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瑾他们在断桥村之中摸索着前进,浑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事情。
滨海市公安局,刑侦总队长办公室内,高枫拿着手机不停的拨着王瑾的电话号,但是电话中传来的,始终都是机械化的提示声音。
“不在服务区,这小子到底去哪了?”高枫随手把手机扔在桌子上,走到窗户边忧心忡忡的叹了一口气,“该不会是因为这件案子,出了什么意外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现在高枫的心中,隐隐升起了一丝后悔,当初他或许就不该将王瑾牵扯到这个案子中,
就在高枫心中百转千回的时候,韩玲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面还端着一杯咖啡。
“高队,他还没有消息吗?”
高枫接过咖啡,叹道:“打了十多个电话,对面一直提示不在服务区。”
“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或许他只是出去办事了,恰巧那个地方有没有信号,所以才会这样。”韩玲看着高枫脸上的担忧之色,接着说道:“而且他原先也是刑警,就算现在不当刑警了,但无论是身手还是警惕性,应该都不会退步。“
“但愿如此吧。“
这边高枫忧心忡忡,而在断桥村内的王瑾等人,却陷入了危险的包围中。
断桥村内,王瑾他们离开了院子之后,就沿着小路继续向村落深处前行,可是走了大约一百米左右,四周本来单薄的白雾,竟然变得浓厚起来。
对于这种情况,他们在熟悉不过了,在破庙门口的时候,就是出现了这些白雾,然后那个日军少佐和他手下的人,就出现在了那里。
如今,白雾又再次出现了,联想到日军少佐那些消失的手下,王瑾他们心中知道,自己等人八成又是被人给盯住了。
只可惜,那五具腐尸的魂魄,已经被灰袍老者给除掉了,要不然或许还能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一些往事,最起码也能得知,这些日军为什么会出现在村子里?
日本人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平白无故的驻入一个普通的村落,这其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奥秘。
果不其然,当白雾彻底将四周遮掩住之后,王瑾就听见在白雾之中,传来了数道破空风声,声响又急又快。
但是由于有白雾的遮掩,王瑾只能听见其声,却不能看见其影。
叮!叮!叮!
危急时刻,王瑾右手拔出残月刀,瞬间挥出一道金色的月辉,然后就听见一阵金铁交加的声响,三枚八角流星镖掉在了地上。
王瑾弯腰捡起一枚飞镖,仔细的打量了起来,飞镖通体呈乌黑色,是由精钢锻造而成,在中国武林这种飞镖叫做流星镖,但是在日本却还有另外一个,人尽皆知的名字。
手里剑!
又名为车剑,是日本忍者的独门暗器,从中华的流星镖衍化而来,通常由五个角到八个角组成,是忍者暗杀时常用的暗器。
“忍者?”看着王瑾手中的飞镖,楚人途面色微微一凝。
忍者,是日本的一种特殊职业,擅长各种忍术技能,专门实行暗杀,打探情报,有些类似于现如今的间谍。
不过这些忍者可比间谍恐怖多了,他们擅长各种稀奇古怪的忍术,将武功和法术融为一体,几乎没有败绩,至少在近百年来,能正面击败忍者的人没有几个,而且还擅长易容之术。
只有在清朝末年的时候,日本的忍者大家河上彦斋,曾经来中华与杨露禅打过一场,杨露禅也是费进了心力,才将河上彦斋击败。
当然,这也是因为日本忍者,很少会离开日本领土的原因。
王瑾没有想到,在断桥村之内,竟然也能看见日本忍者的身影,这就有点意思了。
如果说王瑾原先只是怀疑,断桥村之内隐藏着某些秘密,但是现在他已经能确定,在断桥村之内,一定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对日本军方来说极其重要,否则也不会派出日军少佐那样的高手,还有最为神秘的忍者来这里。
“大家小心一点,忍者神出鬼没,而且还精通五行遁术,千万不要大意。”王瑾将手中的飞镖扔到一旁,开口说道,可就在此时,他却突然感觉一阵眩晕传来,眼前顿时变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差点摔倒。
楚人途慌忙扶住王瑾,说道:“你怎么了?”
