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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想与现实相互背叛,爱你是求不得,填不满,掏不空的惶惑。
    ………………
    白日里重逢的喜悦盘桓不去,待余晖落尽,至夜深人静,仰头月朗星稀,恍然间回首往事,才知已二世为人,往日种种,早已似烟尘邈邈,遍寻无踪。
    她此刻又想念起十余年不见的亲人,大约都已两鬓斑白,年逾花甲,仿佛离得越是遥远,想念越是深刻,从前磕磕碰碰,爱恨交织,而今却只记得他们的好,他们的无可奈何与心痛心酸。
    而顾南风在撞见周沐的裸*体之后,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和悲天悯人的心绪,她决定从今以后好好照顾周沐,以弥补他这么多年来在她的荼毒下以及不在她荼毒下所忍受的伤痛与折磨。
    她那日一大早去军营里寻他,恰巧早晨的Cāo练刚刚结束,问过守备小兵新来的火器营营长大人住哪里,便按图索骥找到营房。
    隐约听见里头水声潺潺,她脑海中即刻显现出一幅美男出浴图,禁不住心痒难耐色*欲熏心,舔舔手指头想学电视电影里偷香窃玉的风流男主角戳一个洞来看,可这窗户纸实在严实,堪比石壁,戳得她手指头发红还没见戳出一条缝隙,只好把窗棱抬起一点点,以窥□。
    一切果然如预先料想,美男周沐不着寸缕地站在浴桶中,背部线条流畅而婉转,小麦色的肌肤包裹着遒劲有力的肌肉,每一寸光滑肌理都仿佛是紧绷的弦,拉满的弓,飞驰的箭,通通蓄势待发,将力量之美演绎到极致。
    最惹眼是他宽广背脊之上,纵横飞舞的伤痕,似岁月沟壑,在尘封的往日里停留,划下一道又一道不可磨灭不能忘却的纪念。
    她心中猛地抽痛,仿佛从眼前可怖的伤痕中窥见他所经历的鲜血淋淋的往事。杀人与被杀,刀锋与鲜血,命价低廉,生与死的分界不过是短短数秒,是偏离还是命中,是站立或是倾颓,活着因为不能死去。
    他xiōng膛一道新伤,锋刃将皮肉轻轻掀开,犹似一朵粉嫩春花,花瓣是鲜活柔韧的皮肤,花蕊是内里脆弱易碎的血肉。水珠顺着伤口一分为二,些许斜飞,最终流过肚脐,抚摸钢硬如铁的小腹,向下,向下,消失在别处。再有些许辗转落进伤口里,不知他是否觉得疼痛。
    深秋时节,应是风寒露重,屋内却一丝蒸腾的水汽也无,顾南风好半天才意识到,老当益壮的美中年周沐同志在十度以下的早晨洗冷水澡,好一幅□满园美男图,好一副坚强不催的身子骨,周沐不愧为美貌与耐力并重,感觉与技术双飞,全世界有权势的女人们追逐的天下面首第一人!从前想把周沐卖给天上人间的决策果然十万分明智,周沐天生就是做这个的料,老天爷赏饭吃,他怎么就这么放弃了呢?偏要做真男人,沙场上征讨,成日打打杀杀,浴血奋战,多没劲,白白浪费。
    但这一道道伤疤,堪堪诱人,似卷曲的舌,轻启的唇,无声勾引。
    顾南风正是心痒难耐,忽而发现屋子里周沐已不见踪影,耳后呼吸温柔,她猛地转头,险些将脖子扭断,前一刻还在洗香香的周沐,一瞬间移形换影已如白衣飘飘一般无声无息立在身后,把无耻偷窥的小贼顾南风吓得虎躯一震。
    她才到他肩膀高度,面对他仍挂着水珠的炽热xiōng膛,顾南风不淡定了,“你怎么回事啊你,不穿衣服满大街乱晃,虽然说我们都这么铁的关系了,但还是不要搞这样大尺度的表演吧?我…………我也会不好意思的…………”
    周沐只穿一条藏蓝色宽松绸布裤子,裤腰松松挂在胯骨上,展露出平坦坚韧的小腹,弧度诱人的腹股沟,再下面一小串绒毛,再往下…………真遗憾,看不见了。她心中似一团火烧,口干舌燥。
    “流鼻血了。”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尖,反驳道:“胡说,哪里流血了?”
    周沐笑问:“好看么?”
    顾南风脸皮厚度天下第一,理直气壮,装模作样指着他汲着水的肚脐说:“我觉得吧,你那肚脐眼长得很不错,够特别!”
    “哦?是吗?那我替我的肚脐眼多谢公子夸奖。”他伸手抚摸她微红的面颊,嗤笑道,“你这小无赖。”
    她退后欲躲,不知为何,无论如何躲都绕不开他伸展的臂弯,只得认栽,瘪瘪嘴任他蹂躏。“爷肯看你,是你的荣幸,懂不懂啊?”
