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似雪让我的身体变得很轻,下降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只不过元气却消耗的很厉害,我的元气本身就不多,这样下去坚持不到地面就没了,到时候我会摔得很惨。
好在我用手抓住了一个枝杈,然后顺势一摆就跳上了树,这动作行云流水,让我想起了武侠片里的画面,比起那些镜头我的动作更加圆满。
站在树杈上,我向着远处看了过去,把整个乱坟岗乃至石桥村周围的阴阳运势都看在了眼里,我就看到整个乱坟岗的阴气无比浓重,不过其中的煞气却并不明显,而在乱坟岗外我却发现一个血色的怨气,就像是一口红色的泉眼,无比的引人注意。
“那个地方不是黄钟伦的坟地吗?”
仔细观察过后,我终于看出来那个地方的位置了,那里就是黄钟伦的坟地,可黄钟伦的坟地里已经没有尸体了,就连衣冠冢都没有,那怨煞之气又是从哪来的呢?
与此同时,我就看到整个乱坟岗的阴气突然躁动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地下要钻出来,我能感觉到周围的阴气在急速的变化着,原本浑浊的阴气突然变得秩序起来,站在银杏树上面看过去,整个乱坟岗的阴气逐渐变成了一个龙头的模样,只不过这龙头是黑色的,而且无比的狰狞,龙口张开满是渗人的獠牙,而黄钟伦的坟地就在龙口前面。
恶龙吐珠。
这是一个很厉害的风水局,也是一个无比罕见的宝穴,乱坟岗这边乃是恶龙肆虐的风水,不管埋什么人都会变成厉鬼僵尸,可万物都讲究物极必反,这样险恶的风水局却能孕育出一座宝穴,这穴位就在龙口前面,恶龙吸收所有恶念淬炼出来的福源都融入其中,横向三尺三,竖则三丈三,穴型为椭圆形,越线则整个穴位都不能发挥作用,所以必须要测量特别精准才能下葬。
恶龙吐珠的坟地绝对是大富大贵的坟地,怎么现在却出现了怨煞之气?
我还没有想明白,就听到千年黑甲龟在我脑海里大喊:“快下去,整个乱坟岗的鬼都出来了,再玩了我的蜈蚣王就要被抢走了。”
呜呜呜。
鬼哭的声音出现了,有三四个厉鬼飘了上来,残缺不全的身体带着丑陋的脸,可鬼火却都猩红猩红的,一看就是害死过人的厉鬼。
真火符。
扔出四张真火符厉鬼身上立刻燃烧起阳火来,我向着下面的树杈跳了过去,落到上面立刻再次往下跳,耳边满是呼呼的风声。
这也是我修炼到了轻功第二层,要不然我绝对不敢这么大胆,因为一个失手就会被摔得粉身碎骨,连自救的机会都没有。
很快我就跳到了银杏树下面,看到了被摔碎的噬骨蜈蚣王,挂在我胸口的千年黑甲龟立刻就跳了下去,从噬骨蜈蚣王后颈的位置咬开了,然后拽出一个手指盖大笑的绿色小球,它兴奋的说道:“这就是噬骨蜈蚣王的本源妖珠了,我吃了就能恢复百年道行了。”
说着千年黑甲龟就一口把那个本源妖珠吞进了肚子里,随后又咬在了我脖子上的红线上,陷入了沉睡之中,看来要消化蜈蚣王的本源妖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呜呜呜。
突然周围出现了十多个厉鬼,地里还爬出了五六个僵尸,甚至连地下的白骨都爬了出来,厉鬼鬼笑着游荡在周围,那些僵尸手里拿着大砍刀,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没有腐烂的皮肤上可以看到明显的伤痕,看上去应该是土匪的样子。
乱坟岗埋葬的鬼都是怨鬼,每一个都是无依无靠的孤魂,在这个阴气满布的地方滋养了这么多年,都是十分厉害的厉鬼,一个脸绿幽幽的厉鬼突然到了我的身后,长长的蛇头向着我脖子卷了过来,我用金钱剑向后一刺,正好刺在她的眼睛里,那厉鬼发出凄惨的叫声,可却没有逃走,而是伸出两个爪子抓住了我的脖子,要在被灭前把我掐死。
我去,这里的厉鬼都不怕被灭掉吗?
真木符。
真木符被我打出来化为横木撞在厉鬼的身上,把厉鬼的鬼体都撞散了,我这才挣脱了出来,可还没有缓口气,僵尸的大砍刀就劈了下来,我举起金钱剑挡了一下,就感觉手臂一沉,金钱剑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如果不是用金丝编制的话,肯定已经被砍断了。
我一脚踢在僵尸身上,然后一剑劈在他的胸口,金钱剑和僵尸接触的位置发出啪啪啪啪的爆响,僵尸被砍飞了出去。
就在我想要进一步把僵尸灭掉的时候,地下突然伸出了一双白骨手抓住了我的脚踝,我只能弯腰砍断了骨手。
虽然我能应付这些僵尸厉鬼,可我却发现僵尸厉鬼越来越多,开始只有十几个,可这么一会功夫已经四五十个了,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加着,就像是整个乱坟岗的厉鬼僵尸都要涌过来了。
我脑门子不由渗出了汗水,因为这么多的僵尸厉鬼,我就算咒符不少也不够用的,这样下去迟早被耗死,可现在我手里没有鲁班尺,四周都是阴气浓雾,根本不知道出去的方向。
就在我心里发愁的时候,突然听到宝子喊我:“阳哥,快过来,快走。”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宝子站在龙虎门的门口,被邵軍钵破坏的第一龙虎门已经被修好了,可就在他叫我的时候也吸引了一个厉鬼的注意力,那厉鬼张开大嘴就向着宝子咬了过去。
真金符,一道匹练激射出去,直接把厉鬼的嘴巴整个劈开了,我施展蜻蜓点水进入了龙虎风水阵,却发现那些僵尸厉鬼竟然也跟了上来,难道他们不害怕吉位灵穴风水局吗?
我拉着宝子就向前跑,通过一座座的龙虎门,当我穿过第一座龙虎门的时候反手就是一剑,龙虎门被我一剑砍坏了,整个龙湖风水局的通道立刻消失了,后面的那些僵尸厉鬼全都被阴雾再次笼罩了起来,我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