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识吗?
好像并不认识啊!
沈书鱼脑子里快速闪过连串的疑问,她无比错愕。
她的脸上流露出困惑的神色,音色低柔,“你是?”
“真的是你啊,沈书鱼!”那姑娘朝她走过来,满面笑容,“好多年没见了,我都怕自己认错人。”
沈书鱼满脸写着困惑,她实在想不起这姑娘是谁。看着眼熟,可压根儿就没太多印象。
女人自然地说:“我是18班的张念啊!”
“张念?”沈书鱼默念两遍这个名字,还是头雾水。
她真心觉得这个名字非常熟悉,可当下又完全想不起来。
张念笑着提醒沈书鱼:“万年老还记得吗?”
经对方这么说,沈书鱼这才恍然大悟,“你是咱们那届唯考清华的。”
当年沈书鱼和温言回这两人永远霸占着年纪前两名,18班的张念每次考试都是第名,愣是没有次能挤进前二,同学们送她外号“万年老”。结果最后她竟然是唯个考取清华的人。
提起这段往事,两人都哭笑不得。
高那会儿每次考试分考场都是按分数排的。年纪前五十名在第考场,倒数的在第二十考场。沈书鱼和温言回轮着切换第考场的第张和第二张座位,而18班的张念总是坐在两人后面。
虽然不同班,但考试的次数多了,打过很多次照面,多少还是有点印象的。记忆里张念这姑娘总是戴着副黑框眼镜,绑着高马尾,特别静。比起沈书鱼那会儿的放荡不羁,张念这姑娘简直乖巧太多了。
沈书鱼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然还能再见到张念。
“你和温言回明明都是上了清华的分数线,个出国留学,个填了c大,反倒是我去了清华。本来咱们那届理科班应该有个清华的。”提起前尘往事,张念很是感慨。
沈书鱼面色寡淡,不太愿意回首往事,只是简单总结句:“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漂亮,不愧是1班的班花。”张念细细打量沈书鱼番,“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我听你们班的人说你这几年直在温哥华。”
“去年年底回来的。”沈书鱼看着张念,“你怎么会在宛丘?”
张念笑着回答:“我嫁到宛丘,我老公是宛丘本地人,今天带孩子出来吃饭。”
沈书鱼这才注意到张念里还牵着个约摸五六岁的小女孩。
小朋友扎两条羊角辫,穿着粉色的小裙子,长得静又好看。
乌黑水灵的眼睛滴溜溜打转,奶声奶气地叫沈书鱼阿姨。
沈书鱼揉揉小朋友柔软的脑袋,由衷夸奖:“真可爱!”
张念问:“你现在也住在宛丘吗?”
“不是的。”她摇摇头,“我来宛丘出差。”
“你和温言回现在还在起吗?”张念追着沈书鱼卦地问。
沈书鱼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就响起了道低沉嘶哑的男声,“鱼鱼,好了吗?”
张念转头看,面露震撼,“天,这不是温言回么?!”
“我草!”她顿时惊为天人,“你俩竟然还在起啊!我又相信爱情了!”
沈书鱼:“……”
不止沈书鱼,温言回也同样认不出张念,他困惑地看着沈书鱼,“熟人?”
“温言回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张念,万年老。”张念特激动地介绍自己。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温言回这才迅速找回记忆,面露歉意,“抱歉,时间过去太久了,时半会儿都没认出来你。”
张念笑容满面,揶揄的语气,“时间过去这么久有什么关系,你俩不是还在起么?快十年了吧?你俩这绝逼是真爱呀!”
温言回:“……”
沈书鱼:“……”
“沈书鱼没怎么变,还是这么漂亮。班花就是班花,都不带老的。”这姑娘丝毫不吝啬对沈书鱼的夸奖。
沈书鱼:“……”
沈书鱼被她夸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张念细细打量番温言回,柔声说:“温言回,你的变化真是太大了,要是真在大街上碰到,我铁定认不出你来。看你这样子肯定混得不错吧?现在在哪儿高就呢?”
温言回谦虚地答:“在c大教书,都是混口饭吃。”
“你可太谦虚了你!c大可是985高校,不是谁都能去那里教书的。”
张念看着眼前这两位俊男美女,感慨万千,“你俩可是咱们那届的传奇,的教导主任到现在还拿你俩当反面教材天天给学生们念紧箍咒,不许他们早恋呢!”
