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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不可以
    “我好怕怕哦,”面对秦玉关的威胁,李默羽丝毫不以为意,报之一妩媚的笑:“不过,他们是死是活的关我什么事?只要我安安全全的把这个游戏玩到最后就行了。”说完这句话,双臂搂住秦玉关的脖子,用丰满柔软的嘴唇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说:“你不觉得,用这种方式把游戏玩下去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吗?也许、也许我们两个人之间会产生真的爱情哦。”不等秦玉关再说任何扫情绪的话,李默羽嘻嘻轻笑着,把双腿从仪表盘上拿下来,启动车子缓缓的开进了秦家别墅院内。
    秦玉关等李默羽停好车后,装着是第一次来的模样,四下打量了一下院子,一边看还一边微微的点头或者摇头,弄得荆红雪以为他这是在勘察地形,是为了看家护院做准备。经过刚才那的一幕,不但叶暮雪对秦玉关的印象大有改变,就连荆红雪都佩服的他要死要活的。因为一个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别人眼光揪着一个不算难看、尤其是很彪悍的女人把她揍成了河马模样,那、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帮着李默羽把宝马车后盖打开,秦玉关通过不同颜色和分开的两个纸箱就可以看出,这些东西是李默羽和叶暮雪用以在秦家别墅所需的一些诸如毛毯、换洗衣服之类的生活用品。
    李默羽伸手抱起一个装有色泽鲜艳毛毯的纸箱,又用圆润的下巴指指另外一个纸箱,借着车后盖的掩护低声说;“给你一个为冷艳叶总效劳的机会,假如你露出庐山真面目,也许她会对你移情别恋喜欢上你的。”
    “移情别恋?”秦玉关愣了楞,低声反问了一句,他不明白李默羽为什么要说叶暮雪要移情别恋。
    “是呀,告诉你个秘密。叶总的未婚夫已经前往西天取经了,这辈子是回不来了。你想呀,她这么年轻漂亮的,不可能为了一个不在人间的人守活寡吧?所以我说只要你本身长的不算太难看,那就利用和美女亲近的机会玩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你怎么知道叶总的未婚夫……死了?”秦玉关眼睛一眯,一股冷冷的寒光在眼底闪动,虽然隔着那副茶色眼镜,但还是让李默羽在刹那间就感到了好像在被一条毒蛇给盯紧那样,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嘿嘿,我就知道。但,我不告诉你!”说完这句话后,李默羽直起腰来抱着纸箱跟在荆红雪的后面向客厅走去。说实话,虽然李默羽自己也承认她也算是杀过人、然后跳跳舞的视人命如草芥的恶人,但在秦玉关那股陡然间爆发出的杀气前,她还是觉得心里狠狠的颤动了一下,不自然的笑笑后选择了抓紧转身走人,一直走到了客厅门口,才觉出后背的内衣竟然被冷汗贴在了身上。
    我干嘛要怕?李默羽轻轻摇了摇头。
    伸手抱起那个放着叶暮雪东西的纸箱,秦玉关抬起头看着李默羽背影点点头,轻声的自言自语:“有你这种勾人魂魄的女人,也难怪连铁摩勒那样的人物都肯做出背叛兄弟的事来,原来是这一切都是你这个吸血蝙蝠的二号人物在背后筹划的。”他在日本遭袭的事,除叶暮雪和荆红雪有可能通过那则图片新闻判断出他已经死了外,也许任国安九处情报科科长的苏宁也会知道,但她们是不会说的。那还有谁知道日本广岛爆炸案的主角是他?又有谁认出叶暮雪手工制作的那块玉牌?没有人了知道了。既然李默羽知道他已经死了,再加上她本身就是吸血蝙蝠的高层,到底是谁勾结铁摩勒暗算他,结果已经浮出水面了。
    现在秦玉关可以断定,李默羽就是送给铁摩勒手表的那个女人。想到他为了这么一个不知道和多少男人上过床的女人就背叛了兄弟,秦玉关心里就没来由的一阵难受,同时对铁摩勒的痛恨又增加了几分。
    你们给予我的,日后我会加倍偿还。秦玉关盖上车后盖,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不笑不行呀,因为李默羽在回头看着他呢。他可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沉不住气,就破坏了筹划好的计划。
    秦玉关一脸悠然自得的笑,抱着纸箱随后走进了客厅。
    秦家别墅的客厅有几百平大,北边是厨房,在厨房门口有一个半旋转形的木质楼梯直通向二楼。而叶暮雪此时正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招呼他们把东西搬上去。
    怀里抱着一点都不沉的纸箱,秦玉关跟在李默羽后面向二楼走去。走着走着,忽然觉得额头碰到了一个软绵绵带着弹性的地方。这是怎么回事?秦玉关抬起头,李默羽正在扭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秦玉关敢对天发誓,他在低头想事时,绝不是故意撞在突然停下脚步的李默羽**上的。
    “哎哟,”见前面带路的荆红雪和叶暮雪走进了二楼北面的一个房间后,李默羽居高临下的扭过头来看着秦玉关:“帅哥,你想要就说嘛……别这样有心没肺的挑逗人家好不好?”
