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晚上到底要怎么个睡法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来,于是也只能作罢。
三人随后去了隔壁周敬深的院子,如果说江流诺那边的装修风格是简单的日系小清新,那周敬深那儿就是典型的单身男人的风格了。
周敬深正忙着准备晚饭,先洗了一条最大的鱼,将鱼从中间剖开洗净之后刷上调料放到了烤箱做烤鱼。
盛瑾年胳膊不方便没法帮忙,而冷星竹又是客人自然也不能让她帮忙,于是最终就只能是江流诺去了厨房。
周敬深瞥见江流诺进来,给了她一个凉飕飕的眼神之后继续面无表情地忙活自己的,并不理会江流诺。
江流诺觉得他这副样子简直无理取闹地很,很显然他是生气了,但她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周敬深生气的时候就爱这副样子搞冷战,只不过那个时候她愿意主动去哄他,现在她才懒得理他呢,他爱气不气。
周敬深是故意冷着江流诺的,反正他也不在乎她生气不生气了,他只需要晚上让她臣服就行。
只有现在弄僵了两人的关系,晚上他才好用强。
江流诺自然不知道他打的是这样不要脸的注意,也没理他,两人也不说话,就那样完成了一顿丰盛的全鱼宴。
而这也间接地反应出来,两人之间的默契不是一般的好。
都不需要说话沟通都能很好地配合,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江流诺恼火地牙痒。
吃饭的时候傅景瑜跟周敬深都喝了酒,江流诺跟冷星竹喝果汁。
酒过三巡之后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转到了周敬深跟江流诺当年的往事上,盛瑾年让江流诺说说当初是怎么被周敬深俘获了芳心的。
江流诺漠漠回了三个字,“瞎了眼。”
盛瑾年毫不客气地笑了出来,冷星竹也在一旁抿唇笑个不停。
周敬深瞪着江流诺,“不知道是谁整天找各种借口在我眼前晃。”
当时两人都是学生会的风雨人物,自然有各种机会接触。
江流诺回了他一个冷笑,整天晃的人是他吧,生生给她把眼晃瞎了所以晕头昏脑地就爱上了他。
瞧见周敬深依旧瞪着他,江流诺烦的要命,“你就当你也瞎了眼好了。”
说完就低头继续吃饭了。
周敬深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手,郑重说着,“我不是瞎了眼。”
然后又妥协着说着,“我承认,是我整天在你面前晃,故意引起你的注意。”
“我是眼睛擦地很亮很亮,才喜欢上了你。”男人借着酒意跟她表白着,“那个时候我对你是真心的,满脑子都是你。”
江流诺尴尬了一下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来,他这样当着人家盛瑾年跟冷星竹的面说这样的话像话吗?
盛瑾年慢悠悠品尝着美食,然后对江流诺说着,“不用管我们,我们就做个见证好了,见证他怎样发酒疯追女人。”
周敬深,“……”
不过倒也真的没管盛瑾年他们,仰头喝光了半瓶啤酒之后借着酒意强势说着,“你逃不掉的。”
气地江流诺想踹人。
没好气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你喝醉了。”
过去的时光真的很美好,可是分手的时候也最伤人。
冷星竹在一旁轻声说着,“一辈子其实很短,都好好珍惜吧。”
盛瑾年肯定地点头附和着她的话,“说的特别好。”
言外之意,你也要好好珍惜我。
后来盛瑾年跟周敬深又喝了很多,最后散席的时候周敬深拽着江流诺不肯让她走。
江流诺看着他这副样子觉得总不能让盛瑾年一个胳膊受伤的人留在这儿照顾一个醉汉吧,于是就只好抱歉地对冷星竹说着,“星竹,不然你带盛先生去我那边睡吧。”
冷星竹凉凉瞥了盛瑾年一眼,她基本上猜到了会是这副状况。
周敬深对江流诺势在必得,而盛瑾年也不想跟她分开,两个同样心机深沉的男人稍微一个眼神沟通一下,就商量好要怎样对付她跟江流诺了。
冷星竹敢保证,周敬深醉是醉了,但根本不至于醉成现在这副不能自理的样子。
最终两对情侣各一栋院子,盛瑾年进了门之后就说着,“一身酒气太难受了,我得先去先洗个澡。”
然后又看着冷星竹说着,“帮我脱衣服?”
男人故意把话说地无比的暧昧,脱衣服这三个字简直暗含了太多的不怀好意。
冷星竹站在那儿没动,“你胳膊受伤这么多天了,你不是自己也能脱衣服洗澡?”
