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要进入她的时候,朱静颤声道:“你原不原谅我?”
我诧问:“原谅什么?”
朱静不再说话,用双臂紧紧抱住我,把她的脸贴着我的脸,用力的摩擦,不一会儿,就感觉脸上被擦满了泪水。
一切都又平静了下来,我起身打开了里间的窗户,海水的咆哮声伴随着冷清的月光滚滚而来,似乎不远处就是远古时代万马奔腾的战场。
我躺回了床上,只听朱静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卫君,你是否觉得我是一个坏女人?”
我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什么是坏女人,但我知道你是用心对我,我心里面也很感激。”
“仅仅是感激啊?”
“不是,其实我见你第一面时,你穿了一件深蓝色的工作套服,戴金丝眼镜,道貌岸然的,当时我就想撩开你的裙子看看你的里面到底有什么内容,不曾想今日终于被我得尝所愿……”说完我猛地一把撩起了盖在朱静身上的毛毯,露出了光光的下身。
朱静“啊”的一声尖叫,赶忙用双手往下面捂,接着抓起枕头就往我身上砸。我在床上躲了两下,躲不过,只好连人带枕头一把抱住,牢牢压在身下……
第二天我还没睡醒,朱静就叫我起床,拉我去酒店一楼餐厅里面吃免费的自助早餐,我盛了一大碗粥,就着咸菜咸鸡蛋双手捧着慢慢喝,朱静吃了一点儿就不吃了,双手支着腮笑眯眯地盯着看我吃,不一会儿,我把一碗粥都喝光了,朱静问我:“还要吗?”
我向后欠了欠身子,说:“我再去盛一点儿。”
朱静马上站起来,劈手把我的碗抢了去,道:“我来帮你盛!”
朱静又盛了满满一大碗给我,当我捧起饭碗又喝的时候,朱静就又双手支腮支支地看着我,我给她看的有点儿不好意思,赶忙又喝了两口,却感觉已经很的很饱了,最后小半碗怎么也喝不下去了,朱静瞪大眼睛说:“怎么不喝了?不要浪费啊?”
我笑着说:“喝饱啦,我又不是饭桶。”说着这话,我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似乎记忆的深曾经有此画面闪现,那应该是我小时候,奶奶就是这样看着我,硬要我喝完大海碗里面的玉米糊糊,也是在我一碗喝完了的时候,不管我吃没吃饱,就再盛一大碗,也是要求我喝完,也是这个神态和我说话,那么朱静喂她儿子吃饭时也是这样吗?女人是否面对自己心爱的东西是都是一副爱怜有加的神态?如果是,那么朱静是真心爱我了?
回到房间后,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球赛,朱静却忙里忙外的收拾,过了一会儿,见她拎着一个鼓囊囊的包出来了,向我一招手,道:“走,我们今天去徒步穿越东西涌。”
我说:“现在就去吗?电视正好看呢。”
“走吧,去得晚就走不完了。”
“东西涌具体在哪儿啊?”我过去也听说过东西涌穿越的事情,不过从来没有去过。
“就在大鹏半岛的最南边啊,东涌、西涌就是一段海滩两头的两个小村子。”
“东西涌之间有多远啊,都是什么路啊?路好不好走?”
“7公里长,我们就是沿着海岸线走,沿岸风光美不胜收,不过东西涌之间的道路都是有乱石滩啊、悬崖峭壁啊,还有一些山路组成的,据说很不好走。”
“据说?你没去过吗?”
朱静咯咯笑道:“没有啊,我一直想找一头只会低头拉磨的驴子驮着我去走一次,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看你潜质似乎还不错,所以本小姐特意垂青让你陪同前往。”
“我的潜质不错?你怎么看出来的啊?是不是觉得我昨天晚上力气比较大就觉得我潜质不错?”
