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黄花探败了!”袁侍从长像个标准的奸臣一样,走到正在视察宝鸡铁路建设工地,给那些铁路工人嘘寒问暖的皇帝陛下身边说道。
“哦,败得这么快呀?”杨皇帝饶有兴趣地说道,黄花探那十万就跟义和团一样的乌合之众对上训练有素的法军主力,不败那才叫没天理呢,前期他们进攻河内的战果几乎全都是拿炮弹堆出来的,杜美与其说被他们打得龟缩城里,还不如说被大炮轰得呢!
现在换成野战,而且没了中国志愿军的重炮,在缺乏压制火力的情况下和法军硬碰硬,连杨皇帝都不禁感叹真是无知者无惧。
“黄花探太过轻敌,自以为自己有十万大军可以平推法国人,所以拒绝了咱们的顾问和日本顾问要他沿马江布防,堵住清化大桥的建议,反而带领部下在清化南部主动进攻法军。
结果在法军预设的阵地上撞得头破血流,原本他部下也就是打个顺风仗,跟着摇旗呐喊的本事,甚至开枪都闭着眼,死伤了超过三万人后,法国人一反击立刻溃败了,黄花探亲自带着督战队试图阻拦,结果正好被一发炮弹打在身边,受伤落马后被溃兵给踩死了。
他的十万大军除了死伤,绝大多数都跑散了,只有不到三万人在日本志愿军收拢下,现在已经退过了清化,在马江边凭河固守,不过也撑不了几天,越南人溃败的时候丢弃了几乎所有大炮,以他们的勇气,不可能在法军的炮轰中坚守阵地。”袁世凯笑着说道。
“法军损失怎么样?”杨皇帝问道。
“法军损失也不小,主要是进攻前在咱们的顾问坚持下,先做了半个小时火力准备,您也知道越南那土质,仓促挖掘的战壕很难阻挡炮弹轰击。再加上一处阵地被日本志愿军突破,然后部分越军跟着杀了进去,给法国人造成很大的杀伤,后来加利埃尼重新夺回这处阵地时候,又损失了一部分,加起来按照咱们的人估计,不会少于七千。”袁世凯说道。
“这就可以了,告诉总参谋部,准备好开战!”杨皇帝笑眯眯地说道,这个结果可以说让他很满意。黄花探带去了自己部下的所有主力,经此一战基本上就算全军覆没了,只要他一死越南人中间也就不会再有不安定因素了,而且经过这样残酷的血战之后,越南人的勇气也就随着鲜血流干了。
黄花探兵败身死的消息,让国内出兵参战的呼声更高了,甚至一些情绪激动的学生都堵了国会大楼和首相府的大门,还有跑到皇宫递交请愿书的,对于学生们的请愿皇上自然是非常重视。一得到消息立刻结束了对宝鸡的视察匆忙往回返。
就在这时候,更坏的消息传来,法军用了两天时间突破马江防线,夺取了清化大桥。现在已经追着溃败的越军杀向河内,留在河内的越军,在中国志愿军帮助下也开始加紧了对河内的进攻,准备抢在法军到达前夺取这座城市。不过就算他们能成功,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也很容易身陷绝境。
这下子中国国内要求对法宣战的声音就更高了,甚至就连一些工厂工人也加入了在国会大楼门前抗议的行列。就在全国一片求战声中,杨皇帝紧急从西安返回了北京,并且接见了部分请愿学生的代表,而且承诺自己绝对不会对越南坐视不管的。
就在他做出这番承诺后不久,被秘密送出顺化的越南王太后也抱着小国王到达了北京,代表越南王室和人民亲自前来向中国皇帝陛下求救了。
刚刚还不到半岁的阮福永珊立刻轰动了北京城,在盛大的欢迎仪式后,他那位风韵犹存的母亲阮定氏用已经非常标准的汉语,向着欢迎的十几万中国民众血泪控诉法国人的暴行,孤儿寡母的悲惨遭遇,尤其是那个恐怖夜晚的血腥,彻底引爆了中国民众情绪,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求战的行列。
接下来这对母子被接到了皇宫,受到了皇帝陛下和皇后的热情欢迎,在皇宫做客的第二天,皇帝陛下就直接宣布,既然他视越南先王为兄弟,那么自己兄弟的儿子也就是他的儿子,在阮福永珊长大前,他将作为这位小国王的监护人,这一点已经得到越南王太后的同意,同时他以中国皇帝身份,正式要求法国人立刻停止对越南的侵略。
