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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话勾引失败
    许墨搬来悠然家对门也快一周,原本想着离得近一些,可以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结果发现他好像又在自作主张。
    ”变态!跑来我家对面,是想盯梢吗?”提着一碗麻辣烫上楼的悠然在过道里,看到正在开对门的许墨,就像一只被惊到了的猫,原地跳了一下,差点打翻麻辣烫。她气呼呼,瞪圆了眼睛,狠狠的盯着他看了很久,最后没好气的把自家的门咣当一下关上,留下黯然伤神的许墨。
    从那时起,两个人即便在门口碰面都是互相不打招呼的。许墨不打招呼,是怕再惹得女孩一阵冷嘲热讽,怕自己又惹得她生气,而悠然不打招呼的原因仅仅是单纯的不想给他好脸色,都分手了,还百般借口接近自己,肯定没安好心。
    女孩每天很晚回来,基本上都是后半夜,她或是在门口靠着吐一会,等酒醒再爬回家,或是掏钥匙,捣鼓半天才进门。她不曾注意,每每回家时对门的灯都亮着,她睡下不久,许墨的灯才关上。
    夜里回来,一睡睡到大中午,随便吃些什么,下午看电视剧,快到傍晚时才出门,而在这时经常会偶遇下班回家的许墨。悠然打扮的花枝招展去夜场上班,白眼翻到天灵盖里,高跟鞋踩得咔哒咔哒响,头也不回的从黑白色的许墨身边大步流星的走过,留下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
    她知道许墨在身后看着她,她享受着报复的快感,让许墨看得到,摸不到,让他干着急。最看不惯的他那副游刃有余,毫无情绪波动的样子,像个精密的仪器,真是让人讨厌。
    这天中午悠然醒来后,胡乱吃了点饼干,就开始对着镜子浓妆艳抹起来,粉嫩的腮红,珠光的唇釉,翻出清凉的吊带裙,荷叶边的裙摆堪堪遮住屁股,脚趾头随便勾一双凉拖,跨上小包去上班,打开门,看到了……
    许墨和一个女人!
    他们正从许墨家出来,被悠然发现时,许墨显然是吓了一跳,他镇定了一秒,低下头像平时一样,不打招呼,继续领着女人往外走。这是一座老式公寓,楼层不高,只有步行楼梯,狭窄的楼道,让他们离得很近。
    “呵呵,许教授!”&nbsp悠然挺了挺昂人的胸脯,凑上去——这是许墨搬来以后,她第一次主动同他说话。
    “嗯,这是我邻居。”&nbsp许墨竟然先偏过头对着年轻女人解释起来,一副怕女人误会的样子。
    悠然打量了年轻的女人,很纯很漂亮,书卷气很浓,白色连衣裙长发飘飘,个子不高但是很窈窕,脸蛋清秀笑起来还有虎牙和酒窝,甚是青春可爱,是许墨喜欢的类型——也是和自己全然不同的类型。
    小虎牙听说是邻居,就对悠然友好的笑笑,然后便转过头小心翼翼的捏着许墨的袖子跟了上去,这个亲昵的举动深深刺入了悠然的眼睛。
    叁个人前前后后在狭窄的楼道里,步行下楼。走到一层时,许墨站在台阶下,下意识的摊开一只手,却被紧跟在后面的小虎牙受宠若惊的把自己的手放上了他的掌心,许墨愣了一下,看了眼走在最后的悠然,有点尴尬,也只能把小虎牙像公主一样牵了下来。小虎牙非常开心,仰起脸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许墨低下头,凑上去和他说起了悄悄话。
    这都被跟在最后的悠然看在了眼里。她现在怒火中烧,呼吸急促,想大吼两声,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段太太那么激动的想要打自己,她也好想冲上去,给那个女人一个大嘴巴,打掉她可爱的小虎牙,再去扯住她的头发,最好把脑袋也拧下来!