而梅如雪则是指着王瑾的左手,惊呼道:“你中毒了!”
王瑾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左手变得漆黑无比,如同墨染的一般,而且黑色还有逐渐向上蔓延的趋势,手臂上也是青筋暴起。
“不好!”楚人途低呼一声,立刻拿出一张符纸,贴在了王瑾的手臂上,想要把毒素祛除出去,但是这股毒素的霸道程度,还在楚人途的想象之上,符纸贴到王瑾的手臂上,还没有等他念动咒语,符咒就变得一片漆黑,然后化作一股飞灰飘散。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黑气已经蔓延到了王瑾的肘部,如果等蔓延到肩部,那麽就可以顺着肩膀,直接侵入王瑾的心脏,到时候药石难医,就算是金仙下凡,佛陀临世,也没有回天之力。,
“好强的毒性。”王瑾此刻只感觉眩晕感越来越重,于是立刻运转起了大悲佛印,一阵淡蓝色的琉璃光芒,逐渐将他手臂上的黑气包裹住。
王瑾动用了琉璃药师光王佛之力。
药师佛,顾名思义,最为擅长的就是恢复治疗,在琉璃佛光的作用下,王瑾手臂上的那股黑气,逐渐消褪,不,准确地说是逐渐被逼退。
黑气逐渐被佛光压缩逼退,很快,所有的毒气就被逼入了王瑾的左手食指指尖。
但是王瑾并没有将毒气逼出体外,而是凝聚在指尖上,用佛光包裹住。
与此同时,白雾之中闪过数道黑影,速度奇快无比,眨眼间就消失无踪。
王瑾他们四人背靠背的站在一起,这样就可以兼顾四面八方,防止有人暗中偷袭。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在明敌人在暗,如果这么硬耗下去,对他们来说没有丝毫的优势。
王瑾轻轻拍了一下楚人途,低声道:“火”!
楚人途立刻就会意的点点头,向前走了两步之后,拿出三张符咒扔到半空中。
“天地玄黄,日月之光,五行运动,烈火四方,火赤天地,欻火神公,上天真火,炎炎飞空,五方雷火,烈焰烟浓,火仙大将,火帝金锺,流金掷火,变化无穷,大圣令行,何鬼敢冲,瘟黄疫鬼,急走元踪,奉三山九候祖师急急如律令!”
轰!
咒语念完,半空中的三张符咒猛然爆开,发出了熊熊的烈焰,然后如同流星坠落一般,无数道火星向四面八方的白雾之中激射而去。
火星冲进白雾之中,很快就将火势蔓延开,浓厚的白雾在烈火的灼烧之下逐渐散去。
此时,躲在白雾之中的那些忍者,再也沉不住气了,只听见一声厉喝响起,然后四周的白雾瞬间就化成了一片汪洋,将楚人途道术施展的火焰熄灭。
“这是水遁法术!”楚人途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这些日本忍者,把我们中土的五行道术剽窃而去,但是学的又似是而非,与正牌的五行法术差得远了。”
不过火焰虽然熄灭了,但是白雾也同时消散无踪,隐藏在其中的忍者,也显露出了真身。
王瑾大概数了一下,这些忍者一共有九人,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不同的兵器,身上穿着黑色的劲装,除了眼睛之外,没有一处皮肤漏在外面。
“藏头露尾的鼠辈,也只能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了。”王瑾率先发动攻击,左手背在身后,右手的残月刀挥洒出一道金芒,向眼前的三个忍者横扫而去。
而那三个忍者当机立断,立飞身跃到半空之中,然后三道人影瞬间分化成十二道人影,从不同的角度王瑾攻了过去。
王瑾凝神注视,他知道,这十二道人影之中,只有三道人影是真的,剩下的九道人影都是幻象而已,这是日本忍者最精通,也是最有效的幻术。
眼花缭乱之下,如果判断错误,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眼看这十二道人影扑了过来,王瑾忽然闭上了眼睛,他虽然没有看穿这个幻术的能耐,但是却可以将十二道人影全部摧毁,不管你是真是假,在绝对的力量之下,就算有千百道幻影也无济于事。
阿难刀诀,以心问道!