朱静的脸马上羞得通红,抬起脚做势向我屁股踢来,我赶忙躲开。
朱静又带我去买了一顶太阳帽,一双登山鞋。穿上登山鞋后,朱静让我把我原来的那双已经微有破烂的李宁牌运动鞋扔掉,我想了想,还是舍不得仍,用一个塑料袋装着。后来又买了些面包、熟食、饮料什么的,两只手已经拿不下了,于是又去买了一个大的登山包,把东西统统装在里面,我背上,两个人兴冲冲地出发了。
我们先坐了一辆小巴,到了南澳镇车站下车后,我问售票员小姐,去西涌怎么走,那小姐用手一指广场旁边的几辆面包车,说:“就是哪儿了。”
果然,车前面写着两个大字“西涌”,我问朱静为什么先到西涌,朱静回答她也不清楚,不过大家都是这么走的。一问面包车的价格,包车40元,如果是作为散客收费,每位5元,朱静道:“当然是包车啦。”
沿途道路空旷,道路两旁有星星点点的农田和鱼塘,大约20来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下了车,扑面而来的是一片极大的沙滩,面积比小梅沙大多了,沙子也更细一些,沙滩上三三两两的有一些人。我问司机师傅,我们下一步怎么走,师傅向东指着沙滩的尽头,说就朝那个方向沿着海边一直走就可以走到东涌了。
原来如此,就这么简单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就在这片沙滩玩算了,这里海面宽阔、凉风阵阵、沙滩柔软,沙滩上满是各色各样的贝壳,尤为好的是,这个地方比小梅沙安静的多,沙滩上没有几个人,遥望远处的苍山琼海,聆听耳边的海涛阵阵,不由得使你感觉仿佛来到了远古的清静世界。我此刻只想舒舒服服的躺在沙滩上,享受着大自然对我的恩赐。
可是朱静却兴致蛮高,拉着我就向东穿行。
沙滩的尽头有几间小屋,朱静说听人讲是用来养海胆的。转过小屋,赫然一大片乱石滩,我们小心走过,前面浮现了一些巨大的石头,我们于是就在这些石块上跳跃前行,巨石尽头,是一个陡峭的石岬,石岬旁边山坡上隐约看到一条曲折小路盘旋而上,似乎周围也没有其他的道路通行。我回头看了看朱静,发现她已经是气喘吁吁了,呵呵,看来她不像我天天用双脚丈量深海,缺乏运动啊。
我关切地问她:“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朱静点点头,靠在了旁边的石壁上,我打开背包,取出了一瓶水,拧开盖子递给朱静,她喝了两口,然后用手按住胸口不断喘气。休息了大概十分钟,继续前行。
翻过石岬,依旧是巨石阵,大约20分钟后,又一个石岬出现了。石岬可以攀登,不过石岬中间有一个缺口,仿佛可以直接穿过,省不少距离,朱静指指缺口,于是我们就从此处爬了上去,爬到缺口顶部,不由得喊了一声苦,原来缺口的另一边是一道笔直的大约十几米的垂直峭壁,绝不可能攀援而下。没办法,只好远路折回,于是重新从石岬上向顶部攀登,好不容易攀登上了顶部,朱静一屁股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我看朱静满面通红,汗流浃背,似乎有点儿中暑的迹象,由于石岬上没有高大的树木可以遮荫,太阳从头顶直射下来,海风也似乎也停了,只是无边的炽热。
石岬下有了一点动静,我扭头看去,几个人头渐渐的浮了上来,四男两女,都是运动装扮,看来也是穿越东西冲的。
我等他们走到跟前的时候,就询问:“请问,我们从西涌走到这儿,大约是走了多少路程了?”
一个黑瘦少年回答我:“这里还没到穿鼻岩呢,估计应该有四分之一的路程吧。”
靠,看来这还是考验的开始阶段呢。
我看了看手机,没有信号,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我们已经走了一个半小时左右了,回头看了看朱静,从她沮丧的眼神就知道她已经没有了信心,果然,她说:“卫君,我们拐回去吧,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嘿嘿,按照我的意思,要么不走,走了就要坚持到底,但我也没有劝朱静坚持走下去,只是觉得她既然兴致勃勃地定下计划来穿越东西涌,就这么草率放弃,未免太可惜了。
朱静是容易放弃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