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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吃的是鱼汤,煎蛋,并几件卓音梵带来的凉菜,而我则兼任厨娘并清扫工的责任,一是有些做贼心虚,二是卓大少始终不肯脱下那副奇怪的手套。
我收拾完推了轮椅想要洗漱,却发现这房子里到处有这样的,或者那样的坎,轮椅行走十分不便。
就在我努力想要克服客厅与浴室之间的门槛时,轮椅后传来一股力量,知道是他散步回来了。
于是我放下双手,任他将我推进浴室,再将我抱起,放到一个狭小的木澡盆中,一转身,又去拿了一套换洗衣物并几条浴巾,放好衣物后,他帮我打开花洒,转身出去时,说:“我就在外面,需要时说一声。”
我胡乱洗了洗,拿浴巾裹了自己,待干一些后再套上内衣睡衣,这才糯糥地唤他进来。
他本想抱我出去,我却拉了拉他的衣襟,示意我有话说,紧接着就憋着红脸,细若蚊蝇道:“还要刷牙和…上厕所。”
不敢看他的反应,只知道他又把我抱到马桶上,回身带上门,而我此时,恨不得自己掉到马桶淹死算了。
最后刷牙,也是一并在马桶上完成的,期间我一直紧张地盯着帮我捧水杯,递毛巾的他,却发现他神色如常,找不出一丝反感或者嫌恶的迹象。
转念又一想,他这不都是自找的吗?我干吗担心他的反应。
我躺在二层阁楼的床上,有些辗转反侧,今天,潜藏于我身体里的,前17年的记忆作祟,让我做出了一些十分奇怪的事情,具体的可以参照之前的描述。
当然,正如我所说的,爱情,很多时候只是荷尔蒙的复杂反应,会随着时间挥发直至消散,特别是对于我这个年纪的过来人,而且对象又是那样一个阴晴不定的变态,疯子,潜在杀手,这种感觉更是来得快,去得更快。
此刻,当我躺在床上时,惟一能想的就是,今晚,他又会出什么花样来折磨我?全身的皮肤,拜他昨夜所赐,已经伤痕累累,今晚如果再来一遍,一来我觉得会让他没有新鲜感,二来则是我实在也经受不起。
因此我打定主意,如果他又要故技重施,我就以咬舌自尽啥的进行威胁,毕竟变态还是很在意我的,无论从身体,还是感情上,如今,我都能肯定他对我余情未了,但是,也不能肯定这样就能百分之百地停住他前进的脚步,因而我又东张西望,希望能在房间里找些什么自卫的武器。
“找什么?”
我一惊,顺势看到洗完澡后的变态,还是一身锦缎黑衣,戴着标志性的贴合如皮肤般的皮手套,站在床对面,面色沉沉地望着我。
“嗯……喝水。”我急中生智。
“不许,晚上大半的汤都是你喝的,再喝,你要上几次厕所?”他阴沉沉道。
我一听,只能缓缓拉起被子,借以掩盖自己的尴尬。
但是变态是谁,变态是不能让我有片刻顺心如意的家伙,刚刚盖过头顶的被子被掀起,我看到他双腿叉开,跪坐在我臀部两侧,因而尴尬中立刻平添了一份紧张,结结巴巴问:“你,你…要干吗?”
他果然如电视里,要OOXX女主的男主一样,冷酷一笑,当然,瞬间达到了恐吓我的效果,然后,一把按住我的双腿,开始拆那里缠着的纱布。
我愣了片刻,才想起他不会又要来第一晚的大招了吧?顿时暗暗叫苦,用手拔着自己的大腿,不让他得逞。
他则一把拉回了我的残肢,再用十分凶狠的语气威胁道:“别动!否则牵出新的伤口自己负责!”
此时,右腿的纱布已经基本被他打开,最后的一层是紧贴伤口的,他慢下动作,我也不敢再做折腾,只能任他小心地,一点一点地揭开,他将一块新的纱布垫在断截面下面,再从一侧取了药膏,用棉棒粘着,动作轻柔地上到已经基本愈合的伤口处,最后再帮我缠上新的纱布。
等他弄完了我的两个腿,我躺在那里已经昏昏欲睡,最后的意识,在他关灯的一刹那消失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