    “咳咳……”秦玉关用一只手抱着纸箱,那只手摸了摸其实撞得一点都不疼的额头,尴尬的咧着嘴咳嗽了几声,接着又低下了头。有道是:树要是没皮必死、人不要脸则无敌。何况这个不要脸的还是个女人?秦玉关又不傻,知道此时闭嘴才是明智的选择,没必要和这种无敌的存在浪费口水。
    见秦玉关根本不鸟她,李默羽根本没有和别人那样感觉讪讪的难为情,犹自用修长的左手在翘起的臀瓣轻柔的擦了几下,腰肢扭动着抛给他一个大大媚眼,然后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了荆红雪进去的那个房间。
    “糖再甜吃多了也会苦的。老是对男人展现风骚会让你的美丽打折的……你这么聪明的女人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吗?”对李默羽三番五次的勾引他,秦玉关得出了如上结论。虽然这话是在人家听不到的情况下说的,看来他还是很享受这种打折的美丽的……摇摇头后,迈步走进了她们所在的那个房间。
    他们现在进的房间,是秦天河两口子专门为叶暮雪准备的,虽然她这个秦家未来的儿媳妇很少来,可这个房间却一直为她留着。既然是未来儿媳妇的住所,当然是位置最好的了。推开后窗放眼望去,远处是一个荡漾着碧波的人工湖,湖中的小岛有一个凉亭,还有一个木制小桥连接着陆地。因为在庆岛民间素有房前栽柳、房后栽槐的风俗,而秦玉关老妈又特别信这些,所以在搬进别墅不久,就领着那时还是高中生的秦玉关在别墅后院墙外种植了一排小槐树。眨眼间七八年过去,现在那些槐树都有碗口粗了,最高的那棵都比秦家的别墅还要高出一大截了。虽说早已过了槐花飘香的季节,但碧绿的槐树叶子在有着朵朵白云的天空下随着清风轻轻摇拽,还是让人感觉到了和平盛世的安宁。
    叶暮雪站在窗前看着这一切,脸上少了一些平时的冷傲多了一丝恬静,眼神中带着些许迷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总,东西都搬上来了。”荆红雪轻声的说了一句。自从秦玉关出事以后,这几天她就很少看到叶暮雪的眉头如现在这样舒展开了。
    “嗯,”叶暮雪嗯了一声,回过头来看着站在眼前的三人,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其实,公司里很少有人知道我就是秦家未来的儿媳妇,而这个房间正是秦老董事长为我准备的,但我很少来……刚才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有点失态了,呵呵。”
    在我‘活着’的时候你不说,现在我‘死了’你又良心发现了……秦玉关见别人都不知道该回答她的话,只好在心里这样说。把怀里的那个纸箱放在铺的整整齐齐的床上后,低声说了一句:“叶总,东西放这儿了,没事的话那我先下去了。”虽然这是他的家,但现在他却是以外来人身份站在这儿的,放下东西直接走人才符合常规,所以在说了一声后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宋、宋玉。”就在秦玉关已经快要走出房门后,叶暮雪忽然出声叫住了他。看着回过头来的这个表面猥琐男人,她咬着嘴唇的又道了一声谢:“刚才、刚才真的谢谢你。”
