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觉得那姑娘要是真得了他手把手的调教,估计以后也会大有出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傅少那小子最喜欢的就是这句话,他宁可教会身边的人在千锤百炼中变强大,也不喜欢呵护花朵一样捧在掌心。这就是为什么,他和芷荨最终走不到一块,只能变成原因的兄妹。”房舜感慨的说完,余光瞧见一个人影在闪,他一把抓住对方:“嗬,你小子在这里偷听多久了?看我不揍你?”
第79章 好舒服,好浪漫
“舜哥,有你这么当哥哥的么,一见面就要揍我。”傅司宸手臂勾上房舜的肩,抬头欣喜的看向钟思观和欧阳慎:“你们怎么突然跑过来也不吱个声?我好去机场接你们。”
“你小子少说客气话,上次来也没见你小子这么积极。”钟思观走过来,转而看到傅司宸几步外站着的齐霜,诧异的挑眉:“哟,你今天带女伴了?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傅司宸咳嗽一声,用另一只手勾住钟思观,转移话题说:“你们今天怎么没带女伴?我以为你们都带了,为了不让你们笑话,所以我也带了。”
欧阳慎脸朝着齐霜笑道:“齐小姐。”
“欧阳先生。”齐霜面无表情的打招呼。
马场另一头,傅景朝在专心的教乔暮上马,等她坐上去后,他叮嘱她:“记住我的话,手持缰绳尽量放到马鞍上,保持重心朝下,如果骑马跑动时手高提缰绳是非常危险的,容易失去重心,从马上跌下来。”
乔暮小心翼翼的按照他说的去做,什么也不想,就想一鼓作气驾驭身下的这匹马,不,是晨暮。
傅景朝飞身上了惊帆,教练为防意外发生,在傅景朝的授意下全程跟在乔暮旁边,以应付突发状况。
进了马场,乔暮牢记傅景朝所说的那些,试着慢慢骑了一圈,是比上次她骑得要好多了。
骑到几个男人那儿时,乔暮自然不认识,傅景朝却是注意到了,皱眉:“你们怎么在这儿?”
欧阳慎、钟思观、房舜上了马,三个男人齐刷刷骑着马过来,欧阳慎似笑非笑的开口:“我们怎么不能来?你都金屋藏娇了,还不许哥几个来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就是,咱好歹也是从小穿开档裤长大的,你有了女人,哥几个也来长长眼。”房舜说着,兴味的骑着马到乔暮面前,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看:“小丫头你有二十吗?”
钟思观凑过来看着她满脸的胶原蛋白,摇头咂嘴:“我看悬,有十九就不错了,傅少这口味兄弟我是自愧不如。”
乔暮一阵尴尬,不知道这几个公子哥模样的人是什么人,从他们和傅景朝熟络的语气来看,他们应该是发小或朋友之类的。
于是挤了个笑回答:“我二十二了。”
傅景朝骑着马挡在乔暮前面,对一众男人道:“介绍下,这是乔暮,她是个演员,在汉皇旗下。”又分别用手中的马鞭指着几个男人说:“房舜、钟思观、欧阳慎,和我从小在军院长大的。”
还真是发小,乔暮抿唇:“你们好。”
房舜和钟思观一直盯着她,不约而同玩味的点头,那个叫欧阳慎的却是黑着脸,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冰冷得不带温度的眸淡淡的扫过乔暮的脸,很快收回。
就在这时,傅司宸骑着马过来:“哥。”
紧跟着又是一阵马蹄,乔暮正觉得在一群男人堆里别扭,一见骑在马上的是齐霜,惊喜道:“齐霜,你不是在培训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齐霜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傅司宸:“这就是得问傅二少了,突然让秘书把我叫到停车场去,然后就强行带我到了这儿。”
“强行”二字说得咬牙切齿,却足够引人遐想。
房舜扑哧乐了,侧头看着傅司宸说:“不是一向是女人下饺子一样往你怀里扑吗?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有这强迫女人的本事!”
傅司宸没急着否认,懒懒的笑着,骑着马绕到齐霜的身边,挺拔的身影微倾,以她一人才听到的声音说道:“现在的齐家早就变成了苟延残喘,你那个哥哥正四处借钱,求爷爷告奶奶的,也没人理他。齐家没落是早晚的事,你得记住,乔暮是乔暮,你是你,乔暮那种性格在我哥那儿吃香,但不代表在其它人那儿有用。就凭你这冷冰冰的性格想当上经纪人,不是光努力就有收获的,能不能最后录用你,我说了算!”
