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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这局不算,重玩吧
    一顿饭吃罢,大家都没有离席,而是坐在饭桌旁这一句那里一句地交谈,起初两个人还是敷衍地聊着,舒心忧充当两人的调和剂,最后反倒是他俩找到喜欢打游戏的话题了,轮到舒心忧插不进嘴。
    坐在席上的舒心忧无意中瞥见电视中开始播放春晚的节目,突然来了兴致,离开饭桌走向沙发。“啀……春晚好像开始了啀,好久没看了,你们吃好了碗放着我等会放洗碗机就好了,你们不用管。”
    “……”前一刻还在谈得欢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停下了话题,似乎在等着对方提出要走。
    这个房子不算公摊,实用面积130平,两个面积差不多大的主次卧,外加一个面积小的被改成了衣帽间加化妆桌,客厅的面积最大,因为舒心忧平常待得最多的就是客厅,所以沙发茶几的下方压着厚厚的地毯。
    此刻舒心忧和往常一样没坐在沙发,而是背靠着沙发坐在毛毯上,手腕放在茶几剥着橘子,看着两人都不说话还坐在餐桌旁就招呼道“你们在那干坐着干嘛,对了,你们好像喝酒了不能开车,要不过来陪我看春晚,等晚点酒劲过了再走吧。”
    两个男人也一左一右地陪她席地而坐,叁个人干干地看着电视,氛围实在有些诡异。
    电视上正进行到语言类节目,虽然春晚的笑点总是集一年热点词汇有些老,但是图一乐呵还是可以的,可左右护法两个笑点高的人脸上毫无波澜,笑点平静也就罢了,小品演到最后是煽情泪点两人依旧面无表情·········
    被夹在中间的她只好想着怎么缓解气氛,舒心忧脑子灵光一闪目光聚集在桌上,将主意打在了玻璃醒酒器里还没喝完的金棕色酒上。
    “春晚的歌唱节目有点无聊,你们会不会骰子?不然我们玩骰子吧,醒酒器还有这么多酒有点浪费。”
    “这酒明天还能喝,不过你要是想玩,我就陪你。”听着女人的提议,杜容谦没有拒绝,公冶析默不作声但也没有反对。
    “葡萄酒不是保存时间很短么,特别醒过的”在舒心忧目前的认知里,葡萄酒貌似氧化都挺快的,最重要是能被公冶析拿出来的酒想必不便宜,年份上标着的1795年和葡萄品种就足够说明可见一斑了,跨越了两个世纪的老年份酒,所以浪费可耻。
    “这款是号称不死之酒的马德拉酒,它着名的就是对储存条件没有那么严苛,开瓶之后依旧可以放很久,不会因为跟氧气接触就快速挥发变质,即便你倒入醒酒器了存放几天也不成问题。”
    听着杜容谦的科普,舒心忧瞬间就自卑了,感情,大家都懂酒,就她不懂,喝酒就是糟蹋是吧,那她非要糟蹋。
    “喝酒就是追求个感官的东西,喝它无非是为了享受带来的愉悦和沉醉,糟蹋怎么了,喝开心就行了,所以你们玩不玩,一醉方休。”
    舒心忧为了给自己找场子,开启她的歪理邪说洗脑教育,见两人都应允,她就在茶几抽屉翻找以前和蓓蓓她们玩的时候用过的骰子,要知道以前她和蓓蓓两个人可没少在家里喝酒,但都是每次喝一点而已,因为蓓蓓说她酒量差,喝多了酒品也一般,所以想训练训练她酒量。
    说起来她家里还有好几瓶白兰地呢,当然她的存酒也就一两千一瓶自然比不得公冶析随便拿出手的。
    “好,难得佳节,那就一醉方休”杜容谦把茶几上的物品挪开,只留了水和水果,公冶析也把果汁、酒和酒杯搬到了茶几上。
    一切准备就绪,舒心忧把骰盅推到各自面前然后讲解玩法规则。
    “喃,我们玩叁四五,3个一起叫,4个起是斋,5个是飞,斋就是原来是什么就是什么,飞就是一可以算作任何数。”
    “哎呀呀可能我表达能力有问题,不过玩两盘就好了”。看着他们两人在听完她解说还是一头雾水,两眼茫然的样子,应该是从未踏及酒吧场所玩过之类游戏,摆摆手索性还是用实践教学吧,舒心忧摇了摇骰盅,用手挡着偷偷看了一眼自己摇到的骰子,然后做好了架势。
