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现在去吗?”苏寻秀忽然低声问着,其实他问的时候刚好,因为思意婉已经和玉带公子吻在一起了,看那火热的架势,很可能马上就要演变成更激烈的场景。
鹤公子淡道:“不急,等会儿。寻秀,你给我说说玉带和你说了什么。”
苏寻秀点了点头,轻道:“当时我们去了花山,本想按照公子的吩咐去探听《碧空剑诀》的消息,可是长云派情况诡异,我们不敢轻举妄动,结果遇到了思家小姐,惊为天人。玉带立即说要将她带回来献给公子,属下也同意了。”
鹤公子忽然笑了一声,道:“答应的这么爽快,倒不像你的作风了,寻秀,你也是有私心的吧?”
习玉心里面一紧,呼吸都不敢大声了,却见苏寻秀眉毛也没动一下,说道:“公子说的对,属下的确有私心,当时觊觎司马姑娘,只想将她弄到手。还请公子责罚。”
鹤公子摆了摆手道:“无所谓,我就喜欢你这种放肆。你继续说。”
“后来属下与玉带设了一个局,把长门派众人骗到了妓院,下了迷药。玉带抢走了思家小姐,结果第二天我们在长云派的秘道里面遇到了欧阳惊风,不敌于他,玉带受了重伤,属下被欧阳惊风抓瞎了一只眼睛,思家小姐不知所踪。谁想我们过两天通过狼烟见面的时候,思家小姐却跟在了玉带身边,我看他二人神态亲密的过了,于是当天晚上去问玉带。原来那晚他将思家小姐掳走之后,她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玉带……一时难以把持,所以……玷污了思家小姐。”
鹤公子冷笑一声:“哦,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不错,思意婉国色天香,不怪玉带无法把持。”
苏寻秀又道:“谁想思家小姐却是个实心眼的人,似乎是尝到了……欢爱的甜头,竟然对玉带倾心。玉带原本觉得麻烦,只想将她送来朝鹤宫就了事,谁知道公子你又出去办事,不在宫内,他二人相处久了,情愫渐生……所以发展至此。”
习玉只觉匪夷所思,常听人说由爱到性,思意婉却偏偏来个反的,由性到爱。可是看她那欢喜的模样,傻子也明白她对玉带有多么钟情,玉带想必也对她情难自抑,毕竟那样美丽的女子钟情于自己,这也是一个男人梦想的极致了。
对面那两人已经在床上纠缠了许久,思意婉面色潮红,似乎在柔声叫唤。这种场景自然香艳之极,可习玉只觉浑身冷汗,这对欢好的情侣,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见了!
眼看玉带的动作渐到紧要处,鹤公子忽然弹了一下手指:“寻秀,行泽,你们去吧。”
他两人答应了一声,立即转身走了出去。习玉手心里满是汗,想求情,却自身难保。鹤公子冷冷看了她一眼,淡道:“好好看着,如果你继续惹我,下场只会比她更惨。”
说话间,对面屋子的门已经被人踹开,床上的那对情侣都惊跳了起来,苏寻秀笑着说了什么,玉带的脸色登时惨白,思意婉浑身都在发抖,紧紧抓祝蝴的胳膊。火行泽也说话了,不知他说了什么,思意婉忽然紧紧抱住了玉带的胳膊,似乎在乞求着什么。
玉带面上的肌肉一个劲地在跳动,似乎内心在做什么剧烈的斗争,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终于,他似乎做了什么决定,推开思意婉的手,起身就要下床。思意婉大惊失色,急忙拽祝蝴的袖子,哀求着什么,他却面无表情地甩开了她,转身下床,静静朝南跪了下来,叩首至地,再没起来过。
看起来,似乎是火行泽逼玉带做一个选择,是要追随鹤公子还是情愿与爱人一起死,结果玉带选择了生。习玉紧紧捏着拳头,齿关发出咯咯的声音。或许也不能怪他,人都是贪生怕死的,可是这样残酷的景象真实发生在眼前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悲伤。他是用思意婉的痛苦,换来了自己的生。她忽然又想到了万大小姐,她比思意婉好不到哪里去,唯一庆幸的,大约就是火行泽也钟情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