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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春宵苦短啊,当我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表,都七点了。还得上班哩,连忙往外爬。可海洋却露着光洁的后背拉着我:“不要离开的,再睡一会儿……”
    “老大,我还得上班哩。”我说。
    “哦……”她揉了揉睡眼这才明白过来:“你得上班是吧。”
    “是啊,要迟到了哩。”
    “不上不行吗?”
    “不上我吃什么啊。”
    海洋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妩媚的的一转。我一看她这种眼神就心里发虚,这往往是她要发坏时的眼神。只见她圈住我的脖子:“你看我是不是很乖啊,答应你不去做台就真的没去。”
    “是,乖。”我摸摸索索的找着裤子。
    “我就一直拉活。”海洋扳过我来:“可是你看我都晒黑了。”
    “是啊。”我看了一眼海洋那光溜溜的身子,没看出来有多黑,不过还是说:“你真的很了不起。”
    “那我这么听话你是不是得养我……”
    我听这话怎么像是她在讨价还价啊,可能是她习惯了在第二天起床时提条件吧。不过既然咱这么做了也不能不付责任不是,反正要钱没有要命就拿去吧。于是我抱了她一下说:“好,我养你,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那我就不出去干活啦。”海洋高兴的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就钻进被窝里去了:“你上班挣钱去吧。”
    她的一个吻搞的我昏乎乎的,我穿衣服时都有点站不稳的感觉。不过不是兴奋,而是脚下无力,立足不稳哪。我想孙悟空给压在五行山就是这感觉吧,她的那一吻就是如来佛写的贴在山上的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呢。不过我这个连自己都养活不了的主儿,能养活的了这个活祖宗吗?我可是没这个自信啊。
    总是有给海洋算计的感觉,难道这次得连小命都陪上去吗。托着疲惫的身体脑子里胡乱的想着,还得挤着公交车去上班。这海洋的热情一但上来了我这小体格还真的有点招架不住哩。
    一进公司大门就感觉这里的气氛有点怪怪的,有好几个岗位都换了新人,就是以前的老人见我来了都只是谨慎的点一下头,每个人都诚慌诚恐的。似乎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台风,或是海啸,大伙都还没从惊恐中恢复过来呢。再联想到白冰那一副倒霉样,我想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就在我走的这段时间。
    到人事部报道的时候那个瘦瘦的躲在厚厚眼镜后的经理白了我一眼说:“你是请了几天假回家了啊,怎么着,回来啦。”
    “是。”我在心里说:不回来我能站在这儿。
    “前几天公司人员做了些调整,胡总说了,你呢,就不用去开车了。还是做以前的工作,到销售部吧。”
    从人事部出来后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虽然干什么都无所谓,但总感到莫名其妙的。路过财务部的门口从开着的门往里看了一眼,没有看到小镜的身影,只是原来白冰座的位置上换成了个凶巴巴的老太太。正好她一抬头和我的眼光对上,吓的我一溜烟跑了。
    小玮也不在,刚想打电话问她这里都发生了什么,这时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正是小玮打来的。看来我们还是很有灵犀的呢。
    “嘿,姐。”我说:“你在哪儿呢,我这怎么找不到你。”
    “我不在公司里。”小玮那边说:“不过我看到你到屋子里了。你帮我办件事吧。”
    “什么事,说。”
    “你到我的屋子里取一个纸箱子,那里有我用的一些东西。我已经和里边的人说好了,你进去了人家就会给你。你拿出来送到公司旁边的一个咖啡店里,我在那里等你。”
    “你那干嘛不自己去拿呢,既然就在旁边。”
    “咳,别说了。我不是不方便吗,这点事还干不了啊。”
    “没问题,当然行。”
    我到了小玮的办公室里,是一个染了一脑袋黄毛的女孩接待了我。我向她说明了情况,她上一眼下一眼看我了半天,把一个纸箱子塞给了我。箱子也没封口,我看到里边也就几个小本和一些女孩子用的东西。
    抱了东西我到了路边约定的咖啡店,刚到店门口就看到小玮开的那辆红色大众速腾停在门口,一进门见小玮座在里边端着杯咖啡暖着手呢,一副很安逸的样子。
    今天的她披着一块黄色的披肩,感觉有点怪怪的。
    “从哪里找了块麻袋片儿套身上啦。”我笑着说。
    “这是时髦,什么都不懂。”小玮说:“你没看过秘鲁apce峰会上国家元首都批这个。”
    “时髦总是这么让人觉的不可思议。”我放下了箱子:“怎么你自己不进去,让我来来送。”
    “我进去不好。”小玮笑眯眯的说。
    “怎么了啊,你当经理的还不方便。”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还不知道?”小玮倒反问我起来。
    “我刚从老家回来。”我说:“感觉也像出了什么事儿似的,可是也没人告诉我啊。”
    “呵呵,这话说起可就长了,哪天有时间咱出去座着慢慢说。”小玮打着哈哈说:“要不要来杯咖啡?”
    “不了,出来我也没请假。”我说:“我回去了,有时间再见。”
    “拜拜。”
    回到公司自己的销售岗位站好,心里还是纳闷儿公司里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巧有个做保洁的大妈没事了座在那里休息。她可是有名的长舌啊,反正也没有客户,找她聊聊正合适。
    和大妈座在一起还没用我怎么开导,只是稍加点拨她便活灵活现的把自己知道的那一点内情添油加醋的和我说了。
    “这事儿,你不知道啊。”大妈瞪大了眼睛,好像我不知道是犯了什么大罪似的说:“咱们的财务白经理和老板娘有一腿!”
    这个有什么我早就知道了,而且还是经历过现场直播的呢。
    “那又怎么样。”我说:“这事不是很流行吗。”
    “啊哟,你们这些年轻人真的搞不懂。”大妈像是看外星人一样:“那么大个老板给戴了顶绿帽子还能受的了。”
    “载个帽子还不怕冷呢……”我不在意的说。
    “看你说的。”大妈说:“老板哪里受的了啊,就让他们都滚蛋。”
    我的感觉这件事不是那么的简单,一定还是有内情的。看刚才小玮的神情也不是一副给人扫地出门的怨妇样儿啊。倒像是干了什么美事儿,在偷着乐似的。
    “就为这个白经理也不至于走啊。”我说:“我看到他可狼狈了。”
    “哦,对了。”大妈像想起了什么重要情报:“我在几天前打扫厕所时听到几个财务部的女孩子在议论什么事儿呢,什么白经理场亏了公司多少钱什么的。当时我也不懂,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
    我想这事问她也问不明白,还是哪天有机会问问小玮吧。毕境她是当事人。
    无所事事的在公司里混了一天,连个车毛也没卖出去。晚上又得依旧挤着公交车回去。
    冬天的天黑的特别早,到了下班时就已经是华灯初上了。从车窗玻璃上看着那些或站或座的一张张麻木的脸,感觉这些人就像是幽魂一样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又不知要向哪里去。还好,总算在这个城市里还有海洋那个又脏又乱的破窝可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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