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迟迟没有开口,敲门声变得急促。
“小姐…?”
耳畔落下一点湿热,少年唇色鲜浓,他的舌尖在细致又温柔描绘着你的耳廓,仿佛千万只蚂蚁从心头爬过,你心绪如麻,呼吸错乱。
雷泽用舌头吮吻着你的耳垂,在你耳蜗处拂起一层朦胧又致命的热气,脸要烧起来了。
少年轻声笑道:“你脸好红。”
你的面颊之上,晕上一层胭脂般眩丽的红。
在愈演愈烈的敲门声中,是你骤然拔高的音调:“我没事——唔。”
你小声低哼出来,雷泽的手从你发丝间穿过,他抬起你的头,一下子咬在你后颈处——那敏感而脆弱的腺体上,你身体一颤,微微的刺痛和近乎让你全身发软的酥麻感从脖子处一涌而来,你心底如万蚁啃噬。
“她还没走呢。”
你在心里不停骂着他,磨牙凿齿,压低声线:“等一下她走了,我要你好看!”
雷泽用舌头舔舐着牙齿,唇角微翘:“好啊。我等着。”
他上扬的唇角,像是无声的挑衅。
你一面恨恨瞪着他,一面咬着唇,重重咬字:“莉莉,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说到“噩梦”两字时,你咬牙切齿加了重音。
听见你这么说,外面的敲门声变小:“小姐,有需要请呼叫我。”
伴随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你趁机支起身体,抬起手臂,朝雷泽的脸扬着手掌就要扇下,谁料他反应极快,在空中精准无误地握住你的手腕关节,计划落空!
一股痛意袭来,你倒吸着气:“松手!”
雷泽不放手:“是你先动手。”
“谁叫你自己找打!”你毫不松口。
雷泽闻言,他忽然问你:“你想打过我吗?”
什么意思?你用狐疑地目光盯着他,不知道他满腹坏水的肚子里有什么不好的主意。
“想吗?”
少年握紧你的手腕,扣压在地上,蛊惑般的甜腻嗓音,如同包裹毒药的蜜糖,徐徐传来。
“我要是能打得过你,你早就死了!”
雷泽低下头,他的脸庞在晨曦微光下,依旧格外冷冽,那昳丽的容颜如同生于夜色的鬼魅,瞳仁的颜色浓郁不见底。
“你要像这样…”
他泛着凉意的手指慢慢抚摸着你的手腕,另一只手从你的大腿肌肤往下滑:“手腕的力量不足,靠扇的力气不够,你得用这儿…和这。”
他用指尖在你的手肘关节和膝盖的髌骨处打着圈儿,你的身体像是激起了一丝丝涟漪的池水,轻轻一颤,你咬牙一声不吭。
“人体的关节是最坚硬的,用它的力量,你就可以…”
雷泽语音未落,你立刻曲起左腿膝盖,朝他身体踢去,一击在他的腰间腹肌处,少年低哼一声,你心底得意,却不见雷泽发怒,反而听见一丝清冷的笑声:“学的很快啊。”
“可是…”在你抬腿的一瞬,双腿的落差使他即便在腰腹受击的情况下,依旧能将自己的大腿挤进你双腿之间,直到他用一条腿强行分开你的双腿,你才意识到不好,在心底大喊糟糕。
雷泽笑意森森,在你耳畔呢喃:“你好像上当了。”
可你气到爆炸,不顾叁七二十一,逮住他的手咬了上去。
你的唇齿尝到血的腥甜,他却丝毫不察痛意,反而低声说道:“希瑟,我想要你。”
那天的结果你一个字都不想再提。
丢脸!太丢脸了!
诸如此类的事数不胜数,所有人都注意到你们的不同寻常,你偶尔能听见侍从们窃窃私语,说什么小姐似乎和少爷关系变好了,时常能看见两人在一起,但随之便有人反驳:“瞎说什么呢,我看见小姐有好几次看见少爷就走。”
“对呀,小姐好几回出门,眼睛都是红的,肯定是和少爷又吵架了。”
“就是啊,肯定是少爷把小姐弄哭了。”
在说什么屁话,你要把这些胡言乱语的人赶出去。
而这个害得你眼红的罪魁祸首,正隔着一门之间,欺压在你身上,声音低沉,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被我弄哭了吗?”
你眼中氤氲着水汽,眼尾泛红,不肯服输地回头瞪着他,口中念念有辞:“等着,你给我等着…”
至于为什么你是回头…少年捏你的下颌,强迫你扭头看向另一边,那是一面镜子。
镜中的少女,被高挑的少年压在墙上,从后狠狠进入。
你流下不甘的泪水。
太下流了。
他贴在你的耳边,轻声道:“希瑟,不要哭。”
雷泽的声音温柔如水,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在与你耳鬓厮磨,暧昧又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