他不要太得寸进尺。
盛瑾年语气幽幽,“今天喝醉了,没力气。”
“那就别洗了,这样带着酒气睡吧。”冷星竹给了他一个背影,兀自去开自己的行李箱了。
盛瑾年被气笑,只能自力更生。
盛瑾年去洗澡的时候冷星竹把自己的行李拿去了客房,虽然江流诺说她可以睡主卧,但那毕竟是江流诺的私人地方她过去不太合适,反正她也不是没跟盛瑾年同处一室过,住一晚也没什么。
再说了,他胳膊还受伤呢。
盛瑾年洗完澡出来之后故意不好好穿衣服,宽松的浴袍虽然系了带子但仿佛下一秒就能掉下来。
冷星竹看了一眼他这副状态,好心提醒着,“这边夜里温度很低,你最好裹紧了衣服不要感冒。”
盛瑾年故意往她跟前凑,“没事,我身上火力旺盛,就算不穿也不会感冒。”
眼看着男人就要贴近自己了,冷星竹只好抬手戳住了男人的胸口,阻止他进一步过来。
然而这一戳可不要紧,女人柔软的掌心贴上男人结实的胸膛,盛瑾年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现在可是处于干柴烈火的时候,哪里经受得住她的触碰。
只觉得理智全部炸掉,他上前一步将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狠狠吻了下去。
男人身上全是沐浴后的清冽香气,席卷着冷星竹所有的气息。
等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的时候,冷星竹恼火的不行,凑过去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因为两人的一番耳鬓厮磨,盛瑾年的浴袍早就滑下去了,她正好咬在男人麦色的肌肤上,再次点燃了男人全身的火。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终于松了她的时候冷星竹头也不回地就冲进了卫生间,然后大半天都没出来。
盛瑾年身体得到极致的舒爽之后感觉从头发丝到脚趾都雀跃了起来,碍于他的身体原因,虽然没有很好的尽兴,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他可能要用来哄生气的女朋友了。
至于隔壁的周敬深则是比他自在多了,冷星竹跟盛瑾年两人一离开,原本扶着周敬深去床上休息的江流诺直接就被男人拽到怀里翻身压在了床上。
周敬深完全不给她说话和反抗的机会,原本在床上周敬深就挺能折腾的,今晚喝了酒愈发地没完没了了起来。
一开始江流诺还有力气跟他对抗,后来干脆软了手脚任他为所欲为了。
冷星竹跑到浴室里躲了一会儿等羞恼的情绪平复下来就开始洗澡了,洗完澡之后又慢吞吞地吹头发擦护肤品,就是不肯出去。
一想到刚刚他按着她都做了什么,就感觉没法面对。
她虽然已经二十八岁了,可对男女情事那方面的体验根本就没有,可想而知刚刚被逼着探索了一番男人的身体她有多窘迫多尴尬。
盛瑾年将自己身上的浴袍裹地严严实实地,然后在外面敲门道歉,“我错了,可我也是情不自禁。”
冷星竹没理他,盛瑾年继续说着,“你这样美好,我如果没有反应那还算是个男人吗?”
“以后如果没征得你的同意,我不会再对你做这样的事情。”
盛瑾年觉得,他活三十年人生中所有的低声下去道歉求和,全部用在冷星竹这儿了。
然而他都这个态度了,人家也依然不吭声,不理他。
好话说尽的盛瑾年有些郁闷地叹气,不会是气急了打算出来直接提分手吧。
正郁闷着呢,浴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冷星竹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走了出来,径自丢给他一句,“你今晚就睡客厅的沙发吧。”
这还没等睡在一张床上呢就出事了,要是真的同床共枕一晚上他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呢。
盛瑾年看了一眼江流诺那张沙发,心里稍微安慰了一下。
因为客厅空间很大所以江流诺配的沙发也很宽大,他躺在上面应该不至于太难受。
眼睁睁看着人家关了客卧的门,盛瑾年只好问着,“那明天一早还去爬山看日出吗?”
“去。”
盛瑾年松了一口气,意兴阑珊地躺进了沙发里。
客卧的门忽然被打开,盛瑾年期待地坐了起来,只见冷星竹拿了一床被子走了过来,“别着凉。”
人再次转身要走,盛瑾年急忙起来追了过去,紧紧将人给搂在了怀里,“我真的错了……”
男人低喃着哄着,冷星竹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我原谅你。”
他都这样的态度了,她能不原谅吗?
冷星竹不知道盛瑾年在别的女人面前什么样,她只知道,在她面前他已经放低了很多的姿态,也拿出了足够的诚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