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臻虎躯一震,缩回腿转身掀开被子坐起来瞪他,磨牙:“禽、兽!”
殷炎骂不还口,伸手变出一套月白色睡袍,伸手往他身上披。
“你居然一做做几天!”喻臻看着他平静的脸就憋屈,忍不住控诉。
殷炎抓住他戳过来的手,塞进睡袍袖子里。
“我都说不做了,累了,你居然喂丸子给我补体力继续做!我又不是铁打的!”喻臻换一只手继续控诉。
“抱歉。”
殷炎又捉他另一只手,垂头轻轻吻一下,塞入另一只袖子里,边垂头给他系睡袍腰带边用把灵气铺过去,想帮他舒缓一下身体上的疲累。
喻臻如临大敌,一发现他的灵气靠过来,立刻嗖嗖两下爬到床边缩着,防备说道:“不许过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殷炎默,解释道:“我只是想让你舒服一些。”
舒服?
这几天堪称堕落荒唐的生活闪过脑海,喻臻脸一红,接着就是一黑,摇头说道:“不,你骗我!你就是个骗子!”
什么让他舒服一些,类似的话殷炎这些天说了无数次。第一次他信了,让灵气扫身了,然后被撩拨得忍不住又做了一次。第二次他还是信了,然后又是克制不住地继续做。之后是第三次第四次……反正没有一次不是以做为结尾的!
他不会再上当了!他腰酸屁股痛!殷炎的灵气就和他的人一样,看起来正正经经的,其实都是流氓!老流氓!
“你连我丹田里的小芽都调戏!你不是人!”
都调戏蔫了!这是他最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做这种事果然会影响道心和修为!被殷炎的灵气缠绕久了,他丹田里的小芽都萎了!
总之不能再做下去了,会精尽人亡的!绝对会的!即使有丸子补充精力和体力,也绝对会死人!真的真的会的!
就、就算不死,他也迟早会像丹田里的小芽一样,悲伤地萎掉的!
“要细水长流你懂不懂?你、你……”
他词穷,看着殷炎平静坐在床边的样子,脑中不自觉浮现出他没穿衣服的样子、头发汗湿的样子、顶着一张正直仙气的脸说私房话的样子……
其实撇开断断续续做几天很累这点不谈,殷炎激动起来的样子真是该死的性感和有魅力!这人只是表面看起来无欲无求很禁欲,内里其实……
“小臻。”殷炎低声唤他,眼神深深。
喻臻回神,想起两人的情绪互通,脸蹭一下红透,欲盖弥彰:“我没有乱想!你别想借机做些过分的事情!”
这么怕,看来是真的累了。
殷炎直接用灵气罩过去把他托过来,不等他挣扎抗拒就直接抱起他,垂头吻他嘴唇一下,边抱着他转身朝房外走去,边说道:“你丹田有异,这山庄不能久留,必须尽快回家入塔闭关。”
两人的身高已经长得差不多,像这样被当成小孩抱着,喻臻简直惊呆了,挣扎了两下没能下地,红着脸转移话题说道:“我丹田怎么了?是小芽真的被你玩坏了吗?”
玩坏……
殷炎侧头看他一眼,说道:“种芽只是你功法化出的表象,不会坏。”
“可它都蔫了!”喻臻皱眉,控诉:“被你缠蔫的!”
“我那是在给它检查。”
“然后检查着检查着,就脱了它主人我的衣服?”
“……”
“还脱了好几次!”
“…………”
“一个月!不、起码两个月,两个月你不许再对我图谋不轨!”喻臻伺机讲条件。
殷炎把他放到沙发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几天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喻臻噎住,无言以对。
之前那、那是他无知,低估了殷炎的实力!
他抬眼看一眼殷炎平静正直的表情,在心里默默补充,和禽兽度。
“你在骂我?”
喻臻身体一僵,迅速拽过抱枕捂住自己,说道:“我饿了,要吃饭。”
殷炎看着他现在可怜巴巴又怂兮兮的样子,手指动了动,弯腰摸了下他的头,语气缓下来,说道:“抱歉,这次是我没有分寸……你等一会,我去把吃的给你端出来。”
喻臻连忙点头,抓着抱枕目送他离开,等彻底看不到之后,自顾自发了会呆,突然歪身往沙发上一靠,傻笑着用头撞了几下沙发垫。
做了,很激烈的,彻彻底底的。
殷炎很喜欢他,特别特别特别喜欢,喜欢到完全忍不住。
他眼睛亮亮地趴在沙发上,抬手搓了搓脸。
不行不行,不能太开心,太不矜持了。
不过既然殷炎不是不行,也不是不喜欢他不想和他做,那之前干嘛那么抗拒和他亲密?
是怕他太累?
想起这几天的无节制,他忍不住又搓了搓红透的脸,摇头。
应该不是,这几天他好几次说累,殷炎后来也还是忍不住继续做了,一副一看到他就没了自制力的模样。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脚步声传来,殷炎端着吃的回来了。
他连忙坐起身乖乖靠着等吃,看着殷炎慢慢走近,弯腰放下托盘帮他整理碗筷和倒水的样子,脑子一热,鬼使神差地问道:“殷炎,你以前不和我做,是因为不会吗?怕自己技术不行?”