他的表态也就等于宣战了,紧接着在全国人民的一致要求下,中国政府向法国政府提出了立刻停止在越南的一切军事行动,并且在一个月内撤出包括交趾在内所有越南领土的最后通牒,而且限期二十四小时内答复,对此法国人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拒绝。
他们的第二批援军已经登陆,这时候正是信心十足的时候,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条件,如果仅仅是北圻或许还可以考虑一下,实际上此前法国也有谈判方案,毕竟杨丰折腾这么长时间,没有点好处是打发不了他的,法国人的底线是红河以北给中国,中间保留越南王室,法国继续拥有交趾,可现在中国连交趾也不放过,这一点就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了,没了金兰湾的基地,法国也就彻底失去了争夺亚洲利益的可能。
在得到法国人拒绝的答复后,中国国会立刻通过了宣战授权,随后外交大臣张权召见法国驻华公使毕盛,正式向他宣读了由皇帝陛下签署的宣战书。
而这时候,加利埃尼率领的法军已经赶到了河内,只不过在他赶到前,这座城市已经陷落了,包括北岸的要塞也被中国志愿军炸毁,杜美总督和他残余的不到三千法军向越军投降,然后全部被拉到红河边打了靶,包括城里的法国侨民也遭到了越军的血腥屠杀,只有少数老弱妇孺被中国志愿军保护起来并且作为难民送回了中国。
攻陷河内的越军,紧接着就知道了中国对法国宣战的消息,这个消息立刻鼓舞起了他们的勇气,原本准备洗劫完跑路撤到北岸的越军,在中国志愿军司令张继武率领下,重新开始布置河内的防御,以残余的三万多越军和刚刚逃回来的日本志愿军防守河内城,中国志愿军防守浮桥等待国内援军的到来。
从镇南关到这里不过一百多公里,而且前段时间为了运输物资,已经把从道路重新进行了修缮,足以通行卡车,想增援非常简单,几乎就在加利埃尼到达河内的同时,从镇南关启程的中国陆军第九师就乘坐卡车到达了河内,现在只剩下不足三万人的加利埃尼,瞬间撞上了一道铜墙铁壁,他很聪明地放弃了继续进攻这座城市,调头沿着红河向海防撤退。
他很清楚接下来会出现什么,自己别指望会再获得南方的补给了,海防至少还有一批足够他支撑一段时间的储备,而且那里也还有五千法军和一批侨民,先撤退到那里再说,这场战争的胜负不在陆地上,而是在大海上,他要做的只是在战争分出结果前,尽可能多地挽救自己同胞的性命。
而就在他全速撤往海防的时候,在遥远的暹罗湾土珠岛北部海域,中法两国的海上决战已经开始了。
刘步蟾舰队和热尔韦舰队在这一带已经对峙了超过一个月,双方早就已经做好了所有开战准备,就在中国正式对法宣战后,两支舰队毫不犹豫地向着对方同时发起了进攻,平静的大海瞬间被战火点燃,炮弹的爆炸声打破所有和平的幻想,几乎一交火每一艘战舰就都找到了各自的对手,两艘昆仑级战列舰分别对上了查理马特尔号和布韦号,两艘九千吨级装甲巡洋舰王屋号和峨眉号围殴乔勒吉贝利号,剩下海筹,海容两舰对自己的山寨版,圣女贞德号和波塞奥号,其他海宁,海和,海安,海兴四舰则带着七艘苍龙级对法军剩下的九艘巡洋舰。
完美战列舰的第一次参战,就震惊了世界。
因为这种军舰的攻击距离已经拉大到了十五公里以外,而且在这样的距离上,命中率甚至高于各国战列舰现在最远的十公里以内交战距离,侧舷与查理马特尔号对战的昆仑号那十门二八零主炮,甚至在十七公里外就开始了第一轮炮击,而且在紧接着的第二轮炮击中,就有一发炮弹击中自己的对手。
看着在查理马特尔号主炮前方炸开的巨大火团,远处观战的狐狸瓦尔德泽得意地说道:“看,我说的没错吧?我们的皇帝朋友,肯定在他自己的战列舰上加了好东西,如果仅仅是测距仪目视瞄准,根本不可能在这样的距离上击中任何目标。”
“十七公里穿透战列舰甲板装甲,天哪,这是什么样的大炮?”他身旁的巡洋舰舰长,很显然比他更清楚这枚炮弹的意义,举着望远镜不可思议地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