    “下一句是不是要说,旁人求你看你还不屑一顾来着?小的这厢多谢顾大爷青眼相睐,请问大爷还需要特殊服务吗?小人很是愿意伺候顾大爷这样英雄伟岸的人物呢?”说话间媚眼横行,光天化日之下对未成年少女进行赤*裸裸的勾引。
    而反观未成年不知性别的顾南风,在如此焦灼的气氛之中,毫无保留地敞露着“我好饥渴啊,求求你快来勾引我吧,美大叔”的目光,一面低头娇羞,一面斜眼乱瞟,自导自演忙得不亦乐乎。
    周沐自然乐意配合,山寨偶像剧里常用镜头,双手撑在小白兔女主两侧,俯下身子,勾唇,魅惑狂狷地一笑,“大人,你看了我的身体,就要对我负责。”
    顾南风作惊奇后怕状,“什么?人家不要!”其实眼露精光,“太好了,我一定对你的身体负责,从头负责到脚,嘿咻嘿咻,锻炼身体,努力负责!”
    周沐低头,嘴唇贴着她圆润光滑似珍珠的耳垂,说话时开阖的唇轻轻触碰,染一片片绯色云霞鬓边飘浮。
    “爷随小的进屋如何?咱们…………有话…………慢慢说…………”
    他轻轻咬她的耳垂,她虎躯再一震,继续震,还在震,他咬一下她便震一下,没完没了的勾引与追随,她实在是嫩,晕头转向时已被他半抱着拖进屋子里,残余的水在地板上蔓延,她的指尖滑过他xiōng口的伤,她痴醉而迷惘,轻声说:“我应当去找你,但却从未付诸行动,我实在太坏。”
    周沐握住她的手,触手滑腻一片,似握白玉在手心,渐渐被他的温度烫暖,“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也知道你想忘记从前。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但惟独此事不能让你如愿。你永远无法知晓,在厮杀过后,满是残肢和鲜血的战场里,我发了疯地想念你,你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希望。如果没有你,我只怕早已经迷失在永无尽头的杀人游戏之中。”
    “对不起。”她低头,避过他热切而期待的目光,故作轻松,“实在对不起,你突然间正正经经跟我说话,我没习惯。你等等啊,等我酝酿会儿情绪再来。”
    周沐说:“没有关系,我习惯了,习惯了三十年。”
    “对不起。”
    “顾小西,你知道吗?有些事情不能永远逃避,逃避亦是一种残忍。”
    危机四伏顾南风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你想说什么?能不能穿上衣服再说?我有点紧张哎。”
    “是吗?”周沐走进了,倾下背脊,紧紧贴住她,太过暧昧的姿势,教人心中擂鼓,忐忑难安。“我也很紧张,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不信,你摸摸看…………”
    顾南风咽了咽口水,把心一横,“那我可真摸了哈,你…………你别尖叫…………”
    如此肥美的xiōng大肌,不狠抓一把对不起自己。
    周沐挺了挺xiōng,大无畏,“嗯,你来吧。请你来,狠狠地蹂躏我吧!”
    顾南风使出抓咪咪拳,该出手时就出手,尽情抚摸xiōng大肌,果然做男人还是挺的好!
    她暗地里流着口水,嘿嘿地笑,还未过足瘾,忽而唇上一热,男人的唇狠狠贴过来,仿佛一双粗糙温暖的手,抚摸她,揉弄她,撩拨她,占有她,她已然无法言语,只能任由他牵引抚慰,唇舌之间的纠缠仿佛他与她之间命运的交错,进而不得,退而无路。焦灼的心绪如春日藤蔓般在心头疯长蔓延,燎原的山火,呼啸的海浪,日月无光,大厦倾颓,他仿佛即刻死去,又仿佛此刻重生,绵绵的痛在细微处如水汽一般升腾,他为此已等待半生,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几乎要恣意哭泣。
    亲爱的顾小西,请让我抱紧你。
    在此刻,短暂拥有。
    她的手仍贴在他炽热xiōng膛,如此清晰地感受着他跳动的心脏,血脉之中埋藏的爱与欲,他的决绝令她疼痛,他的孤注一掷教人不能忽视。而这亲吻,缠绵且温柔,如他的等待,漫长却甜蜜。
    他含着她柔软芬芳的唇瓣,在齿间轻轻咬着,有些痒,她欲退,身体被他双臂禁锢,她轻喘,“不要…………”细不可闻,却似浸满一池春水,徐徐流转。
    他的唇不离,依着她说话,“你终于…………有几分像女孩子了…………”
    何止几分?简直颠倒众生,他是落魄书生,已早早被她吸走了魂魄,死也心甘情愿。
    “闭嘴!少罗嗦!”她窘迫地左顾右盼,恶声恶状企图掩饰她是真的娇羞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周沐亲昵地在她颈间轻吻痴缠,不舍放手,光裸的身体紧靠着她,透过细软丝帛,通通穿给她,暖着她。
    他低声,似吟唱一般,“试试吧,我们,顾小西,我们试一试好不好?嗯?”
    她脑中混乱,千理不清头万绪,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说:“请你给我一次努力的机会,顾小西,我尽我所有对你。所以,不要急着拒绝,好不好?”
    顾南风靠着他,深呼吸,“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可是…………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一样保护,突然间…………我怕我转不过来。”
    他亲吻她微凉指尖,笑着说,“没有关系,我们还有很长时间,慢慢来。”
    她懵懂地点头,他便微笑,恍然间小太阳挂在嘴角,胜过春光明媚。她一时怔忪,任他如孩童般依在xiōng前。
    此刻静谧无声,大门却突然间被人一脚踢飞,艳阳下,日光灼灼,贺兰家老爷子气吞山河,大喝一声,“慢慢来你个狗臭屁!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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