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群黑衣人。
而且还是特意针对她而来的黑衣人。
当他们直闯进房内时,便不分由说的一把抓住她。
水茵根本是来不及逃,事实上这空间也就这麽大,而唯一出口被挡住,她还又能逃去哪──
连大声呼救的时间都没有,冲进来的三个黑衣大汉中,一边一个,不但紧抓著她身体不放,更是捏著她的两颊,是让她活动的空间丁点不剩。
除了眨眼,水茵便只能靠听著他们之间的诡异对话来辨识到底是谁,要让元华和自己如是不好受──
「啊咧──怎麽只有女的!」
「另一个呢?不对呀,我记得这两个人一直都是再一块的……」
「干!只带回去女的有啥屁用呀!成哥最主要是那个男的!**你娘的…叫你在外头监视老半天你都在梦游呀……」
「好了好了──这有什麽好骂的!一看就知道是小情人上演私奔记。把女的拖回去,留个字条──那男的怎麽可能不去……」
「而且,就算他不来,我们也一定会硬拐他会去的──你还怕什麽──」
水茵被那些人捏著的手腕似都要瘀青了。
她白著脸,颤抖著惶恐不已的身,像是那那秋日间飘散地落叶,瑟缩惊惧──却还是努力做著最徒然的挣扎──
「干──这女的长的也还好嘛!这款还会有人有感兴趣?」
「妈咧──就你这毛眼没全的家伙就不懂了──这种女的,搞不好就是特会床上那几招厉害的──骑得让人上上下下,销魂窟呀销魂窟……」
三个男人笑得几许yin秽,纠著她的目光皆带著最不怀好意的邪恶。
她一缩。对於此时的景像理是完全进不了状况。
这群人不像是其他少年们会勾搭的人种。
又是刺青又是一口红槟榔,那黄浊的牙舌间透出的气息,直叫人作呕连天。
却在这等近身下,是半分由不得她避过这一切。
不过听听他们口中说的──
成哥?
那到底又是谁?
眼见这群人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转而是强行拖著她,准备离去时。
她终是用力的一咬男人盖在自己嘴上的手,待他吃痛松开後,她高声叫著:
「放开我!」
「你、你们究竟是谁……」
「我可不认识你们其中一个!快、快放开我──」
这一刻,他们已至旅店长廊上。
水茵有多麽希望,通道两边上的那一扇扇房门,会有其中一个───见义勇为的人帮帮她的忙──
於是她不断不断大声呼叫著。
她是真的不想就这麽被带走呀!
有谁呢──有谁……
可身旁的那些人像是看穿了她心底悲弱的哀求声。
冷笑的样儿,似乎再再告诉她少做无谓的事。
这种年代──还有谁不要命的──
遇上这种事,谁又不是先跑得远远的再说──
等救援──哈……
啪的一声。
那甩来的巴掌可是又猛又迅速。
刹时水茵只觉得不只脑中白花一片,更是嗡嗡声不断的震盪在自己的耳鼓间久久不散。
「你管老子是谁──总之,给老子安份一点,要不──」
他粗掌暴力一拧,险将她的一头长发硬生生像要从她头皮上扯下──
「老子多的是办法让你吃不回兜著走──」
她吃痛,更是闭了气。白了那芙颜中,异外的透出一点豔。
在她眼前站著的男人,狠眸一眯,似突生几许恶趣味,原本邪佞的神色更加添了些厚度。
他故意的抬起水茵的下巴,享受著手掌下女人的无法自抑的颤抖。
啧啧啧……
似乎是真了解到为什麽非得动用了一群人来抓回这对私奔的小情侣──
「快走快走──」
男人一挑眉。
水茵只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色就像是要一口吞她入腹的样子──
那样的兴致高昂。
「我已经想好要怎麽让成哥乐一乐了──在那男孩来之前………」当她被人已这麽奇怪的方法由旅馆的後门拖上他们的车子时。
水茵终於知道,即使自己再怎麽呼救也没有用。
现在,她倒是宁可元华永远都不要再回到这儿来,被带回去又或是被关起来什麽都好。对於自己此刻将踏上的旅程,她深深明白也许是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地方。
但是仅管她已放弃了任何逃命的机会,不发一声也不再乱动。但是这群黑衣男人却没这麽想轻轻松松放过她。
「你、你们想干什麽──」
「滚、滚、滚……走开!」
「闭嘴!你是要让所有路人都见到你这样子吗!」
听到这儿。水茵身情一僵。
那被人撕碎的衣服,露出粉色纤纤赤体,她慌乱的将手上下来回遮去,却发现自己不过是遂变成了车内其他人眼中的笑话罢了。
她艰难的闭过了眼。
脑中是一片混乱的。
可那晕麻疼痛的感觉却是一波一波的由四面八方袭卷上身。
「你放心──大成哥说过,在他还没见到人之前,谁都不能动大姑娘一根汗毛的──」
耳边传来的是十分歹毒的讽笑。
水茵侧过面,屈辱至极的蜷缩著身体。当车内的风吹上身时,她觉得自己的毛细孔中的恐惧早已是不由自主的由内到外,溢满了她的心口──最後更是覆满她所有的意识,甚至是所有的感官──
「这不过是预防你等等有可能想从这车上逃离的办法罢了。」
当男人恶意的拍了她的臀部之际──
那瞬间,水茵真是连死的念头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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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的敌人大笑时──
