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丕然硬要我去她家里祝恨,于是一块儿跟她去了她住的水榭花都。进了房,张丕然把行囊往客厅的木地板上一扔,躺到了沙发上,道:“累死我了。”
我打量了一下她的家,也是豪华的复式房子,不过房子里面的高档家电比比皆是。
张丕然没躺多大会儿,从沙发上张开双臂,撒娇道:“抱我去洗澡,西北太缺水了,回来可要好好洗一洗。”
张丕然家有一个大大的冲浪浴缸,两个人躺下来空间还绰绰有余,我把她剥得光光的,就像一个小白绵羊,扔到浴缸里,滚烫的热水把张丕然的皮肤烫得像婴儿的皮肤一样鲜滑光嫩,我在她的大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羞不羞?”
张丕然紧闭了双眼,伸出手来摸我,道:“你还不是一样?”
泡了好大一会儿,张丕然站起来,开了上面的淋浴喷头给我洗背,她丰满的胸部不断地磨蹭我的背,不一会儿,我的下面就硬了起来,张丕然吃吃而笑,拿喷头对准我的下面冲了一下,道:“没出息,看你猴急的,赶忙洗完了上床。”
我转过身一把抱祝糊,道:“不行,我现在就要……”
激情过后,我把张丕然抱上床,她枕着我的胳膊很快就睡着了。我看着她香甜熟睡的面孔,想,女人的思维真的可能和男人不一样,女人是弱者,虽然也渴望自己的爱情、幸福生活,但女人也常常随遇而安,生活的环境还需要男人去给他们创造,可我又能怎样去创造呢?单枪匹马去把深海市的公安机关砸烂吗?
迷迷糊糊中,有人把我推醒,睁眼一看,正是张丕然,原来天已经亮了,只听她说:“我要去单位一下,先报道,然后看下一步的事情怎么处理,你呢?”
我想张向既然已经回来了,就说要回家看看,张丕然说好,并让我重新去弄一个电话号码,说小心为妙。
出了门,张丕然开上了她那辆红色丰田,问我要不要也开一辆车回去,我摇摇头说不用了,于是她送我到香梅路口,她开车去上班,我去站牌那儿乘了一辆公交车回家。
路上买了一个新的电话号码,然后走路回到了豪方花园,开了门,张向果然回来了,还在里面呼呼大睡。我点了一根烟,在客厅里闷坐了半晌,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动作,就等着张丕然处理完事请,然后跟着我回老家吗?
正沉思间,忽听道一声惊喜声:“卫哥,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道:“早回来了。”
张向喜不自胜,光着膀子搬了一个校很料凳子坐在我的脚底下,道:“你去哪儿了?好不好玩?”
我说:“我出去找老婆,跑了一万多里呢,不过到现在还没搞定,你的老婆呢?弄回家没有?”
张向低下了头,脸色暗淡,半天才道:“成了人家的媳妇了。”
“为什么?”
“草,”张向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摸了一根烟,点上,猛抽了两口,道:“开始说得好好的,我把家里的房子翻修了,一万块聘礼也下了,我还去县城给她们家买了好多礼物。谁知道后来她爹又说要许给乡长的侄子,说是镇长答应把村南头的鱼塘给他承包……我去要彩礼,她爹却耍赖,说最早到明年才有的还,我气不过,就拿石头把她爹和她哥的头都砸破了,然后就跑到我姑妈那里躲了几天,刚好你打电话给我,就跑了出来。”
我拍拍张向的肩膀,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他,最后说:“没关系了,再找吧。对了,老家情况怎么样?”
“怎么样?”张向忿忿地道:“还不是老样子?我家6口人,八亩田地,去年全家辛辛苦苦忙活一年,除去公粮、提留、各种税费,最后一亩地平均收入不到200块钱,我大哥的小孩今年上初中,连学费都交不起,这次我回去,他们让我带他出来打工,那么小,怎么干活啊?后来我给了我大哥3000块钱,让他去交学费去。”
“乡里情况怎么样?”
“也不行,几个老门市都是半死不活的在那儿吊着,我爹问我挣了多少钱,我说四万,他就动了心,硬要我在镇上开个餐馆。我们村上三麻子的儿子的手艺那么精,餐馆生意那么好,都被乡政夫的人吃垮了,我怎么敢去开?”