王瑾右手手腕急抖,残月刀挥洒而出,千百道刀光铺天盖地的向前方笼罩而去,将十二道身影尽数笼罩在其中。
而那三个忍者见到这一幕,心中也是万分的震惊,他们没想到王瑾会有如此本领,竟然与他们的幻术硬撼。
俗话说,一力降十会。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投机取巧都是无效的。
果然,狂猛的刀气倾泻而出,那三个忍者也顾不得再继续攻击王瑾,只能各自展开身形,向两侧躲闪而去,试图躲开王瑾这绝猛的一刀。
不过他们失算的是,王瑾这一刀看似凶猛,力道十足,却是一个虚招。
当三个忍者身形分散之后,王瑾立刻把左手探了出去,指尖积蓄的毒气如离弦之箭般射出,瞬间就贯穿了一个忍者的脑袋。
这道毒气的除了霸道之外,还有着很强的腐蚀性,所以那个被毒气贯穿脑袋的忍者,连全尸都没有留下,就化作了一滩血水。
看着毒气造成的后果,王瑾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些忍者明显都不是活人,从他们身上那浓厚的尸气就能感觉出来,他们都是被祭炼过的行尸走肉,可就算如此,也没有挡住那剧毒的侵袭。
王瑾以雷霆之势解决了一个忍者之后,剩下的忍者都愣在了那里,而王瑾他们四个人则趁机展开了进攻。
佛法,道术,子弹,鬼气,四种不同属性的攻击,没有丝毫留情的向那些忍者攻击而去,措手不及之下,八个忍者之中又有三个当场灰飞烟灭,而剩下的五个也都收到了重创。
侥幸逃了一命的五个忍者,这回学乖了,纷纷施展出地遁之术,将身形隐入了地面之下,让王瑾他们捉摸不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就在众人四处寻找的时候,一个忍者突然破土而出,挥舞手中的忍者刀,无声无息的斩向了王瑾的脑袋。
这个忍者的刀法很高明,在行动的过程之中,不但保留了应有的速度,而且还收敛了身上的杀意,刀身在挥动的时候,也没有散发出丝毫的声响,即使以王瑾的警觉性,也是在刀锋即将接触到皮肤时,才被那股锋锐的森寒所惊动。
这时,无论是躲闪还是挥刀防御,都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王瑾就要成为刀下之鬼,但是刀锋切在王瑾的脖子上,竟然传来了铿锵之声。
那个忍者明显就是一愣,王瑾冷笑一声,大梵金钟咒全力运转,直接将忍者手中的长刀震断,而且还把他的身体震飞到半空之中。
楚人途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右手当即劈出了一记掌心雷。
白光闪过,一道轰隆巨响过后,那个忍者的身体已经变得四分五裂,死的不能再死了。
王瑾和楚人途配合,转瞬间又除掉了一个忍者,现在九个忍者只剩下四个人了。
楚人途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鬼头灭灵刀,扫出一道刀芒,劈在地面之上,将那四个忍者的身形,硬是从地下给逼了出来。
看着那四个忍者,楚人途就向看着小鸡仔似的,说道:“你们是自己了断,还是等着本大爷出手。”
听到楚人途的话之后,那残存的四个忍者顿时勃然大怒,立刻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就向楚人途冲了过去。
“冥顽不化!”楚人途冷哼一声,挥刀就迎了过去。
但是他刚刚走出没几步,身上的气场突然发生了变化,站在那里变得一动不动。
王瑾有几分诧异的说道:“人屠,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