你该务必醒神──
明白什麽时後奉上最致命的一击,最是有效───
车子离了旅馆後,走上了快速道路。
最後是一路向北,最後又七弯八拐的经过几十分钟的路程後,车子终是缓缓停在一栋华丽异常的别墅大门前。
男人们依续下了车。当其中一人伸手进来要拉她出去时──
她发抖,更是害怕的止不住往後缩。
最後,男人一个冷笑,对她道:「放心!这里不会有人来。我是说──路人之类………」最後在他一边哈哈大笑,另一边是再度使力将她由车内拉了下来。
男人的这番话,自然对水茵产生不了安慰的作用。
水茵只觉得自己衣不蔽体。当那凉风一透上时,更是寒得令她直打颤,而心底的恐惧早已是无限扩大化。
她只能微缩著身体,极狼狈的被人痛拖向前。
而那眼角馀光,瞄向四周时,才发现那远处有山影交叠,而这别墅一旁,还有一大片黑不见底的树林。
这里的的确确是个非常偏避而深幽的地方──
换句话说,即使出了什麽事──根本也不会有人会发现的。
在这样紧张的时刻里,水茵脑中却是一片的空白。又或著她的大脑其实基於这一切异变下,是各式各样的想法丛生──以至於这挤得满满念想太多太满──终是导致最後她是什麽思绪都糊成一团,是再也不留──
这时,他们走过受人看守的黑色精雕大门,进入花园。她眼中便见著一个十分巨大的喷水池,但是此际──谁还有心思去欣赏这些精丽有型的花园造景──
在他们要进入正门之前。
「等一下。」
这时,前面其中一个男人突然又开口。
他转过过身来,对著自己的兄弟们以及水茵,是再度扬起语意不明的邪笑。
「再带进去给成哥之前,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除了身旁两人发出阵阵共鸣的刺耳笑声之外,挟在他们之间的水茵──除了心跳一个劲儿突突的跳动之外──
再无他法──等到她被拖去後花园的一个小仓库前。
水茵震惊、不可思议的──
猛摇头,直往後退。
他们、他们是疯了不成!!
不──
不───
别这样对她…………
「小宝贝,这没什麽的──」
男人从那仓库内出拿出一个东西,一抬头,示意著身後的男人按住想逃跑的水茵。
接著在水茵猛摇头的情况下,男人们硬是将那冰凉的皮套圈住她的颈。
那是个黑色颈带扣环圈,那前端一束紧後,更是接著一条长长的铁鍊。男人用力一扯,水茵便不由自主的向前一倾,男人往後一退,看著她颓然趴倒在地上,这几个男人便毫无一点善心的哈哈大笑出声。
「你这个王八──怎麽会有这种东西──」
「还真皮的勒──你这个小子──吭──真看不出有这种癖好。」
「呿──这是上次莉莉来我这儿玩忘了带走的──说是可以增进情趣──」
「看到这样子──的确是蠢得能搏老大一笑……」
他们後来又说说笑笑的,水茵是再也没去细听。
她感觉到额头那,以及她的手腕、甚至是膝关节上似乎都有著擦伤後的烧灼感,著实难让人忍受──
她忍著那漫天的屈辱。却知道若是在这种状况哭出声的话,无疑地只会更增加这些人的恶质心。
而这时,她正欲起身,却又冷不防的被人鍊子一扯。
下一秒,她便是俯脸跌进男人的怀中。
挣扎著,却又是听著他们嗤嗤的冷笑──
「走好呀──嗯!」
或许在他眼中,她什麽也不是。
只不过是个可以任意玩弄的东西。
於是他们拖著她,在跌跌撞撞间,他们进入了主宅之中。
当她赤足踏进那黑色大理石的地板上时,心里头突涌起的恐惧感终是将她意志全数溃败。那地板上的冷意简直比外头的温度还更令人心惊胆跳。
於是,她溃叫。
「不要………」
双手反向的扯著那被束的鍊子。
她什麽都不再管了。
只想逃──
逃得远远…………
「你们到底想干什麽………放我走、放我──」
「闭嘴!」
「啊……」
男人再度往她脸上招呼著。
最後,连闪著银光的刀都这麽架上她的下鄂──
她心头一惊。
「……………………」
失控的情绪再这瞬间由全回复原位。
那加速上升急据的肾上腺数却在这时完完全全的起不了任何一点作用。
她只是感觉的瞬间,那所有的感官都变得异常深刻而敏锐了起来。
「再叫!我就用刀把你从这两边挖两个洞──」
男人被她又扯又拉的失序举动弄得十分不快。
另外两人站在前方,冷冷的看著这一幕,似笑非笑的。
接著,男人用力拉著那鍊子──也不理得自己的步伐她能不能跟上,就只是不断的拖、不断的大向前迈进。
水茵在这种情况。
咬著牙──
却是不得不跌跌撞撞的任人宰割──
脖子上的圈环陷进了她的肉里,弄得是一阵刺心入骨的疼──
她只好伸手拉著那紧紧扣著的皮环,好让她能有呼口气的机会──
这样双手无法平衡身体的状况下,她终是在一个转弯处,滑了一跤,撞上那墙角。
顿时,她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满脑星花灿灿─
「该死的,笨女人………」
「连路都走不好!」
然後,男人边说,便过来将地上的她像抓小**似的轻轻松松拎起。
「好了没呀──不就叫你们带人过来,也给我等这麽久──」
「我养得难道真的全是一群饭桶吗!!!」
当水茵在昏沉沉间听到这顿暴吼声时,她直觉就浑身泛起深深激凌,却就只能眼睁睁看著自己被带入那房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