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犹豫许久,回忆这一战的细节,最终认定确实摸不透余默。
他又打电话给天狼和天影,询问余默的更多细节,然而,这两人根本都不敢跟踪余默了,哪里有什么细节,只是点不痛不痒的内容。
天王无可奈何,做出了决定。
“余默,狩猎联盟,你们等着,总有让你们暴露原型的一天,道上对狩猎联盟感兴趣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想必我这个消息肯定会让他们感兴趣。”
天王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眼中凶光渐浓。
“其他人再去试探余默的虚实,最好能打探出一点狩猎联盟的情报,那我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以前,他是不想将这个消息公之于众,便宜了别人。如今他并没有占到便宜,自然就不介意公之于众了。
没过几日,狩猎联盟成员余默在江安的消息就不胫而走,但并没有大范围传播,毕竟,一般人连狩猎联盟的存在都不知道。
可纵然如此,也引起了轩然大波。
当然,这又是后话,余默浑然不知。
除了天王之外,林岳山狂奔似地逃回蜀都,当他回到蜀都时,江安的消息几乎就同步传来了。
余默竟然没死。
这岂不就意味着连天王也没能杀了他。
林岳山回忆天王对余默的态度,可不像是会放余默一马的架势,可他竟然还是没死,这虎口脱身说明余默深藏不露,远不止表现出来的那点实力。
林岳山的行动失败,本来还耿耿于怀,如今是庆幸,若是自己留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连天王都不是余默的对手,他又算哪根葱?
可一想到这里,他心头又开始发毛。
既然余默如此厉害,自己竟然还妄想杀他,余默不会报复吗?
余默可是敢痛下杀手的人,林浮屠之死就是最好的证据。
林岳山心头七上八下,忧心忡忡,深怕步儿子的后尘。
从此之后,林岳山惶恐度日,寝食难安。
余默并不知道经此一役,自己暂时摆脱了天王和林岳山的纠缠,这算是一件幸事。
当天色渐亮时,余默一点幸运的感觉也没有,反而觉得天旋地转。
他和顾子卿竟然躺在床上,衣衫褴褛,顾子卿竟然枕着他的肩膀沉沉睡下了。
轰!
余默脑海中仿佛有一颗炸弹爆炸了。
他骇然失色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毫无疑问,这是一副诱人的春色,每一处都透着无穷的诱惑。
不知多少人奢望这一切,只有余默成功了。
然而,这可不是那么容易消受的。
余默的大脑一片空白,心中不停的有声音问:“我做了什么?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根本一点也记不起了。
他心中凛然:“莫非劫力又爆发了?”
他立即检查劫力的状况,果不其然,劫力竟然真的有爆发后的迹象,毫无疑问,昨晚劫力出乎预料地爆发了。
“劫力爆发,我不是应该很危险吗?”
他不由自主地记起了上次劫力爆发时,幸亏华老在身边,否则,他人事不知,遇到敌人就危险了。
只是,这一次似乎有点不一样。
顾子卿的衣服怎么变成了这样?
总不可能是她自己撕烂的,况且,他还紧紧地抱住她,这可是铁证,抵赖也无用。
顾子卿总不可能是故意陷害他。
毕竟,这代价也太大了,她也没有这种动机。
“难道这是劫力作祟?”
他猜对了,这确实是劫力作祟,他的劫力与以前发生了变化,劫力爆发时的状况自然也迥然不同。
劫力爆发时,劫力像是火山喷发一般,在他身体中乱窜,几乎要撑爆他的身体。
恰逢顾子卿在他身边,而顾子卿乃是他的前世情人,冥冥之中,两人已经联系在了一起。
所以,当余默抱住顾子卿,与她产生亲密接触时,劫力竟然迅速炼化。
余默无意识地将她紧紧地抱住,根本舍不得松开,只盼着可以炼化更多劫力。
“那我以后爆发劫力,岂不是也会这样?”余默苦着脸,百感交集,却不知如何是好。
嗯!
突然,一声嘤咛响起,顾子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昨晚她奋力挣扎,却又害怕伤到余默,最终,没有抵挡住余默的暴力,最后精疲力尽,竟然不声不响地睡着了。
她睁开眼,入眼就是余默的面庞,她悚然一惊,这才记起发生的事,她和余默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好的像同一个人似的。
轰!
她的大脑也瞬间空白,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一幕。
“啊——”
她下意识地失声尖叫起来。
余默心急如焚,鬼使神差,竟然直接捂住了余默的嘴巴,两人的身体贴的更紧密了,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彼此肌肤的温度。
顾子卿奋力挣扎,余默愧疚难当,急忙劝道:“顾总,你别叫,我不会伤害你的。”
顾子卿不停地摇头。
余默可不敢继续下去了,急忙松开自己的手,说:“顾总,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先出去,咱们都冷静一下。”
说罢,他迅速松开手,嗖的一下就窜出了屋子,这才发现自己昨晚糊里糊涂地进了顾子卿的卧室。
余默冲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大吼地喘息,却也难以平息起伏的心情。
“这可怎么办?我怎么能做这种禽兽的事,昨晚我和她到底有没有发生不可描述的事?”
余默本来就没经验,哪里能知道答案。
他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真想狠狠地捶自己一拳,顾总好心好意地照顾收留他,他却这样回报,那还是人吗?
顾子卿捂着脸,把头埋在膝盖里,脸色绯红,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下去。
自己昨晚怎么就睡着了呢?
这才弄的如此尴尬。
若是趁着余默醒来,她伺机离开余默的怀抱,岂不是就皆大欢喜,不会这样尴尬了。
以后如何面对余默呢?
顾子卿浑然没有发现自己冷静下来后,竟然没有责怪余默的行为,只是格外尴尬和害羞。
“这肯定是他的无心之举,我不能因此对他有怨言。”顾子卿不停地告诫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换了一套衣服,决定找余默谈一谈,可当她走出房间,却发现余默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