刚做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殷炎和他一样,都是童子鸡,虽然殷炎已经尽量温柔小心了,前戏也做得足够长,但那种生疏感是无法骗人的。
殷炎手一抖,水倒歪了。
第64章 邪修┃可是这要怎么抢?
水沿着茶几滴到地毯上, 空气短暂安静。
喻臻恍然大悟脸:“我就知道,果然是这样!其实你不用这么在意,这种事情我们可以慢慢磨——”
殷炎站直身, 放出了灵气。
喻臻果断闭嘴, 摸了摸即使有药丸滋养也仍觉得很酸的腰,老实了。
被伺候着吃饱喝足, 在屋子里闷了五天的喻臻终于能出门透透气了。
得到他出门消息的丰老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说道:“小臻, 你总算是出来了, 快, 去圆慧大师的院子,他有事找你。”
圆慧大师?
才刚刚在院外古树下走完饭后消食步的喻臻闻言一顿,摸了摸还有些酸的腰, 望向坐在古树石桌边观看棋局的殷炎,胆一肥,故意摆出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样,说道:“殷炎, 我去一下圆慧大师的院子,和他老人家谈点事,你在家把东西收拾一下。”
殷炎抬眼看他, 手指敲了敲膝盖,点头。
真贤惠,真听话,真乖顺。
喻臻美滋滋勾唇笑。
丰老这才注意到殷炎也在, 有些奇怪自己的灵气刚刚怎么没扫到他,听到喻臻的话,注意力又很快转移,问道:“收拾东西,小臻你要走?”
“嗯,家里有点事,得回去处理一下。”喻臻敛了表情,看向他抱歉说道:“对不住,辜负了您的款待,没能在庄里好好游玩一下。”
丰老皱眉,遗憾地叹了口气,摆手说道:“是我招待不周,家里的事比较重要,等回了b市,咱们找时间再聚就是了,而且如今这庄里的情况,也实在不适合游玩。”
这话说得就话里有话了,喻臻一愣,问道:“庄里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丰老沉着脸点头,顾忌着殷炎在场,只含糊回道:“是出了一点小事情,这个稍后再说,先去圆慧大师院子里吧,你上次找他换的东西他已经准备好了。”
居然真的出了事。
喻臻减了玩闹的心思,不再耽搁,又嘱咐了殷炎两句,匆匆随着丰老朝着圆慧大师的院子走去。
去的路上,丰老简单解释了一下庄里出事的情况,原来庄里在前两天居然真的抓住了一个伪装成普通修士的邪修。当时那邪修正发狂准备吸食一个年轻小修士的修为,要不是释清元刚好路过,那小修士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邪修还是个熟面孔,参加过好几次比较大的修真界活动,和我们也都打过照面,但却一直没人看出他的不对。如果不是他这次自己失控发狂,他修为的秘密估计永远都没人知道。”
丰老说到这忍不住沉沉叹了口气,望一眼沿路的各个小院,继续说道:“现在庄里的修士人人自危,互相极度不信任,看谁都像是伪装的邪修,从出事开始,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修士提出告辞,从庄里离开了。”
喻臻听得皱眉,问道:“那邪修的伪装果真这么好?连您和圆慧大师都没看出不对?”
“没有,一点痕迹都没看出来。”丰老眉头紧皱,也是十分想不通的模样,“那邪修身上完全没有煞气,通身灵气圆融,当众用出的术法也没有问题。清元抓住他后,我和圆慧大师还检查了一下他的功法,也没有问题,让人十分费解。”
“那邪修本人有没有透露些什么?”
丰老看他一眼,叹道:“他已经死了。”
喻臻意外:“死了?怎么死的?”
“自爆而亡,昨天半夜他身上的煞气突然暴涨,等我和圆慧大师察觉不对赶到安置他的封闭小院时,他已经……”丰老再次摇头,隐下了接下来的话没有继续说。
自爆而亡,想必死状十分惨烈,或许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喻臻深深拢眉,刚准备再问问那个被邪修攻击的小修士的情况,视线扫过山庄外的远山,突然想起麻姑当时身上煞气暴涨的情况,心里一惊。
不,不是只有邪修才会煞气暴涨,被邪修当做垃圾投放场使用的灵体傀儡也会。
如果那个自爆而亡的邪修根本不是邪修,而是被邪修所害的正常修士,那么有一就有二,这样的事情很可能会再发生第二次!
是邹城景!一定是邹城景!
他之前把麻姑身上的煞气罪孽全部返还给了正主,以邹城景那半吊子的修为水平,凭他自己的力量,很有可能无法有效压制住那些煞气,最终爆体而亡。
站在邹城景背后的王达义既然能为邹城景炼出一个麻姑,那自然也有办法再弄出一个“发狂的邪修”出来。
不行,不能再让那对义父子这么作恶下去。
被情情爱爱糊了好几天的脑子终于想起了正事,他嘴一张就想跟丰老提王达义的事,脑中却响起了殷炎的声音。
【摸衬衣口袋,把里面的符纸一角递给丰老看,并表明是在院中捡到的,上面绘制的是困灵符。】
喻臻闭嘴,不着痕迹地朝四周看去。
【我在芥子空间里。】
喻臻低头看自己戴着戒指的手,忍不住摸了上去。
【符纸上有邹城景的气息,很可能出自王达义。他们就在山庄里,符纸是丰老遗落,丰老应该和他们有过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