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双手抓紧被单,上身半起,脖子后仰,呼气多吸气少。
“张嘴!”我怕她的声音叫的太大,随手把我扔在床头的短裤拿起来塞入她嘴里。
“呸。呸。”她把短裤从嘴里掏出来,“这是什麽东西你就朝我嘴里塞。”
“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短裤。这是谁的短裤?不像是你的啊?”
“当然不是我的了。很明显这是一件女人的短裤,看那朵鲜红的玫瑰花就知道了。”看着她手中的短裤我就火大,身体里血液沸腾,仿佛有无穷无尽的使不完的力量。
“啊!”她用手捂住嘴巴,半天才轻喘着说道:“我也知道这是女人的短裤,可这是谁的短裤,这短裤怎麽会在这这,不会是你的私人珍藏随身带着的吧。”
“我才没有这种嗜好。”我抱她坐起,“我的短裤弄脏了有没来得及买新的,只好找了一件女式的穿了。不穿短裤不习惯,虽然这是件女式短裤,但穿总比不穿好,所以就穿了。”
“那这是玉卿的短裤了?”她追问道。
“不是。”我道。
“不是?”
“是玉卿她妈的。”
“你跟她妈也发生关系了?刚才怎麽没有听你说,你究竟还有多少女人没有告诉我?”她的声音有点高。
我赶忙捂住她的嘴,释疑道:“小声点。全都告诉你了。那还有别的女人。我跟玉卿妈根本没有发生什麽事。我跟她根本没见过几次面。这次我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家了,根本没有见到她。怎麽会跟她有关系。这是玉卿给我找,我要穿她的,她说不合身,非要我穿这个,我也没办法,只好将就着穿了。”
“这件短裤挺姓感的。”她两手拉住短裤朝我头上套下。
我赶忙挡住她的手,伸把抓住,道:“别胡闹,人家说这样不吉利。”
“迷信!”她半眯着眼睛,搂着我的脖子,道:“你把丈母娘给上了,有没有想过把玉卿的妈妈也上了?”
“我发现你越来越三八了!”
睡梦中鼻子一阵痒痒,感觉有东西在鼻孔中蠕动,像是头发丝。
“别闹,让我再睡会!”我以为是青屏在跟我闹着玩,眼睛连睁开都没睁,就揉了揉鼻子,继续睡觉。
可是没过多会,那个像是头发丝的东西又进到我鼻子里。
“吖嗪!”我打了个喷嚏,睁开眼,看到许文近在咫尺的笑颜。
“咯咯……”一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响起。
“你这丫头,我还以为是哪个小坏蛋在调皮捣蛋呢。”我伸了个懒腰,张口打了个哈欠。
“你才是个小坏蛋!”她妩媚一笑,俯身压到我身上,梦幻般地道:“迷惑人家幼小心灵的坏蛋。”
她对我的亲昵让我有点不知所措,赶忙撇开她梦一般的眼神,没话找话。
“现在几点了?”我揉了揉眼睛,朝窗外看去,外面的天雾蒙蒙的距离大亮还有一段时间。
许文半趴在我胸口悻悻地皱了皱小鼻子,把玩着手中的头发丝,道:“五点半。”
“五点半?你起来的太早了吧。”我诧异道。
她摇头道:“不早,我每天都是六点钟起床的。”
“你今天为啥提前了半个钟头。”我笑道。
“明知故问!”她白我一眼,翻转身头枕在我的胳膊上,仰面朝天注视着蓝色水纹的天花板。
两个人静静地仰望着,片刻的沉默。
“生气啦?”我侧转身,看着她如玉的容颜。
“我才不会那麽无聊。”话虽如此,但小嘴依然撅着。
“别生气了。”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笑道:“是舅舅不好,舅舅跟你道歉。来,笑一个。”
听了我的话,突然脸色剧变,她打开我的手,转身给了我一个背,身体还微微颤抖。
“怎麽了?”我心里泛着嘀咕,坐起来,看见她眼里有水雾浮现。
我幽幽叹口气,搬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不想认我这个舅舅吗?”
水雾凝聚成滴,破开睫毛的拦阻,滚落眼角。
人生经历的多了,反而更加的不如从前了。我现在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的流泪。女人的泪水好似金大侠的十香软筋散,无色无臭,能够销蚀体力于神鬼不觉之间。
“别哭嘛,要是被你妈看见,还倒是我欺负了你!”我轻柔地给她擦着眼泪。
“你就是欺负了我!”她猛地一下子扑过来,搂紧了我的脖子。
想不到她那麽温文尔雅的一个姑娘,倔强起来比头牛还要犟。
我被她搂着脖子,紧紧的搂着,我的脸被埋进她的怀里,鼻子陷入的部位正是女人的沟。云英未嫁的少女特有的芝兰芳香充满了我的鼻腔,一呼一吸都让人心甘气爽。
我艰难地把脸侧过一边,呼出一口气,道:“别这样,这个位置很尴尬,让人看见了不好!”
“没有人会看见的!”她道:“我把门从里面锁住了。”原来是早有图谋。
“快松开。你这样会让我忍不住犯错的。”我的手不知道如何放才好,搂也不是,推也不是。
“我就不松开。”她喃喃道:“你不是会犯错嘛,怕的就是你不犯错。”
“喂,不要再闹了。”我双手伸到颈后,想要把她的手拉开。
“我没有闹。”她带着哭腔倔强道:“为什麽玉卿和丹丹都可以,我就不行。”
“你都知道了?”我狐疑道。
她悻悻说道:“你认为我们姐妹还有什麽话不能说的吗?”