    大恩不言谢,你最好今晚就以身相许。先是在心里回了一句后才用嘴说:“这是我应该做的。”秦玉关用右手弯曲的食指抹了一下鼻子,用眼角瞟着李默羽:“既然叶总信任我、让我做了您的超级保镖,那我就应该做一些份内的事,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惭愧……在说完这句冠冕堂皇的话后,秦某人心里暗自叫了一声惭愧。因为刚才在外面的时候,一开始他还存着看戏的想法的。要不是那个叫河马的女人想对荆红雪下黑手,他打算把好戏看到底的。
    “荆红,你去安排一下宋玉的住处吧,毕竟、毕竟你在这个家里呆的时间还久一些。”想到自己作为人家老秦家的儿媳妇,竟然还不如一个外人在这儿的时间长,叶暮雪心里就有点感觉不好意思。唉……她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也许不久之后,我就永远不会住进这个家里了。一时间,一种莫名其妙的惆怅在心底蔓延开来……
    不等荆红雪说什么,秦玉关就说:“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见在院门口的地方有间类似于公司传达室的房子,我看我就住那里面好了。”
    其实,一开始荆红雪就打算让秦玉关这个公司保安住在那儿。他本就是两女临时找来看大门的,两女和他也只是个公司员工和上司的关系,再说了,请了李默羽这个女保镖后,更没有理由让他一个男人住进秦家别墅主楼了。当然了,荆红雪心底本身也存着对秦玉关父子除外的男人住进秦家别墅的排斥。
    可出乎荆红雪意料的是,就是宋玉这个临时保镖竟然尽了正式保镖李默羽该尽的职责。尤其是自己眼看着就要吃那个疯女人亏的时候,宋玉突然横空出世用及其彪悍的手段解救了她,使荆红雪从那一刻起,再看向这个宋玉时,心里竟然有了暖暖的感觉。现在她见秦玉关主动提出要住门口放杂物的屋子里,心里反而觉得过意不去了。
    “要不、要不你住在客厅?”荆红雪在问这句话时,眼睛却盯着叶暮雪。她是有着秦家别墅的钥匙,也住在这里,但真正的女主人却是叶暮雪,所以她不得不征求叶暮雪的的意见。
    让一个男人住在仅有一扇门之隔的客厅?万一他要是有点什么不轨的想法,那怎么办?听荆红雪提出这个建议后,叶暮雪稍微犹豫了一下。她能有这样的顾虑也实属正常,心里感激宋玉归感激,可毕竟他是一个刚认识才一天的男人,谁知道他有没有半夜梦游串门的习惯?
    “嘿嘿,我看我还是住院门口那个屋子吧,我晚上睡觉时打呼噜很响的,要是为此让叶总和荆部长休息不好,那岂不是影响你们第二天的工作?”叶暮雪能有这样的顾虑,秦玉关心里并无半点不快的意思,相反他还觉得这样做才符合一个正常女人的反应。要是叶暮雪仅仅为了一个除他之外的男人帮她做事就允许人家和她住在一起的话,秦玉关肯定会很不开心。再说了,前两天晚上秦家别墅风平浪静的,但李默羽既然来了,注定今晚要有客来访的。至于招呼那些不速之客,这种注定要用野蛮手段解决的事,还是让他这个男人去做吧……说完这句话后,他再次笑笑,对荆红雪点点头表示谢谢她的好意后扭头走下了楼梯。
    等秦玉关走出房门后,李默羽抱着那个纸箱子向对面那扇紧闭着的房门看了看:“叶总,荆部长,要不我去住那间?”
    “不可以!”不等叶暮雪说什么,荆红雪立即大声拒绝。
    为什么不可以?李默羽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荆红雪,难道你也要让我和他一样去住外面?