    两人照着她的样子也晃动了骰子,看到两人都没有要叫的意思,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我先来吧,5个二,你们每次叫都要加1个,比如可以叫6个二,或者6个其它你们多的骰子数,然后如果我开你们,你们没有那么多的话就要喝酒,如果有那么多就是我输我喝,当然,你们觉得我没有5个二的话也可以开我。”
    “开你……”杜容谦听她说完,眨着迷茫的眼就揭开了蛊盅,骰子是4个一和1个叁,舒心忧看到顿时乐不可支,显然杜容谦没听懂规则,让她白捡一局赢。
    “嘿嘿嘿,小谦谦,忘了告诉你,我们叫的所有人的色子点数加一起,而不是只看一个人的点数。还有我5个起叫就是飞,也就是一可以变成任何数,一可以是2,那就是你有4个二,加上我这里3个,一共7个了,你输了,喝酒喝酒。”边说边揭开盖盅她有3个二&nbsp1个六&nbsp1个叁,她觉得今晚能大杀四方了。
    杜容谦喝了一杯之后也不再莽撞了,而公冶析倒是一直不动声色观察,所以开始几局让艺高人胆大的舒心忧没少赢,要知道她这么多年去和蓓蓓去酒吧和同学去聚会都好,基本就是必喝的那个,这会终于找到赢的成就感了,特别是在这俩天之骄子上占的成就感别提有多开心了,此刻她得意忘形找不到北了。
    “你们两个怎么那么垃圾呀,我以为我玩骰子垃圾了,没想到你们更垃圾,果然,上帝给了人们一项天赋,就会收走另一项。”女人飘飘然地笑到捶沙发,还一脸得意地嘲笑。
    两个男人看着一眼得意忘形的女人,相互对了个眼色,结果从那里开始她悲剧了,这个开那个劈一连输了十几局,醒酒器里的葡萄酒喝完了,她就把另一瓶也往里倒。
    正式开启糟蹋酒模式,直接不醒从瓶子倒进杯中,又一瓶酒叁分之二都被她喝了,她看着酒差不多都是被自己喝的越想越不愤,舒心忧一个劲打着酒嗝拿出了之前存放在家里的两瓶martell一瓶轩尼诗,这是白兰地40度,比不死之酒浓度要烈了一倍……
    所以肯定不能像葡萄酒那样一杯闷,不然没几杯她就得大年夜伴随着120的鸣声去洗胃了,她把酒倒入醒酒器再倒入从冰箱里拿出的苏打水中和搅拌,这是她去酒吧时候学的喝法,加入苏打水和冰块稀释没有这么烈这么呛口,当然也破坏了酒原本的风味,喝这个也就没什么口感享受可言了。
    “干邑太苦了,我喝不了,所以我兑苏打水,不过,我想你们应该是喝纯的是吧,家里没有子弹杯我就倒半杯,半杯喝叁次好了,来,我给大佬们满上。”
    没错,她几乎是喝了快一瓶的葡萄酒了,加强葡萄酒酒精度高上一些但还能接受,不过身边这两个人让她不忿,既然喝酒的次数上她不能获胜,那就在酒精度数上动手脚,她输了喝稀释过的,他们输了喝纯的,嘻嘻,她真是个小机灵鬼。
    两个男人看着她给自己倒酒,还往酒杯里放了两瓣捏过的橘子,美名其为自制鸡尾酒,眉梢上是掩不住的得意笑意,把她的小心思都吃了个透,还真是理直气壮地躲酒。
    可惜后来五局叁败,杜和公冶各输一局,她的小九九再次落空了······
    “我还不信了,等我,我去完厕所,继续来收拾你们。”舒心忧把罚酒灌入喉咙后把杯子狠狠往桌子一放,口中放着狠话,猛地站起有点上头,身型一晃,杜容谦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没事吧”
    “没事,有点上头,你们玩着”不服气被逆风翻盘的两人碾压,她甩开杜容谦的手,气呼呼地去上了个厕所之后又洗了个脸撑着洗手台醒醒神。
    再回来看两个人正玩的难分难解,一瓶马爹利已经空了,她在一旁看了几局输赢都很胶着,看着简单的骰子被玩的那么复杂,舒心忧十分不服气,就坐下和他们继续玩。
    “今晚一定是我手气不好,不过我已经瓷盆洗手了,我一定要把你们俩干趴下”
    这一局舒心忧摇了5个六,揭开一点骰盅看了一眼急忙又盖住,唯恐被两人偷看到,同时脸上的笑容也不可抑制地扬起,肯定这把稳了,她不信这局她翻身不了。
    “5个叁。”她的意思是叫着自己没有的数来放个烟雾弹,然后等他们叫到10个叁的时候或者其他的时候,她就开,她就不信他们能一人五个都一样。
    杜容谦跟着她的数叫:“6个叁”
    公冶析:“7个六”
    “8个六”听到公冶析叫六她有些讶异,难道公冶析很多六或者一?还是瞎叫的?不过她丝毫不慌,她有5个六随便1人1个都够了,所以她巴不得她现在被开,就一脸期待地看向杜容谦,谁知杜容谦像是看穿了她的陷阱,居然不开还顺着她的数字叫。
