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天德上台后,说道:“嗯,你叫史子砚,跟我是同宗。”史子砚道:“这个先不论。”史天德道:“好,只要你破了我这一招,我就认输。”说着,使一招翔鹰式。史子砚迟疑不定,这一招是史天章交给史子砚的第一招剑法,也是史家家传剑法的起手式,这一招威力很强,但从来不用来制敌,这一招的破解之法就是最后一式‘高崖泣血’。这一招也同样从来不用来制敌。这两招也就成了史家的不传之秘,外人绝对不会知晓。史子砚看出了他的意图,只要是出了‘高崖泣血’,就能拿到曲匙剑,但自己也就暴露了身份。李仪静在台下叫道:“你要多给些时间,才能想出破解之法吗?”史子砚道:“前辈,这一招本无破解之法。”史天德道:“那这一招呢。”说着使出‘高崖泣血’。而这一招的破解之法就是放下剑。因为这一招霸道至极,只要放下刀剑就能避免血光之灾。史子砚放下剑。李仪静叫道:“喂,你在干什么呀?”史天德道:“好,你胜了,明天到我家拿剑。”说着跳了下去。至于张铎,则未和史子砚交手,就退了下去。
罗立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呀。”史天德道:“请罗老英雄到我家好吧。”罗立道:“宋海兄的血案我是没有精力去查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好了,我还是到南方将养几天的好。”
英雄大会就这样结束了,期间虽有闹剧,但还是在江湖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史子砚胜了,李仪静很高兴,见天色还早,力邀众人庆祝,张铎推说有事,先走了。史子砚虽胜了,却没什么兴致,小言也有些闷闷不乐。李仪静只好作罢,向史子砚道:“史兄,明日拿剑时记得要叫上我呀。”史子砚一笑道:“当然。”史子砚和小言打马去了。
回到客栈,史子砚歪身坐到椅子上。小言见史子砚一脸颓然的样子,轻声道:“公子,累了。”史子砚也不应她,喝了杯水,走到床边道:“我要走了。”小言道:“嗯,公子赢了比武,明日拿了剑,也就不在这呆了。”史子砚道:“剑让李姑娘拿走好了。”小言道:“这是你和李姑娘的事,和我说做什么。”史子砚道:“听说那个将军被史豪击中后脑,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大概是瘫了,你的仇也算报了。”小言坐在椅子上应着。史子砚又道:“那些金银之类,你都拿着。”小言应了一声。之后,两人都默默无声。
过了一会儿,小言起身道:“公子,你等我回来。”说着走了出去,临出门又补了一句:“公子,一定要等我。”说完,走了。史子砚坐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泪水忍不住就流了下来。
小言出了门,直奔云锦客栈。到了门外,小言擦干眼泪,理好衣服,轻轻的敲门。李仪静道:“进来。”小言进去时,李仪静正坐在桌前喂蛇。李仪静抬眼看了一眼小言道:“小言姑娘,你找我什么事,快坐吧。”小言在她对面坐下。李仪静把面前的小坛子推到小言面前道:“你看,我把它照顾的多好,是不是比以前长大了些?”小言道:“明人跟前不说暗话,我来是有求李姑娘。”李仪静道:“什么事?说来听听。”小言道:“我家公子要走了。”李仪静道:“随他呀,和我说什么。”小言道:“我家公子一走,曲匙剑落在谁手里还说不定呢?”李仪静忍不住秀眉蹙起道:“小言姑娘,这话什么意思?”小言道:“不满姑娘说,这条蛇是我放的。但绑架我的是姑娘你吧。”李仪静笑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找我。”小言道:“李姑娘是不是有一块鸟卵形的玉坠?”李仪静疑道:“我确实有,那又怎样?”小言道:“那个玉坠是我家公子父亲的。你拿给他看,他一定认得。”李仪静不禁怒道:“小言姑娘,你说话可要小心些。”小言道:“李姑娘不必生气,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一定能得到曲匙剑。”李仪静道:“明日史公子拿了剑,一样会给我。”小言道:“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这把剑,它只要一出史家,结果就很难说了。今天晚上我们就要拿到剑离开。”李仪静道:“史公子为什么要走?难道他不要剑了?”小言道:“公子要剑只是因为和你有约。现在已经胜了史家,他走了也不稀奇。”李仪静狐疑道:“我看不是为此?小言姑娘不只是一个小丫头吧,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还有那块玉坠你要说清楚。”小言道:“李姑娘不必着急,你把玉坠送给公子,我就帮你拿到曲匙剑。”李仪静道:“我要是不呢?”小言道:“也随你,只要我和公子说起这块玉坠,公子来找你要也是一样。不过,那时是个什么情景就不晓得了。公子来这儿是报杀父之仇的,听说这块玉坠一定......”李仪静不等她说完,就一拍桌子怒道:“你不要太过分,这玉坠时我叔叔亲手给我的,你这样说是何居心?”李仪静一拍桌子就惊动了何护卫。何护卫忙闯进来道:“小姐有什么事?”李仪静一挥手道:“你出去。”何护卫关好门,立在门外。小言道:“我家公子不是鲁莽的人。这是巧合也说不定。”李仪静稳住情绪道:“这件事慢慢和你算账,我只要那把剑。”小言道:“李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做到我承诺的。我们快一点吧。”李仪静就跟着小言走了。