    这个牵着下楼的动作,之前一直都是她专属的待遇好嘛!悠然像个皮猴子,到哪里都是蹦蹦跳跳又爱穿细高跟,每次走台阶,最后一步都会是许墨牵着她走过,无一例外。但是今天,有人享用了她的优待,这让她心里酸的冒泡。仅仅是牵手为什么她那么在意?
    但是悠然又有什么资本去找别人麻烦呢?她是什么身份,明明是自己闹着分手,明明是自己执意要搬出来,明明是自己把许墨关在窗外,明明是自己……早该料到会这样,许墨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不被别人惦记?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悠然闷闷不乐的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却被一个骑机车的少年路过吹了个口哨。“看什么看啊!”她没好气的对着少年嚷嚷。
    几乎一个晚上,悠然都挂着张脸,看谁都不顺眼,甚至几个捧场的老主顾为她开了几瓶皇家礼炮,都没有给一个笑脸。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那个“精密仪器”。
    原来为了许墨,她可以内心这么起伏,小小的心一下被压缩一下又被填满,就连深呼吸也无法缓解这种可怕的心悸。
    现在许墨是在干嘛,是不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他们是不是也会去散心,是不是也会坦诚相对做最原始的事?不不不,床上功夫肯定不如她在行,身材也没她好!
    其实白粥没有那么难吃,栀子花很好闻,画展很有看,童话故事也很有趣,其实许墨真的……很好很好。
    “你说都&nbsp8102年了,谁还把自己打扮的和玉女杨钰莹一样?酒窝和虎牙真是难看死了”这番吐槽听得旁边的酒窝女珊珊一副“小柔你可闭嘴吧”的样子。
    他那么喜欢我,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且不说许墨和小虎牙还没亲密到那一步,即便他们是情侣,她也可以去破坏去拆散啊!反正没有结婚,大家各凭本事!勾引男人上床她是行家啊,不管他心里有没有她,至少先把握住他的肉体再说。
    悠然没等到9点就赶紧回了家,再晚一点许墨被那个小虎牙精吃干抹净!
    回到家,她先是放一浴缸热水,再去把门口电箱里保险丝剪断。
    漆黑的房间里,留了一扇窗,脱下衣服,解散及臀的长发泡在水里,准备好一切,她拨打了许墨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当她准备放弃时,传来了许墨的声音。
    “小柔?有什么事吗?”
    “许墨,你快回来,我在家,停电了,我在洗手间摔了一跤,你快来救我……”悠然哭哭啼啼说的可怜。
    “许墨,你不能这样不管我,虽然我们现在分手了,但是毕竟有过感情,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只有你可以帮我,拜托了……”她自己都觉得扯得厉害,没朋友,不能打120吗?
    20分钟以后,许墨气喘吁吁站在了悠然家漆黑的浴室里。他抛下了一屋子的学生和助教,一路狂奔回来,几年了,依旧放不下心,即便她对自己如此抗拒,一听说被需要还是立马回到了她身边。
    没有灯光的屋里,能听到的只有男人粗鲁的喘息,和浴缸里女人撩拨出来阵阵的水声。
    “你还好吗?”
    水花声越发的大了,悠然咯咯笑,黑夜里显得越发诱人。
    “是摔了,后来不是又好了嘛。你快来扶我,我一个人跨不出来浴缸。”她的声音甜腻腻,掩饰不住少女的娇媚。
    许墨借着月光,看到她从浴缸里站起来,水波荡漾,悠然浑身赤裸,滴着水走了下来。
    湿漉漉的身体看起来很柔软,还散发着蒸腾的热气,打湿的长发勾勒着乳房的边缘一直向下延伸,就连阴部的毛发在流水的作用下成了一个桃儿的形状。
    她垫着脚,宛若水仙女一样袅袅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许墨哥哥,我好担心你不来呢”她把欢场上那套哥哥妹妹的低俗手段用在了许墨身上。
    撩起一段长发,咬在嘴里,显得小脸楚楚动人,她娇羞的模样,露骨的话语和雪白的肉体无一不刺激着他。到底也是男人,怎么会不吃这套呢?
