了,你就忙你的去吧,这里有护士照顾,没问题的。哎,小娜,宋平最近在干什么啊?” 梅琴问道。
    “他这两年可老实多了,最近承包了一项大工程,挣了好几百万,可他这人,马大哈一个!让下面的施工队给哄了,结果出现了质量问题,返工花了三百万,还让人家罚了二百万,挣来的钱全赔进去了,白白忙乎了一年多,不过还好,没有出现什么大的乱子。”
    “那就好!吃一堑长一智吗!你最近怎么样,再别和那个叫贾猫的人来往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走正道了。”
    “妈,您就别再进行教育了,人家为此进去了整整一年,受的教育还少吗?现在我正正经经的在开我的美容美发店。您说的话我都懂。”
    “懂就好,做人哪,要堂堂正正的,别像沈光明那样害了别人也害了他自己!”
    “妈,沈光明是谁?”
    “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妈,您说什么?沈光明是我的亲生父亲?” 娜娜大吃一惊。
    “你是我三十多年前抱养的,这你可能听说过,但这里面的具体情况你却不知道,你有个弟弟叫沈西蒙。” 梅琴觉得自己没多少日子了应该把该知道的告诉孩子们。
    “什么?那个苏雪兰的前夫沈西蒙是我弟弟?” 娜娜吃惊地问道。
    “是的,可他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他是你父亲沈光明的养子。他的亲生父亲叫凌德。” 梅琴又道。
    “什么,沈西蒙原来是那个漆匠凌德的儿子!可我听凌德生前说他的儿子是个大学生啊?好像叫什么凌云飞。”
    “凌云飞是凌德的儿子,可他的亲生父亲是苏文,也就是苏雪兰的爸爸。”
    “这么说苏雪兰是凌云飞的亲妹妹了。” 娜娜又问。
    “苏雪兰不是凌云飞的亲妹妹而是你的亲妹妹。”
    “苏雪兰是我的亲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娜娜又吃惊地问道。
    梅琴想了想说:“当年你父母没有男孩,你母亲刚生下苏雪兰,而苏文的妻子当时正好生了双胞胎而且都是男孩,当时两家经过商议就用你的妹妹苏雪兰交换了苏文的儿子凌云飞,当时凌德的妻子也在医院生孩子,谁料想你父母和凌德夫妇在婴儿室把孩子给抱错了,你父母抱走了凌德的孩子沈西蒙,凌德夫妇抱走了苏文的孩子凌云飞。就这样阴差阳错了整整三十年,直到几年前凌德找儿子时错把凌云飞的双胞胎哥哥苏炜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凌云飞,才引起了苏家的怀疑,沈西蒙在狱中时在苏文的建议下凌德和沈西蒙还作了DNA鉴定,最后终于相认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的亲生父母究竟是怎么死的呢?您刚才说让我不要像沈光明那样害了别人也害了他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还得从你四岁那年说起……” 梅琴又回忆起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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