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扬终于知道他平时走黄允办公室时，黄允的感觉了。
    郑扬停止亲吻，看向黄允站在门口，帮包言诺扶正了眼镜。
    包言诺则是怀里捧着文件夹，惊讶地看着江崇或，然后急切地道歉：“抱……抱歉……我们、我……我告诉他要敲门了……我先走了。”
    说完，就往外走。
    郑扬立即追了过去，笑呵呵地说道：“来都来了，走什么啊，你看到的不是真相，我强吻他的。”
    江崇或看着郑扬，忍不住蹙眉，问他：“我用得着你替我挡枪？”
    “嘿！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道好赖呢，我不是维护你高岭之花的形象呢吗？”
    “高岭之花？”江崇或对这个评价似乎有点不喜欢，这是对一个大老爷们的评价吗？
    “是的，小花花。”
    黄允看着他们两个人，有点纳闷，问：“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就在你让我打入敌军内部之后。”郑扬特别坦然地回答，似乎跟本没当成什么大事。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荤素不忌了？”黄允问的时候，还特意表情不爽地瞥了江崇或一眼，江崇或回了他一个白眼。
    “与此同时。”
    “你是1啊还是0啊？”
    “这么讨论床上的事情真的好吗？”
    黄允盯着郑扬看了一会，知道郑扬不需要他来操心，郑扬自己心里有数，主意也正。
    他只是有点惊讶，直了这么多年的哥们，说弯就弯了，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本来就是有事过来的，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聊吧。”黄允笑着走进来，看到包言诺已经后退到走廊里了，又折返回去，把包言诺又拽了回来。
    四个人坐在一间办公室里，黄允把文件夹往桌面上一丢，说道：“游乐园的事。”
    “我一会有个会。”郑扬都没动地方，直接回答。
    “有空亲嘴没空聊正事？”
    郑扬难得的有点尴尬，扭头看向江崇或，似乎是想观察他的表情。
    他没事就给黄允当电灯泡，或者找机会给黄允添点堵，黄允是找到了机会反击，他倒是无所谓。
    可是江崇或明显不是一个很好的性格，至少郑扬不敢跟江崇或如何开玩笑，老干部画风的人，跟他开玩笑都会是尬笑外加徒增距离感。
    谁知江崇或还真留下了，坐在了单独的沙发上，问：“什么事情？”
    郑扬也就没纠结，走过去拿起文件夹看了一眼，刚看到设计图就崩溃了：“这回又是个啥？就这玩意……这么一个玩意……报价3个亿？哈？你知道水立方成本多少钱吗？”
    “这个我的设计意图是……”包言诺立即慌张地介绍。
    黄允只回答了一个字：“建。”
    郑扬差点把文件夹丢黄允脸上，想了想，丢给了江崇或，问：“你是不是也这么惯着啊？”
    江崇或拿起文件夹看了一眼，忍不住扶额，最近包言诺的脑洞真的是飞起来了。
    移动的城堡，特别高端，还能变形，光看建材列表江崇或都要捏把汗。
    包言诺的估计一般都比较保守，只做了建材部分。真要实行起来，人工费再翻两倍不止。
    见江崇或也沉默了，包言诺有点心虚：“这个……就当我画着玩的吧。”
    黄允再次强调：“没事，建。”
    江崇或从自己的包里，取出眼镜来戴上，继续翻看文件夹，看之后的列表，接着对包言诺说：“把大图纸拿来我看看。”
    包言诺立即点了点头，起身出了办公室。
    黄允立即不爽了，问：“你使唤谁使唤习惯了？”
    “你这个决定真的很脑残，你可以建立他的自信心，但是你知不知道建造完成后，他看到你们付出这么多的设计，得不到该有的回报，会更加觉得挫败。你再看看这个门票，居然单独收费，还要200元，很多游客会略过这个项目。”江崇或有条不紊地分析利弊。
    “可是，他为了这个设计了1个月了。”
    “做建筑师，谁还没个废稿了？你把他想得太脆弱了。”
    黄允终于意识到江崇或是故意支开包言诺的了，沉默了一会没说话，想了想，伸手拿来文件夹跟着看了一会。
    “缆车可以保留，这个可以成为热点，项目也算是保守。但是这个移动的城堡，我也劝你一刀切了。”
    黄允依旧在沉默，翻看了一会后，叹了一口气。
    包言诺再次进来后，简单地介绍了自己的想法。
    看到了另外三个人的表情，就知道方案行不通了，也没觉得太遗憾，只是又拿来了自己其他的设计图，商讨可行性。
    建筑师，出现废稿很正常，包言诺的确不会太在意。
    就算黄允不坚持，他也不会失落，只是在工作而已，他的愿望是希望游乐园更加好。
    等黄允带着包言诺离开，门还没关上，就能听到黄允在安慰包言诺的话了。
    等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了，江崇或终于忍不住问郑扬：“你总盯着我看什么啊？”
    “我发现你戴眼镜，还有点斯文败类的感觉。”
    “为什么你对我的形容总是这么奇怪呢？”
    “不是，挺帅的，有种禁欲的感觉。”
    “我究竟禁不禁，你知道。”
    郑扬听完扬眉，摸着嘴唇，笑着问：“是啊，我知道你的频率跟那个时候的表情，我还挺喜欢的。”
    “你是喜欢我上你，还是喜欢我？”
    “印象差，也不会让你上吧。”
    “那你对我哪方面印象好？”
    “我就爱看黄允看到你吃瘪的样子，从而对你的印象特别好，有种罕缝战友的感觉。”
    江崇或把眼镜取下来，放进包里，随意的“哦”了一声。
    郑扬又看了一眼手表，接着问：“我一会有个会，时间有点赶。”
    “那你先忙你的。”
    “所以你在我开会前给我个痛快话呗，咱俩试试看呗。”
    江崇或看向郑扬，突然微笑：“嗯，可以啊。”
    郑扬淡定地站起身，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说完就往门外走。
    江崇或有点纠结，他是回公司呢，还是留下来等郑扬开完会，他们一起去吃个饭，然后聊聊以后怎么相处，郑扬就将门反锁，又走了回来。
    “不是开会吗？”江崇或疑惑地问。
    “你在这呢，我开个屁会，一年加班300天，还不许老子偷一次懒了？”郑扬走到江崇或面前，伸手拽住了江崇或的领带，带到了自己的面前，强势地亲吻。
    江崇或觉得，这个对象……嗯，挺好的。
    直接。
    就是偶尔比他还男友力爆棚，让他有点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