    “好看吗?你这样盯着我”小狐狸一样露出狡黠的神色。
    “……好看”许墨声音沙哑,半天才冒出一句。
    “那……跟你女朋友哪个好看?”还不忘下午的那个女人,问出这句话时悠然觉得等待答案的这一刻无比漫长。
    “我没有女朋友。”
    “那今天下午的是谁?”悠然内心一阵欢腾。
    “学校的助教,来我家里拿资料。”
    “……”悠然如释重负,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轻松。就好像一个得了癌症的人被告知弄错了样本,送错了报告,很健康一样!
    悠然攥着他的衣襟,把他往下拉,拉到自己跟前,又踮起脚,凑近了,惩罚性咬住了他的嘴唇,听着许墨吃痛的倒吸一口气,她觉得自己一晚上的闷气总算是消了。
    湿润滑腻的身体落入了许墨的怀里,悠然极尽挑逗之能,还未被触碰便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娇喘声,还不时往他耳朵里吹气。自从认识许墨,自己就没有过别的男人,很久没有开荤,下身不自觉湿润起来。
    丰满的乳房贴上了他裸露的手臂,拉着他的手探向了自己的下体,却被许墨一把拦住。
    “我去把保险丝接好,你把身上擦干,身上有水又开着窗,当心着凉”许墨拿起一条浴巾把她裹上,离开了浴室。
    “……”
    第二天醒来,悠然发现自己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而厨房里传来阵阵香味。
    许墨从不吃辣,应该说他没什么味觉,不管是吃什么对于他来说味道都差不多。按照网上的方法煮了一碗加了牛奶的火鸡面,捏着黄铜锅把儿,端到了简易的桌子上。锅下面垫了厚厚的报纸,许墨又倒了一杯常温的牛奶,这才去叫床上的悠然吃饭。
    “空腹吃辣真的没关系吗”许墨记下了她现在的很多习惯,也尊重她,顺应她按照现在的方式生活。看着津津有味吃面的悠然,他不禁担心起她的胃。
    “喝点牛奶吧,常温的,从冰箱里拿出来好一会儿了。”
    晨光中的许墨还是一点没变,依旧他们在研究所里初遇的那样。墨色的双眸新奇的打量着那个彩色的女孩,第一次见面就壁咚了她,湖边的烟花,海洋馆里的一吻,雪地里的公主抱,bs组织里二人敞开心扉有了第一次的肌肤之亲……一路走来,有太多太多的回忆,如果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许墨自己都不敢想。27年的空白,好像在遇见悠然之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自己空白的27年是为了等待她的到来。
    不会相思,才会相思,相思人中我最痴。
    “你不吃吗”如果悠然注意到他又在透过她的身体在看另外一个人,肯定又要发脾气。
    不管是小柔还是悠然,这个躯体里至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她,失去了悠然的记忆,小柔独立而又孤独的活在这个世上。许墨不是王子只是一个不会离开她的普通男人。陪伴在她身边,照顾好她,等她恢复回忆亦或是一辈子就这样生活下去。
    她渴望一位勇士,他便是勇士。
    她渴望一条巨龙,他就是会喷火的龙。
    必要时他也是那把宝剑,帮她披荆斩棘,护她周全。
    昨晚,他修好保险丝,回到房间里时悠然已经裹着浴巾靠在床沿睡着。帮她摘下浴巾穿上睡衣。把她的头靠在自己大腿上,握着她的手,许墨做了一件这些日子来,他最想做的事。
    他用他温暖的声音小声念到:
    “尊者把昏迷了的女人,
    轻轻放在自己的膝头,
    用清水润湿了她干渴的双唇,
    在头前为她低颂着经咒,
    又亲手在她的全身抹上了清凉的檀香油。
    月夜里飘落着盛开的花朵,
    枝头的杜鹃声声地悲啼着。
    女人轻轻地说——
    “你是谁?这样慈悲?”
    尊者回答说:“瓦萨婆达多,
    是邬波笈多今夜特来和你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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