沈书鱼:“……”
温言回:“……”
“你们真该抽个时间回给教导主任看看,给自己正正名,十年了你俩还在起,哪里会是反面教材,妥妥的从校服到婚纱的励志典范嘛!”张念瞅着这对登对的男女,露出了老母亲的微笑,“看到你俩现在还在起,我真欣慰呐!也不枉我当年吃了那么多狗粮!你们是不知道,每次考试,你俩眉来眼去,小动作不断,可是把我们周围这群人虐得够呛啊!”
沈书鱼:“……”
温言回:“……”
沈书鱼没想到多年不见,曾经静的好学生如今竟然如此能说会道,让她连话都接不上。
人随意聊了几句。张念的丈夫就来接老婆孩子了。
沈书鱼远远瞧了眼,那男人身材魁梧挺拔,长相和善,光看面容应该是个好相处的人。
家四口和和美美地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十年过去,当年的同学校友基本上都已经结婚生子,有了各自的家庭。而她却还在飘着,就像那候鸟无处寻觅归处,只知道直飞直飞,永不停歇。也不知道究竟何时才能够靠岸停下来。除了见识过温哥华的年四季,多了几年阅历,她无所有。
夜风寒凉,路旁的桂花树婆娑作响,藏在叶子下面的抹淡白色晃而过,快得让人根本就捕捉不到。
风迎面吹来,带起沈书鱼额间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肤色白净细腻。
她长发柔软,发丝张扬凌乱。
温言回站在旁默默看着,强迫症的他总想伸将她的头发整理平整。
他想到,几乎也是下意识就做了。然而刚探出右,指尖尚未碰到她的发梢,就看到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她站在萧瑟的秋风里,下意识抱紧了发凉的双臂。
温言回瞥见她的动作,及时把西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沈书鱼却不领情。她反摘下西服,扔到他上,面色微冷,“不用了,我不冷。”
她想要的是长久的温暖,而不是这短暂的件衣服。如果没有,她宁愿冻着。
温言回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西服,藏在衣服下面的双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
第二天早上沈书鱼和乔其提前两个小时就到了场。
温言回和她们前后脚。谭慈送他到的场。
男人今天换了件烟灰色的长风衣,内搭米色线衫,黑色休闲裤,白色板鞋,装束无比休闲简约。
想来也真是凑巧,他和沈书鱼的风衣竟然是个颜色,款式也很相近,虽然牌子不同,可咋看却很相像,有点像情侣装。
乔其看到两人的风衣,直接脱口而出:“鱼儿,你俩够默契的啊!这不是情侣装嘛!”
沈书鱼斜了乔其眼,冷不丁地说:“其其,你什么眼神?哪里像了!”
乔其笑嘻嘻地说:“我就开个玩笑而已,别这么当真嘛!”
沈书鱼心想她还真不是当真,她只是不想被人把她和温言回牵扯在起。
谭慈穿了件黑色的铆钉外套,皮裤搭配骑士靴,特别拉风。摘下墨镜,扬起长发,简直风情万种,吸引了票男同胞的目光。
她冲着沈书鱼友好的笑,“沈小姐这么快就走了?”
沈书鱼淡声答:“本来就是出差,赶着回去。”
谭慈点点头,深表理解:“沈小姐是总编,工作自然是忙的。”
说完又指了指站在旁的温言回,“我们家言回感冒了,就拜托沈小姐在路上多照顾他了。”
说完还不忘冲温言回扬唇笑。
温言回瞪了她眼,以示警告。
谭慈没心没肺地继续笑。
沈书鱼音色寡淡,姿态抗拒:“谭小姐说笑了,温教授都这么大人了,肯定能照顾好自己,哪里还需要我来照顾。”
谭慈心想沈书鱼这么冷淡,温言回这厮任重道远啊!
温言回拿过自己的行李,对谭慈冷声说:“我这里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谭慈勾唇笑,“你好不容易来趟,也不多待两天,说走就走,我可舍不得你。咱俩不得好好道别呀?”
漂亮的女人扯着尖细的嗓音说话,像是在撒娇。
她朝温言回伸出,“来,抱抱!”
温言回:“……”
温言回咬牙切齿警告:“戏过了啊谭慈!”
谭慈不为所动,把抱住温言回,在他耳旁悄声说:“看你这前女友就爱端着,明摆着对你还有感情,可愣是摆出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你要是不激激她,你就等着光棍到老吧你!”
温言回:“……”
她松开他,抛出个飞吻,“小回回,记得想我哦!”
温言回:“……”
谭慈离开后人坐在候大厅候。
温言回途离开了会儿。再回来又买了杯奶茶。
和上次样,他先拿给乔其杯。
乔其忙道谢。
随后又拿给沈书鱼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