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一直在期待厉鬼拥有新神通,却没想到突如其来,竟然就成功了。
厉鬼古井不波地说:“人有气运,主宰自己的生活,我可以改变人的气运。”
“什么意思?”余默一时之间,没有听懂。
“笨蛋,这还不懂吗?它的意思就是可以让别人好运,或者厄运缠身。”天魔圣解释道。
余默将信将疑,却听厉鬼解释道:“我可主宰别人的厄运,让人厄运降临。”
“咦,果真是如此。”
余默眼睛一亮,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个民间传说。
有人一段时间倒霉极了,就会被人说是遇到了倒霉鬼,不正是厉鬼所说的这种情况吗?
厉鬼不就是可以变成一个倒霉鬼吗?
“既然可以主宰别人的厄运,那岂不是说还能主宰好运吗?”余默举一反三,好奇地问道。
厉鬼思索了一阵,点头道:“应该是的。”
余默灼灼地盯着厉鬼,毫无疑问,他的灵智在飞速发展,都会思考了。
“这真是一个好神通,谁敢惹我,我就让他尝一尝厄运降临的滋味儿。”
余默眼睛发亮,像是看西洋镜一样盯着厉鬼,毫无疑问,厉鬼一旦再次进化,那还将会拥有新的神通。
他不禁万分期待。
“那个神秘人一心想把我变成祭品,却不想白白便宜了厉鬼,提升了它的实力。”余默心中得意。
但转瞬他心头又猛地一凛,暗自琢磨:“可他究竟是什么人,而他所伪装的人又是谁?”
他百思不得其解。
天色渐明,一道曙光照射在徐飞脸上,格外刺目,他下意识地用手遮挡。
“搞什么鬼,我不是把窗帘拉上了吗?”他嘀咕了一句,就想翻身下床。
可他刚动一下,就摇晃起来,像是荡秋千。
他急忙低头瞧去,看见了几十米之下的街道和树木。
登时,他就像是触电一般,浑身抽搐了一下,瞪大了眼睛尖叫起来。
“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撕裂了清晨的宁静,吸引了早起的人的注意力。
一双双目光齐刷刷地向楼顶望去。
“哇,有人跳楼。”
“胡说,那不是跳楼,是有人挂在半空中。”
“嘿,现在的人真会玩儿,这是玩蹦极吗?”
徐飞可不想玩儿,他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却听头顶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
绳子要断了?
他心急如焚,挣扎的更厉害,当真就像是荡秋千一般,在半空中飘来荡去。
“啊,快救救我,救我……”他泣不成声地惨叫起来,根本弄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当徐飞被救下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他浑身发软,就像是一滩烂泥瘫倒在地上。
徐母迫不及待地抱紧了他,歇斯底里地大叫道:“是哪个混蛋将我儿子挂在楼顶,让我知道一定要弄死你。”
众人指指点点,却不敢迎上徐母那吃人的目光。
“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大半夜把一个人吊在半空中,这哪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对啊,肯定是高手。”
众人七嘴八舌,徐母听的头都要炸了,他在人群中努力地搜索丈夫的身影。
半晌,她才看见丈夫姗姗来迟。
她眼睛发红,像是愤怒的母狮子,咆哮道:“你这官儿是怎么当的?我们儿子差点被人害死,你都一点无动于衷吗?”
听见这番河东狮吼,众人齐刷刷地望向徐区长,有人眼睛一亮,道:“哟,这不是区长吗?原来是他的儿子,这胆儿真肥啊。”
“这还不明白吗?当官的有几个好人,肯定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这是遭报应了。”
徐母听了,怒火更是蹭蹭的直冒,把这一切的原因都归咎到了丈夫身上。
“是你,肯定是你,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差点害死我的儿子。”徐母指着丈夫,咬牙切齿地吼道。
徐区长面色阴沉如水,他刚回来就遇到这一幕。
其实,他并不关心徐飞的死活,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
他更关心自己的计划,以及昨晚的事。
那是偶然,还是故意冲着他来的?
一时之间,他还不得而知。
但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起来,毕竟,他呕心沥血养的小鬼都落入了对方手中。
这也是令他投鼠忌器的地方,他一向对自己的养鬼术有信心,对方却可以在他眼皮底下令小鬼背叛他,这种神通令他毛骨悚然。
“这小子口中所说的天魔圣肯定是一个高手,另外,我要先查清楚他的底细,然后再徐徐图之。”
徐区长的心思全在自己的事上,听见徐母不停地咆哮,他的眉头猛地一拧,呵斥道:“撒泼够了吗?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嫌丢人。带着你儿子,滚回家去。”
徐母猛地一怔,没想到丈夫竟然敢当众呵斥她,她火冒三丈,正想不死不休地撒泼打滚。
却瞥见了丈夫眼中的一抹寒光,她从未见过这种眼神,十分陌生,甚至还有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
她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抱起儿子呜呜地哭泣起来。
徐区长见状,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便走,径直上班去了。徐飞的死活他并不关心,他更关心自己精心酝酿的计划。
徐飞呆若木鸡地看着父亲远去的身影,眼中也流露出绝望之色。
他以前一直把父亲当做是靠山,行事乖张,无所顾忌,但这次父亲的态度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让他从云端跌落到了万丈深渊。
这与以前父亲对他的溺爱形成鲜明对比,一时之间,他难以分辨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爸怎么变了?他不疼我了吗?”徐飞失魂落魄地说。
徐母急忙抱紧儿子,安慰道:“他的眼里只有官儿,哪里有我们母子,他是真变了,六亲不认。”
“啊,那我以后可怎么办?”徐飞惊慌失措。
“你有我,妈会一直保护你。”徐母急忙说。
徐飞白了她一眼,说:“你又不是区长,你能帮我摆平什么?”
徐飞嚣张的倚仗就是自己的父亲,而不是徐母。
徐母闻言,心头绝望的要滴血一般,痛心疾首:“没想到你也这么忘恩负义。老天爷啊,你怎么对我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