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杬呈,你是在哪看到韩冬梅的?”
乌杬呈带着我来到了枫叶酒吧的旁边,这个地方正好是麒麟守阳镇邪阵的边缘,当时韩冬梅在这里缠住了乌杬呈,这个位置正好是大路和一个胡同的焦点,从外面向着里面的胡同看过去,因为没有路灯所以很昏暗。
我打开了阴阳眼向着胡同里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团阴气在不远处飘动着,这阴气很弱,是一个游魂。
游魂是最弱小的鬼,是有的人心愿未了形成的,也有的是在阳间时间太长阴气被消磨光了的鬼。
我看到那游魂立刻拿出了镇魂铃,元气灌注到镇魂铃里面摇动了几下,很快就控制了这个游魂,“过来。”
那游魂慢慢的飘了过来,鬼体像是随时要被扑灭了一样,这是一个中年男人,身上全都血,肚子上还有一道横着的凹陷,我知道这是被车拦腰压死的鬼。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找不到家了,我迷路了,找不到家了。”鬼喃喃的说着,脑袋左右看着,可眼神里都是茫然,“那天我喝多了,就找不到家了,我在这里转了很久,可怎么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我摇动着手里的镇魂铃:“你不用回家了,你已经死了,应该进地府投胎,在这里迟早会魂飞魄散的。”
“我死了?”中年男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全是恐惧,“我想起来了,那天我看见被压在车下面,我的肚子被压碎了,我...我死了。”
“我想回家。”中年男人默默的说了一句。
我摆了摆手,“不用回去了,你都死了这么长时间,家人早就处理好了你的后事,再回去只会徒增烦恼,我一会会给你超度,让你投胎转世。”
“谢谢大师,”中年男人对我鞠了一躬,我问他是不是一直在这个地方,他点了点头,他是在这个胡同口被撞死的,所以一直在这里飘荡。
“那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个淹死鬼,样子是这样的。”我拿着手机给他看了一眼,那中年男人立刻露出惊恐的表情。
“我看到过她,她很凶的,我每次都是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她。”
“你知道她在哪吗?”
那中年男人连连摇头:“我不敢跟着她,所以不知道她在哪,不过她来这里的次数并不多。”
“来这里的次数不多?”我皱着眉头思索着,来这里次数不多说明韩冬梅的鬼魂的老巢并不在这,在这里找到她的几率也就很小了。
就在这时候那中年男人继续说道:“不过那天她被淹死的时候,我看到她的鬼魂跟着尸体走了。”
“跟着尸体走了,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口念往生咒把这个鬼送进了地府,不过这鬼魂太弱了,给我回馈的元气很少很少,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阳哥,现在我们去哪找那个女鬼啊?”
宝子好奇的问了我一句,我看了看天色就要亮了,对着魏翔说道:“翔哥你查一下韩冬梅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这里有麒麟镇邪阵,这女鬼没法在死的地方久留,所以很可能跟着尸体离开了。”
“我给你查查,”魏翔赶紧打了个电话给了同事,挂了电话后对我说道:“那尸体在殡仪馆的太平间。”
“一个月了还没有火化?”
我有些惊讶,魏翔苦笑着说:“韩冬梅是孤儿,没有亲人和朋友处理她的后事,所以被人放在太平间给忘了火化。”
“这个还能忘了,真是胡闹。”
横死的人可是很容易尸变的,那些殡仪馆的人难道不知道吗,我们立刻就开车去了殡仪馆。
银海殡仪馆,说起来我负责的聚善堂也是银海殡仪馆的一部分,不过除了上次负责火化训犬员一家三口我就没有进来过。
因为有魏翔这个警察在,我们很快就到了太平间,打开了韩冬梅的雪柜,我看到了韩冬梅的尸体,这女孩年龄并不大,也就是二十岁左右,长得很不错,一看穿着就知道不是经常去夜店的那种人。
看了看尸体,我用朱砂在她的额头画了一个镇尸符,这样就不会尸变了,然后就让魏翔联系殡仪馆的负责人,让人尽快安排火化。
因为韩冬梅是个孤儿,所以手续很快就做了下来,推倒了火化间,因为老瞎子已经跑了,殡仪馆找了一个新的火化工,脸上都是麻子,动作很麻利,就是不容许我们进去看烧人。
处理了韩冬梅的尸体,我却陷入了沉思,因为我在太平间打开阴阳眼看过,韩冬梅的鬼魂并没有在太平间,这说明韩冬梅的鬼魂并没有和尸体在一起。
那韩冬梅能去哪呢?
一时间我感觉陷入了僵局,韩冬雪这个鬼实在是有些诡异,不管是死亡地点还是在尸体旁边都找不到。
“阳哥,看来只能用守株待兔的方法了。”宝子在我旁边小声说了一声,最后我还是点了点头,这种是最笨的方法,因为不知道韩冬雪上次被打伤还会不会来找乌杬呈,更不知道她会什么时候来找乌杬呈,也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是一星期以后,也可能是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
最主要的是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可现在又没有办法。
“我得回去画几张符才行,”从殡仪馆出来的时候,我看到聚善堂关着门,想起了总经理的话,可现在我根本没有时间看店,冷藏室的事情没处理好,我也不能让宝子在这里呆着。
带着乌杬呈回到了四合院,我进屋画了一张明火符,这个符纸没有攻击性,可是却能放大人身上的阳气,贴上明火符之后,鬼就会看到人的阳气就像是烽火一样高涨。
有了这张明火符,韩冬梅就会看到乌杬呈的阳气大涨,这样肯定会忍不住对乌杬呈的下手,到时候我们就能动手了。
为了防止昨夜的事情再出现,我特意把沈清霞叫了回来,让她和宝子魏翔一起布置三才镇邪阵,这次把那个韩冬梅抓住的话,决不能让她跑了。
我想了想,决定画一种新的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