    也许荆红雪自己也觉出刚才在说这句话时情绪有点激动,不好意思的笑笑,轻声解释:“那间房子是、是他住过的。”为什么不可以?就因为她不想别人住进秦玉关住过的房间!虽然没有明说,但就连叶暮雪也听得出她就是这意思。
    身子不让人察觉的一颤,叶暮雪眼神迅速黯淡了下来,原来、原来荆红也喜欢他……现在秦玉关既然已经不在了,别说是荆红雪喜欢他了,就算是再多几个女人喜欢他,叶暮雪也没有任何心情去吃味了,虽然以前她的确看不上那个流里流气的家伙。借着收拾床铺的机会,叶暮雪反的擦了眼角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出事后,只要听人提起他,她就总会有止不住泪流满面的奇怪冲动。
    李默羽好像也被这种忧伤的气氛给感染了,丝毫没有表现出半点不快的意思来。借着帮叶暮雪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的机会,用手暗自捏了一遍。如她所料,除了一件秋装上的钮扣外,就再也没有类似于玉扳指的物体了。
    “你可以住在客房,那边有秦伯母专门为家里来客人所预备的客房,就在一楼的向阳处。”荆红雪歉意的冲李默羽点点头,解释说:“平时秦家很少来客人的,房间都干净的很,你不用担心会和门口那间屋子那样需要收拾。”
    “住哪儿都可以,我没意见,那我先到下面客厅去了。”盯着荆红雪的眼睛,李默羽温柔的笑笑。这个荆红部长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从第一眼见她就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奇怪。在抱着纸箱转身走出门外时,李默羽心想。
    华夏的北方过了十月一后,真正的迎来了秋高气爽精神佳的季节。尤其是海滨城市庆岛,高高的天空就像是一块蓝色的玻璃镜子,不用做什么空气检测,就知道空气质量绝对上佳。只不过这时候也进入了白天时间逐渐变短、黑夜时间慢慢加长的深秋,才六点多点,天上的星星就替代了白天的太阳挂在了头顶上。
    收拾门口那间放着杂物的屋子,秦玉关足足用了一下午时间才算打扫彻底。八点左右吃过由荆红雪做的晚饭后,他就躺在了他一个超级保镖的办公室兼休息室里面的床上,脑袋枕在屈起的右臂上,渐渐的闭上了眼,准备养足精神应付夜深人静后的突发事件。他早已算好,别看白天李默羽明明知道她安排的那场戏已经被他看出,但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肯定不会放弃晚上的计划。
    她怎么不在九月二十九号那晚来‘抄家’呢?想了好大一会儿,秦玉关也没想明白李默羽为什么不趁着他还没有回家时有所动作。还是养足精神等着他们来做无所谓的闹腾吧,但愿这次玩的能够精彩些……带着这样的祝愿,秦玉关轻轻的打起了鼾声。
    窗外的风越来越大了,吹得窗户上面一个松动了的插销嗦嗦作响。可秦玉关就像是睡熟了那样,连姿势都没有改变一下,黑夜里低沉的呼吸声平稳而有规律。直到一墙之隔的外面公路上传来一声汽车的刹闸声后,他才缓缓的睁开了眼。从黑暗中通过窗户往外看出去,可以一眼就看出叶暮雪和荆红雪两个人的卧室里都亮着灯。
    我那个房间现在也该灯火通明吧?秦玉关无声的笑笑。他知道,这两个傻妞在晚饭后一直在逐个房间的寻找着什么。
    “你们找不到的。”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秦玉关翻了一个身后做起来,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光的盯着那个铁阑珊制作的街门,用手轻轻的在嘴上拍打了一下那个哈欠,含糊不清的说:“你们怎么才来?让老子等了这么久。”
    朝街的那扇窗户上,一直是瓦蓝色的玻璃突然在轰的一声爆炸声中变成变为火红的颜色,接着就听见一个就像是老狼嚎月似的嗓音蓦然在片刻前还寂静的夜里响起:“救火呀!救火呀!!”然后秦家别墅的那扇用铁阑珊制成的街门就砰砰的响起来,比拍打门环还要响的锁头撞击铁阑珊声尤为刺耳。
    翻身下床,等秦玉关手里拎着一把椅子慢条斯理的出去后,院子里的灯已经亮了,看来客厅内的灯是被李默羽打开的,她也一直是衣不解带的在等着这响声吧?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点着了,门外的火更旺了,别墅上空的黑夜里也能看出滚滚浓烟。而那个高声大叫救火的声音也有点嘶哑了。正因为嘶哑,在黑夜里听起来才尤为瘆人。
    把椅子放在门前,然后一**坐在上面后,秦玉关才翘着二郎腿的摸出一直香烟点燃,慢条斯理的点燃,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有人在门外拼命晃动铁阑珊的狂呼救火。
    “大哥、大哥!求求你了,帮俺们救救火吧!!”那个人是个男人,一口地道的冀南话:“俺们是省城来庆岛送衣服的,谁知道半夜迷路跑这儿来了,更没想到满车的衣服竟然被一些坏孩子给点燃了……大哥,大哥,求求你开开门让我们弄点水救火吧,这可是俺们那制服场一个月的血汗钱啊!”
    “这车上是什么东西呀?怎么着的这么旺?”看见客厅的门被打开,有三个身影正走出屋子,秦玉关就再也不能继续保持见死不救、见火不灭的平和心态了,但用还是用明明听到人家车衣服、还问这是什么东西着了的这类废话来搪塞外面那位。
    “大哥,这是一车的衣服啊,麻烦您开门让俺弄点水救火吧,求您了,俺给您跪下磕头了……”好像看出秦玉关是故意不开门,男人的语音中带着哭腔的‘噗通’一声跪,脑袋就往地上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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