“你跟她们不一样。”我暗骂玉卿和丹丹两个长舌妇。
她哼道:“都是女人,有什麽不一样。”
“你认为你妈会答应吗?”我无奈道。
“你们又不是亲姐弟,也没有血缘关系,只要我愿意,她会理解和支持。”她信心膨胀。
“你先把我给放开,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我的脸感觉烫烫的,如果现在测量,温度肯定高出正常值好几倍。她没有听话松开双手,而是搂紧我的脖子逼着我表态,“你这是在向我投降,表示不再刻意抗拒我对你的爱了。对吗?”
我的肚子被气的发痛,道:“对。我可以接受你对我的爱,但你首先必须征得你妈妈的同意,否则一切都免谈。”
“行,咱们一言为定!”她终于松开了我,眼中含着泪水,却喜笑颜开,伸出手掌,道:“击掌为誓。”
“哼,小坏蛋!”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我也只好伸出了手掌。
“啪!”两个手掌,一大一小在空中拍在一起。
“噢,第一步成功!”她从床上跳起来,得意地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一个成功的手势,“V”。
“什麽第一步?”我疑惑地看着她兴奋的脸蛋。
她妩媚一笑,道:“This is a secret!”
我不由苦笑,刚才还泪流满面伤心欲绝的,这眨眼的功夫就笑逐颜开乐极忘形了。难怪有人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
“玉卿和丹丹呢?”我重新躺倒在床上,手枕在脑后。
她侧着身子躺在我旁边,手支着头,看着我,狡黠一笑,道:“这么快就开始想她们两个啦,你就不怕我吃醋吗?”
我牙咬着恨恨道:“你们合伙算计我,我要找人打屁屁。”
“咯咯……”她娇笑连连,合不拢嘴。好不容易止住笑,她捂着胸口道:“你要打屁股现在也找不到人,她们昨天下午就都回去了。”
“原来她们两个不但把我出卖了而且还把我给抛弃了,真是两个见义忘色的骚狐狸。”我哼哼道:“看我回去不抓住她们拔了她们的狐狸皮狠狠地打一顿屁股。”
她笑道:“我妈说了,留你在家住几天。你这几天都别想回去。”
“不会吧。我连行动的自由都没有了?”我眉头一皱。
“没有人会限制你的自由。只不过我妈呢已经跟医院请过假了,这几天若没有大手术,她就在家陪着你,不去上班了。”
我故作叹气,叫苦道:“命苦啊我,本来就是想出来过几天自由的日子,想不到刚解放又沦陷了。”
“矫情!”她娇嗔道:“家里来了客人,我妈可从来没有这麽款待过。你就知足吧!”
“知足者常乐?”我握住她的嫩手一用力,她的身体就倒进我的怀里,揽住她的腰,笑道:“我已经很知足了,可是还有小美人朝我怀里钻,让我打没法打,骂没法骂。人长得帅,真是没办法啊。”
她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撒娇道:“坏哥哥,明明心里喜欢人家,刚才还欺负人。让人家哭泣流泪,你心里就好过啦。人家跟你说,从十二岁到现在人家一次都没有哭过,是你啦,让人家又伤心有哭泣流泪,你坏啦!”小妮子一句一个“人家”说的我骨头都酥了,跟她妈妈一样,魅惑十足,一个是大魔女一个是小魔女。
“不要叫哥哥,叫舅舅,我喜欢听你叫我舅舅。”我捧住她的脸,嘴唇飞快地在她香滑的樱唇上啄了一下。
“啊!”她没想到我会突然亲她,小脑袋瓜里一阵晕眩,茫然不知所措。
“你怎麽了?”我捧着她的脸蛋摇了摇。
“我的初吻没有了。”她有点委屈地道。
“迟早都会没有的。”我注视着她清澈明亮的眼睛,道:“你不愿意把初吻给我吗?”
“不是的。”她摇摇头,“只是有点疑惑,感觉跟书中写的不一样。”
“书中怎麽写初吻的?”我笑说。
“书中说初吻是甜蜜幸福的,永生难忘的。”她摸着自己的嘴唇,失望地道:“可我怎麽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呢?”
“傻瓜。”我抚着她的面颊,问道:“刚才被我偷袭的时候有没有一种触电的感觉?”
“嗯。”她点点头,道:“感觉全身都酥麻了,脑袋里发晕,眼前空空白白的一片,什麽都看不见,什麽都不知道。”
“这就对了。初吻的感觉之所以让人永生难忘,就是因为它特殊的第一次。至于说你没有感觉到甜蜜,是因为刚才那还算不得完全意义上的初吻。初吻是一种情感无法抑制的表达,绝不是仅仅指一个动作。这一情感一旦达到峰值后,就是不可控制的,也是不愿意控制的,初吻的双方都沉静在一种迷糊、陶醉的状态。只有嘴对嘴的深深**才算的上是真正意义的初吻。而绅士淑女般的轻吻或像刚才我就那麽轻轻一啄根本就不能算是初吻。初吻一定是吻嘴,而且一定是深吻,否则至少有一方不是初吻。你明白了吗?”我循循善诱,教导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什麽才是真实的初吻。
“原来是这样啊!”她看着我,玉面微微一红,清澈明亮的眼睛里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我沉醉。
“想要试试吗?”我盯着她的眼睛,心里多了一股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