到了门口,小言道:“李姑娘你先进去吧。”李仪静道:“你不进来吗?”小言道:“我等一会再进去比较好。”李仪静敲门道:“史公子,你在吗?”史子砚在里面应道:“是李姑娘吗?快请进。”李仪静推门进来,见史子砚正从床边起来。史子砚笑道:“让李姑娘见笑了。”李仪静笑笑道:“史公子难道不请我坐下吗?”史子砚忙把桌上的包袱拿开道:“李姑娘,不要嫌弃。”李仪静坐到桌边,指着包袱道:“史公子要走吗?”史子砚沏着茶道:“是呀,这边的事情已经了了。”李仪静道:“为什么这样着急?”史子砚道:“我好像做错事了。”李仪静笑道:“史公子会做错什么事?”史子砚道:“算了。”李仪静道:“史公子有没有想过曲匙剑不是那么好拿到手的。”史子砚道:“这有什么关系?”李仪静道:“曲匙剑只要出了史家,就是众矢之的。”史子砚道:“这有什么关系?史家不是有许多镖局吗?我们借他的镖局运出去不就好了?”李仪静拍着桌子笑道:“史公子,真是妙计。我们还可以多运几次,但真剑只能在咱手里。”史子砚也被他逗得笑了。
李仪静问道:“史公子不和我一块吗?我家好漂亮呢。”史子砚笑道:“多谢了,我想我还是不去了。”李仪静道:“这样呀,人家总说分别匆匆,再见很难。我就先送公子一件礼物,免得明日忘了。”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块玉坠,正是那块鸟卵形的。史子砚一见,忙接了过来,细细的看了一回。李仪静探头问道:“怎吗?这玉坠有问题吗?还是史公子不喜欢?”史子砚紧紧地捏着玉坠,抬起头焦急的问道:“李姑娘,能不能告诉我这玉坠你是从哪得的。”李仪静道:“很重要吗?”史子砚道:“很重要,这玉坠是我爹和我娘的定情之物,我是不会看错的。李姑娘请你告诉我,好吗?”李仪静见史子砚热切地眼神,心中惴惴不安,往后挪了一点儿道:“是我叔叔给我的。”史子砚道:“这玉坠怎吗到了令叔手中呢?李姑娘能不能带我见一见令叔。”李仪静笑道:“史公子只要跟我一块回家就能见到他,不过史公子不是要走吗?”史子砚想了一会儿道:“多谢李姑娘的礼物,我很高兴,不,是激动。这件玉坠是我唯一找到的关于父母的东西。”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李仪静见他突然落泪,一时不知所措,忙道:“史公子,你怎么了?”史子砚擦擦眼泪道:“我父母在我小时就去世了。能找到这么重要的东西,我真是.......真是谢谢李姑娘。”李仪静道:“我知道,我和你差不多。”史子砚道:“李姑娘,我决定要和李姑娘一块回去,望李姑娘不弃。”李仪静道:“求之不得。”小言忽然进来喜道:“公子决定不走了。”史子砚起身道:“不走了。”李仪静笑道:“虽然很开心,但现在不是开心的时候。”史子砚道:“嗯,我们今晚就去把曲匙剑取来。”小言道:“公子,要小心呀。”李仪静道:“现在城门还没关,趁早好了,我先去安排。”小言道:“我送送李姑娘。”李仪静和小言一块走了。
小言道:“李姑娘果然机智,不付代价就留下了公子。”李仪静道:“你不要得意,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小言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李姑娘留下公子。”李仪静道:“你小心着些。”说着走了。小言不敢走远,生怕史子砚不声不响的走了。
过了一会儿,李仪静就回来了。三人一块到了史家,下了拜帖。黄权亲自迎他们到了大厅。史天德没在,史豪接见了他们。史子砚说明来意。史豪想了一会儿道:“这事只怕不行,我爹没在,我做不得主。”史子砚道:“恳请史兄通融一下。”史豪问道:“几位贵客难道连一晚都不能等吗?等明天,我父亲回来后,一定亲自奉上宝剑。”李仪静道:“史少爷也知道,我们几个只是默默无名的小卒,若没史家护佑,这柄曲匙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安稳,不得不提早拿走这柄剑。”史豪道:“几位过谦了,史公子技压群雄,还有谁敢小视。”史子砚道:“终究是势单力薄,若没有史家这样强硬的后台,六个掌门也不见得会输给我。”史豪道:“既然这样,我倒有个方法。”史子砚喜道:“多谢史兄。”史豪道:“曲匙剑在密室中存放,里面机关密布,家父不在没人敢轻易入内,你们愿意冒险吗?”史子砚看看李仪静,李仪静点点头。史子砚道:“多谢史兄,我们甘愿入内。”史豪道:“好,跟我来吧。”史豪领着史子砚等人到了演武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