    杜容谦:“9个六”
    公冶析甚至都没加犹豫就喊“加一个。”
    这下舒心忧慌了,她开还是不开,她有5个,但是算围色的可以算成她有六个,他们两个人的骰子加一起有4个的话也就够了,关键是刚刚一个叫叁一个叫啥,好像是六,他们真的有那么多六嘛,舒心忧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开,算了还是认怂吧,万一他们一多呢,就弱弱地说“我…也…加1个”
    杜容谦看着她犹犹豫豫的模样,眼中都是宠溺,不假思索地跟上。“那我也加1个”
    公冶析则是神情轻松,甚至开始开始剥起了橘子。“加1个”
    公冶析叫完就到她了,这会已经叫到13个了,总共就15个骰子,叫到了13,她用手捂着骰盅的一侧,看着自己的骰子后盖上,开始注视两人脸色,想看出什么端倪可是看公冶析的样子那么笃定,加之他最开始叫的就是六,她就在想难道公冶析的色子都是六?和她一样都是五个?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和公冶析的加一块就可以算作12个了,但是关键是公冶析有没有五个。
    “Boss&nbsp.look&nbspin&nbspmy&nbspeyes&nbsp”舒心忧看着他那碧绿色的眼眸,丝毫没有闪躲,没有半分荒忙,不知道是他心理素质太强大还是真的稳操胜券,觉得从他眼神中肯定难以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挫败地掉转目标去看杜容谦,他好像都是顺着她的去叫,真的难猜。“小谦谦看我,瞅着我卟灵卟灵的大眼睛,告诉我你有没有六。”
    杜容谦直视她的眼睛,嘴角噙着笑意,他对此时的女人几乎没有抵抗力,看着她被酒精渲染过的粉红脸颊和迷蒙了仍顾盼流转的眼,他眼中的情好似能溢出水来。
    这下舒心忧崩溃了,以为他眼中的是玩味,便把手伸向两人的骰盅,挣扎着开两家还是加一个。
    犹豫纠结了很久,舒心忧一闭眼想着死就死了,松开了盖在两人骰盅上的手。
    “10……5个六”叫完舒心忧才愣住,她刚跳过14叫了15?天啦噜,她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嘛,啊,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啊。
    舒心忧咬着唇懊恼慌忙把手又重新覆上了两人的骰盅上,唯恐两人立马开她,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挣扎了片刻之后还是撒开了手,直接懒得等他们开她骰子便认命拿起酒杯的大义凌然模样,让杜容谦笑意更深,心底感叹怎么这么可爱,从前都没有发现。
    他伸手摁下了舒心忧举杯准备识趣喝酒的手。“叫爆了,这局不算,重玩吧,你说呢,公冶析”
    “嗯。”公冶析应了一声,甚至都没揭开自己的骰盅就开始重新摇动。
    “唔……你不开我?”舒心忧还没回过神,看着杜容谦不可置信地眨着一双眼。
    “你想我开你?”他的声音很轻。
    “唔……不不不不”舒心忧猛地摇头,伸手往前一扑就抱住杜容谦的腰,假模假样地吸了两下鼻子。“小谦谦你真好,我叫爆了你都不开我,这是什么,这是亲人啊,绝对的真爱啊,感动天感动地感动得落泪。”
    正在他怀里蹭的女人像只撒娇的小猫,他正想伸手摸摸头,结果下一刻怀中人被公冶析提着衣领往后揪开,语气阴沉。“还玩不玩。”
    “玩,我要把你们干趴下。”舒心忧一拍地毯,重新摇起骰盅,她说得斗志昂扬豪气冲天,可是……实际……不管她叫啥他们俩都心照不宣地不开她,叁人争霸变成两人博弈,明明已经战火连连而她还不自知,时不时开其中一个还非上赶着当殃及的池鱼,以至于叁番几次自己把自己给坑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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