靠,看来是无处可去了。
第二天,张丕然又拉着我去她爸妈那儿吃饭。也不知道张丕然跟他们说了什么,席间,张妈妈除了不停地跟我夹菜,就是笑眯眯地盯着我看,看得我很有点儿不好意思。
吃完饭,我偷偷问张丕然,那个冯局长有没有再找她,张丕然很干脆地说:“没有,可能那人早忘了这件事情了吧,天天围着他转的女人那么多,我不去招惹他,估计他就不会老找我了。”
我提醒张丕然赶忙把房子处理了,张丕然瞪着眼睛道:“这事儿我比你还着急呢,不过哪儿能一下子就找到合适的买家?总不能亏本大血卖吧?即便是亏本卖,人家还要怀疑你的房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才这么着急卖呢。”
我本来想劝她不要因小失大,转念一想,房子是她的,做亏本买卖谁都不愿意,只好走着瞧了,但愿没什么意外发生。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风平浪静,张丕然每天下班都要我在香梅路口那儿等她,然后一块儿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她亲自下厨去炒菜,说是要提前进入老婆的状态。看着她忙忙碌碌地在厨房进进出出,无论入口的饭菜滋味如何,我心里面都是甜蜜蜜的。
白天,我找到原来的同事李梅娟拿了几款数码相机、笔记本,并把原来的手记号码也告诉了她,并让她帮我保密。我让张向跟我一块儿跑出去找客户卖,跑了几天,觉得虽然利润较薄,但是跑一跑,赚个生活费还是不成问题的。
张向跟着我跑了两天业务,道:“卫哥,跑业务来钱太慢了,我们再干一票吧?”
我低头沉思了一下,道:“可以啊,我们计划一下,看看哪儿比较好动手。”
我回家翻出了梁主任和他二奶的录像带,放在电脑上又放了一遍,靠,真枪实弹,确实精彩,比看A片刺激多了。不过,现在再去敲诈那个梁主任,却不是个好主意,他肯定会想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逼紧了,狗急跳墙,结局如何,还真的很难说。
关键是我现在不想再出什么麻烦,公安局长那儿现在打的是什么算盘俺还不清楚……现今只能期望张丕然可以尽快处理好房子、工作等事情,赶紧跟我一块儿离开这个城市……
牵挂多了,我的底气是否也就没那么足了?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和张向一块儿去我们周边的两个区委那儿转了转,可惜,暂时还没有“热烈祝贺梁建伟同志当选深海市第四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这样的好运气出现,只好一边随便做些买卖,一边寻找可以动手的机会。
一个阴雨天气,我和张向一块儿提了三款数码相机从华强出来,一辆丰田从后面疾驰过来,急刹车停在我身边,车窗摇下来,却是我原来的老板陈老板。只听他喘着气道:“阿君啊,有点事儿要跟你谈谈。”
怎么了?难道李梅娟哪儿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陈老板要我上车再谈,我想了想,觉得应该没什么危险,于是我让张向先把货送过去,说我随后就到,然后上了车子。
陈老板开动了车子,只听他边开边道:“有个朋友要跟你谈一点儿生意,不知道你怎么联系,就找到了我,我想你跟阿娟比较熟悉,就去问她,她说你刚出门,于是我就追来了。”
这样啊,看来不是李梅娟那儿有什么问题,可是陈老板和我并不熟悉,什么人能通过他来给我谈生意呢?
车子沿着深南大道朝西开去,在幸田汽车站的斜对面,停在了一家名叫“深海东方银座酒店”的酒店门口,陈老板带我走了进去。这时陈老板的手机响了,只听他边走边打手机说:“带来了、带来了,马上就到。”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陈老板赶忙过来问我:“怎么不走了?客人在等着呢。”
我说:“到底是谁?他怎么不直接打我的电话?”
陈老板满脸堆笑,道:“可能是他忘了吧,就在旁边的西餐厅,人家已经等了好久了。”
我冷冷地道:“是不是深海公安局的冯局长?”
陈老板一愣,旋即笑道:“哪里啊,一个老朋友而已,你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摸了摸我背包里的匕首,自从回深海后,我出门都要把它带上,想,也没什么可怕的,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过去听听那个老东西讲什么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