齐霜双手紧紧攥着身前的缰绳,声音也压得很低,拼命压制着喉咙里的颤抖:“傅司宸,你这样不觉得太卑鄙了吗?你亲口答应过乔暮,要给我一次公平的机会。”
傅司宸轻轻的笑起来,像听到好笑的笑话似的,突然凑到她跟前,邪魅一笑:“那你就尽管去告状好了,乔暮还没嫁给我哥,不是我嫂子,最多算女朋友,你以为你的份量大到能让乔暮公然和我对着干?她能走到今天,步步为艰,你舍得为了你一己之私,毁了她的星途?”
齐霜垂头,他这一字一句像看不见的藤蔓一点点缠上她的喉咙,让她发不出声响。
傅司宸在帝都是众所周知的混世魔王,飙车、玩女人、打架一个不落,他仗着他父亲位高权重,无法无天,谁都敢惹。
当年傅家突然上门提亲,把她爸爸吓了好一跳,在帝都流行着一句话:宁可给傅大少当小,也决不给傅二少当大。
可见傅司宸和他哥一比,当时的风评有多差。
傅家在帝都的势力摆在那儿,树大根深,齐家没办法,只得答应。
这件事她事先一点不知情,直到订婚当天被骗回家,穿上礼服才知道自己要和谁订婚。
订婚当晚,傅司宸以喝得太多头昏为由,硬让她扶他到酒店套房休息,之后就发生了让她终身难忘的一幕,他仗着酒劲强行和她发生了关系。
她永远记得自己第二天醒来后恨不得杀了他的表情,但她最后一刻没敢下手,他家势力那么大,不管是官场或是军中都有势力,她家不过是做生意的,虽有当官的亲戚,但官职与他们家一比根本不够瞧的。
无奈之下,她趁他还没醒,逃出了国,并在出国前给各大报纸发了声明,取消婚约。
“齐霜?”乔暮在唤她,拉回她的回忆,齐霜抬脸看过去,她和乔暮之间隔了一段距离,那几个从帝都来的公子哥正围着傅景朝说话。
齐霜很想过去,侧眸扫了一眼傅司宸似笑非笑的脸,刚刚付诸的行动又压下来。
乔家现在是大不如前了,近年在商界连连受挫,有种传言说是因为当年她单方面取消婚约导致傅家颜面尽失,暗中采取了一步步蚕食,毁灭性报复。
原先她还不信,毕业后拿着金融系高材生的履历找工作四处碰壁,才发现无形中有只手似乎在操纵着这一切。
现在的形势是,她没有任性的资本,要想如愿以偿当上经纪人,有口饭吃,必须小心翼翼的仰仗他,不能得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再怎么不甘愿,也得承认这个道理。
傅司宸漫不经心的骑在马背上,静等了片刻,不冷不淡的看她:“想好了吗?如果没想好,你尽管用刚才那种口气说话,丢了我的面子不要紧,反正那些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哥哥,自家人。倒是你,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在这里耍大小姐脾气!”
齐霜想了一会,抬起头,深深的做了两次呼吸,扯起唇边的线条说:“我明白了,不会再像刚刚那样,对不起。”
“乖。”傅司宸勾唇隐约笑了声,拉着缰绳,说了声“过去”,率先骑着马往傅景朝那个圈子靠去。
乔暮被傅景朝保护着,倒没受多大的委屈,就是她觉得自己成了动物园的猩猩,被那几个边和傅景朝说话边不时拿眼睛瞅她的男人看得全身不舒服,叫了齐霜一声,看到她和傅司宸在一旁聊天,所以她也没再叫,等了半天傅司宸终于带着齐霜过来了。
她一心急,脚不小心踢了一下马儿的肚子,这是让马快跑的指令,幸亏傅景朝一心二用,边和发小说话边随时关注着她这边的动静,及时拉住了缰绳,才不至于使她从马背上摔下去。
她脸色苍白的呆坐在马背上,傅景朝注视着她,声线紧绷的问:“怎么样?摔哪儿?疼不疼?”
乔暮反应过来,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地方,摇了摇头:“我没事,没有什么地方疼。”这话意思就是告诉他,伤口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