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的精力消耗,足足四个小时的睡眠才算缓过神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床头的钟表分明指向了八点十五分,身边已经不见了玉莲**三人。
惊电划空,雷声轰鸣,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风起云涌雷鸣电闪大雨瓢泼如注,夏天的雨,因了风狂雨骤雷鸣电闪而有了阳刚之气。
“咕噜!”肚子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
饿了!
它在抗议,抗议主人过分地消耗了它的能量,而没有及时的补充。
洗完澡,便下楼去。
这个时候,金娣该醒过来吧?一口气为我生了两个孩子,我却在风流快活之后,才想起来去看看她,想想,实在是对不起她。
三楼306室,我站在门外,门里就是刚为自己生了一对龙凤胎的孩他妈。
“咔嚓!”在我伸手推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白色的大褂,轻逸飘扬的长发,淡淡的清香扬在旎漫着消毒水的医院里,显得格外的清爽。
“起来啦。”安琪拉开门,迎头碰见我,心里咯噔一跳,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桃色陡然溢满两腮。
“金娣醒了吗?”巍巍对她一笑,给她一个嗳味的眼神。
“嗯,刚醒。”安琪被我不怀好意地盯着,有点羞涩,作狠瞪我一眼。
“瞪什么?”左右无人,不免要动手动脚,“是不是又饿了?”
心里一热,安琪骤然一颤,赶忙四下观望,所幸没有见到有人,这时候才想起来打掉覆盖在胸前的那一双不安分的怪手。
“你吓坏我了!”安琪将如玉的手掌按压胸口,杏眼微白,给了我两个卫生球。
“湿了没?”跟她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大多还是做那种事情,许多体己的话儿倒是没有时间说了,想起中学那时候经常跟她斗嘴,偶然想起都是一种幸福。
“哎呀,你个坏蛋害人家又要回去换衣服了。”秀拳轻轻地擂到我的身上,安琪的眼角满含着**,那绵绵温柔的眼神仿佛能够溢出水来,汪汪的。
如此美的人儿,实在想多多逗她,但时地不允,也只好暂时放过,况且身为拥有她的男人更应该为自己的女人着想,不能让她在外人面前出糗。
左边楼道里好像有人朝这边走来。
我从她身边绕过,进到门里。
在经过她的刹那,捏了一下她的小手,嗫嚅道:“晚上我不回去了,留下来陪你。”
“你们慢慢聊,我给你们弄点吃的。"安琪脸色羞喜,关上门快步朝右边走去。
病房里,四哥不在,丽嫂一个人躺在床上,右手伸在被单外,吊着水,双眼紧闭,眉头紧皱,好似极为痛苦。
我轻轻走上前去,拂了拂她额头的凌乱的发丝,轻轻唤了声,“金娣!”
“哦,你来了。”丽嫂微微睁开眼睛,眉头淡淡散开,喜色飘然眉间,但依然能够看出那微皱的眉梢。
“嗯,我来了。”蹲**,趴在她的床前,握着她那没有挂吊针的手,嗓音有点沙哑。
“见到孩子了吗?”丽嫂嘴角微微翘起,勉强一笑。
“还没有。”轻轻抬起她的手,深情地吻了吻,“我想跟你一起去看他们。可是”许久没有出现过的泪水这个时候居然会自动冒了出来,在脸颊上划过两道晶亮的泪痕。
“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动不动就流眼泪,没的让人笑话!”丽嫂轻轻为我拭去泪水,而她的眼中却也溢满了泪水。
我知道,那是喜悦的泪水。
“对不起!”对她的无私与真情让我感到愧疚与羞惭。“没能在你最艰难的时候守在你身边,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傻瓜,你能来,我已经心足意满了。”丽嫂的泪水在美目中打着转儿,柔柔的手掌轻轻地抚着我的脸颊,满是温柔的苍白脸色浮上一层淡淡的腮红,“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有孩子,这样就够了。”
“金娣,你真好,真好!”我被她对我的真心深深地感动着,猛然间,心底深处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之所以说大胆,是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极为荒唐,荒诞,离经叛道,肆意妄为,与道德伦理相浡逆。若是将这个极其荒诞的想法公布与众,自己面临的将会是社会舆论与法律两把宝剑的封杀。
“想什么呢?”见我慌神,丽嫂不解地注视着我。
“金娣,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望着她情意绵绵如水的目光,我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并希望得到她的支持。
“嗯。”见我好似下定了极大的决心,它可能意识到接下来我要说到的事情非常重要,而且跟她有着很大的关系,便点头道:“你说,我听。”
“听好了,希望你不要被我的话吓倒。”我故意轻了轻嗓子,让自己稍微放松一下,“我想把咱们的事情跟四哥说清楚。”
“什么?”丽嫂好似是没有听清楚我的话,也好似是没有听懂我的话,更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茫然失措!
