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才不想过去,她不仅不想过去,她现在就想走。
她怕自己过去,一生气像上次一样给他一顿拳头。
傅景朝好整以暇的盯着她,“你不过来,怎么听我解释。”
解释你个头。
解释就是掩饰。
乔暮转动轮椅往门口走去,无奈她第一次使劲这种玩意,轮椅跟不听话似的,她转了半天在原地打转。
傅景朝跟看表演似的看她,阵阵低笑从喉间发出。
乔暮气坏了,她干脆不弄轮椅了,瞪着他说:“笑什么?有这么好笑吗?傅景朝,天底下怎么有你这种厚脸皮的男人,我真是瞎了眼。”
“嗯,你确实瞎了。”傅景朝不咸不淡道。
“你……”乔暮一时间气得头疼,她干脆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不管自己虚弱的身体和烫伤还在疼痛的脚面,一瘸一拐的拉开门走了。
守在门外的袁云煦和保镖看她这样,吓了一跳,袁云煦往门内看了一眼,傅景朝以眼神示意他拿轮椅,袁云煦赶忙推了轮椅出来,把乔暮按回去,把人送回了病房。
……
乔暮这一气就气了一天,隔天下午,她躺在床上无所事事,齐霜和卢小梦要来陪她,都被她打发走了,乔云深给她拿过来解闷的平板电脑被她看电视剧看得没电了。
用手机看了会新闻,又上了微博。
乔暮发现自己好几天不上的微博上都在提那天庆功宴的事,私信里也塞满了各种认识的,不认识的圈内明星发来的贺词。
乔暮只得一一回复过去,客气的话打的自己手都酸了。
放下手机,她叹了口气,下床自己坐了轮椅。
这次她使用轮椅比上次要溜很多,没一会就来到傅景朝的病房前。
天色将晚。
袁云煦不在,保镖上次吃了乔暮的生煎包后看到她特别热情,赶紧敲门,送她进去。
傅景朝在床上看文件,看她进来,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没提昨天两人生气的事,只问她:“饭吃了吗?袁云煦一会送饭过来,要不要一起吃点儿?”
乔暮这两天的饭都是乔云深让人送过来的,可能乔云深是让酒店做的,虽说是五星级大厨,但她总感觉与琉璃湾别墅的大厨在口味上不能比。
当傅景朝说这句话时,乔暮下意识点了下头。
隔了一小会,袁云煦小心翼翼的敲门,小心翼翼的送饭进来,再小心翼翼的出去。
乔暮:“……”
她想了想问病床上的男人:“你兄弟很怕你?”
傅景朝哼了一声,合上文件,“那他不叫怕,叫心虚。”
心虚?
乔暮不自觉的想起了昨天那个被袁云煦打断的吻,脸上红了红,低头假装看手机。
“别看了,过来吃饭。”傅景朝招呼她。
乔暮看他坐在床上几乎没怎么动,知道他身上有伤,便主动移动轮椅过去,打开保温筒,一一拿出饭菜。
谁知傅景朝没动,说道:“你先吃。”
乔暮看他:“为什么?不是有两个保温筒的吗?应该有两份饭菜。”
“我手不方便。”傅景朝说得面不改色,“你吃完了喂我。”
乔暮不信:“那你今天早上,昨天晚上怎么吃饭的?”
“我喝粥。”傅景朝淡淡的看她,“不信你问袁云煦。”
她才不问,袁云煦怕他怕成这样,她问了袁云煦也问不出什么来。
乔暮不拆穿他,低头自已吃起来。
她本就不饿,不一会就吃完了。
乔暮拿起另一份饭菜,准备喂他。
病房外,袁云煦正和几个保镖在吃盒饭,突然手机响了。
他接完电话,脸色都变了,看看紧闭的病房,不敢进去,遂改为打电话给傅景朝。
“什么事?”傅景朝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老大,不好了,欢姐出事了。”袁云煦抽着气说:“被人捅了三刀,全部在腹部。”
傅景朝嗓音寒意渗人:“在哪儿出的事?人抓到了吗?”
“在欢姐家附近,人没抓到,捅完人就跑了。”袁云煦声音按捺不住的狠戾:“他妈的这帮畜生,前几天欢姐刚刚发现怀孕,这帮畜生就……”
傅景朝阴沉的打断他的话:“别说这么多废话,我会马上让帝都那边的人去查。”
病房。
乔暮喂饭喂得好好的,傅景朝手机响了,接完电话他整个人黑着脸,侧脸线条锋利如刀,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