“我想把咱们的事情跟四哥说清楚。”我重复确定了自己的话,郑重的。
“你傻了!”她惊诧地睁着那对媚人的睨子,抚摸着我的额头,“你不会是发高烧,烧糊涂了吧?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胡话呢?”
“没有。我没有发烧,也没有糊涂,更没有说胡话,我坚信。”我拿下她盖在额头上的手,把它紧紧地握在手中,靠在胸口,“我说的是真的。”
“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你想过没有?”丽嫂挣动一下,手还在我手中,没有挣脱。我把它紧紧地靠在胸口,感受着我激动的心跳。“你疯了吗?”
“我没有疯,也没有傻。”我紧盯着丽嫂诧异而惊恐的眼睛,“我只是想我的孩子能够叫我一声爸爸,我只想我的女人能够快快乐乐,我只想在她需要我的时候能够陪在她身边。”
“别说了,别说了。”丽嫂没有干的眼睛再次涌满了泪水,滚滚滑落,打湿了洁白的枕巾。
“金娣,你不愿意吗?”我不解她的反应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愿意。我愿意咱们的孩子能够堂堂正正地喊你做爹,我愿意大明大样地躺在你怀里被你呵护被你疼被你爱。我愿意,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我什么都愿意。”丽嫂靠进我的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止不休,打湿了我的衣服,“可是,我们不能,我们不可以。”
“为什么?”我不明白。
“他是你的堂哥,是你堂伯的儿子,是你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兄弟,我们这样子已经是对不起他了。”丽嫂哽咽着道出心理面的话儿,“如果咱们做的太过分,只怕以后你们会很难相处。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隔阂,更不想让咱们的孩子夹在中间。我们有错,孩子没有错,我不想幼小的他们活在别人的冷嘲热讽之中。”
“对不起,是我欠考虑。”我心里一声叹息,人生在世,总有许多不如意的事情发生你的周围,很难有事情做到事事俱到。
而门外,四哥怔立在那儿,痛苦表现在脸上扭曲的面部表情夹杂着他沧桑的面色,显得有些狰狞。
自己的事情自己最清楚。八年前四哥就知道他被人给戴了绿帽子,而多年的寻医求药,多少名医看遍,多少偏方用完,多少奇妙计试过,得到的结果却是总是让人失望,以致于他还鼓励丽嫂借种他人。
天生就老实巴交的他并没有怪罪金娣的不贞,反倒因有了儿子儿喜笑颜开,人前人后也不再愁眉苦脸,并全心全意地照顾着别人的儿子。事实上,在她得知丽嫂怀孕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份了,那时我已经到大学报到去了,而之前我与丽嫂幽会都比较神秘,当然,丽嫂也不可能告诉他弄打她肚子的男人是谁,所以他一直没有知道当年的那个搞大他老婆肚子给她戴绿帽子的男人到底是谁。眨眼八年过去,丽嫂的肚皮没有再见动静,他也将这事慢慢忘掉了。但这次丽嫂的突然怀孕让他早就忘却了的心事死灰复燃,老实巴交的他居然也多了个心眼,总是在偷偷地注视着丽嫂身边的男人,久而久之,他慢慢地看出了苗头,唯一的让她觉得有嫌疑的人却是他一直都比较要好的堂弟。
他站在门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还是想不到搞大自己老婆肚子让自己戴了绿帽子的男人居然真的是二堂伯的儿子,那个小时候总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着玩的堂弟。
“人生不如意事**,当年的一夜鱼水,你破了我的童子之身,我满足了你的需要,不,应该说是你和四哥的需要,给了你们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由这来说咱们都应该都没有什么错!可是这心却”缓了缓口气,我手拢着丽嫂散乱的秀发,叹息道:“有时候,我也总觉着对不起四哥。能够看到他幸福快乐也是我所希望的。可是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女儿喊别人的叫爸爸,而我这个亲爸爸就站在身边却只能停而不能答应的时候,我的心却又是无比的难过。”
“我知道你难过,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当年不应该找上你。”丽嫂嘴角撅起,嗔怒之意由然而现,语气中分明有着很大的赌气成分。
“小傻瓜,生气啦?”我把她扶起来抱进怀里,热烈的**轻吻着她的面颊,“其实,我是非常感谢你的,若不是那一次你强迫我”
“谁强迫你了?”丽嫂的心情明显的好转,因我故意的语病娇口真不依。
“嘿嘿,本来就是你嘛、”刚才的话题太过沉重,还是轻松一点好。
“小坏蛋!”丽嫂耳根都红了,微微有点喘息。
我握着她那只没有吊水的手,不怀好意地笑道:“谁说小了?”
“哼,就知道欺负人家,不理你了,我要睡觉。”丽嫂本来没有血色的脸现在却红光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