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声音软软的,笑容甜度满分,三个男生在这一刻,突然体会到了有妹妹的好处。
听妹妹用甜甜又软乎乎的嗓音叫哥哥,夸自己厉害,那作为男生的那点自尊心,还不是一瞬间up到满棚啊!
更何况,还是这么好看一妹妹!光看着就好赏心悦目啊!!
他们瞬间想通了,怪不得也哥那么妹控,那天快揍死赵晨那孙子了。
要是他们有个这么好看这么乖的妹妹,绝对也是要死命护着的!
成一鸣心动了,也不怕死地行动了:“栀栀妹妹,要不你也认我当哥哥呗,以后要是有谁欺负你,你一句话,我绝对揍死那玩意儿。”
付凯笑得乐呵呵,和个傻狍子似的,不知死之将至地也说:“没错,要不你也认我当个哥哥。”
薛斌不服气了:“他俩要是都能给你当哥的话,那我也行啊!”
宁栀:“……”
她要那么多哥哥干什么呀?
只是大家表现得好热情,她不太好意思直接拒绝。
只能悄悄在桌子底下拉了拉陈也的袖子,想让他说句话。
陈也早就很不爽了。
外面的女生那么多,怎么一个二个都要抢他的?
他沉冷的目光在对面三个人脸上掠过,无情无义地开麦嘲讽:“就你们,还想给人家当哥哥?人家中考成绩区里前十,你们呢?”
“分数有过三百的吗?成绩烂成那个鬼样,还好意思要人家叫你们哥哥?”
三个男生被说得羞愧地低下了头。
哎,这年头,成绩差的都不配认妹妹了。
太难了,他们实在是太难了!!
然而转念一想,他们又察觉出一点不对味来——
也哥你凭什么理直气壮地鄙视我们成绩烂哇?你要是成绩好,当初能和我们一样考职高啊?!!!
更何况哪次学校里期中期末考上,不是我们找答案给你抄的?!!
快到吃晚饭的点,陈也要带宁栀去吃饭。
成一鸣挽留道:“也哥别走啊,咱们一起吃火锅啊。”
薛斌叭叭也道:“楼下开了一家,网上评分还蛮高的,我都已经提前网上定了位置,咱们一起去尝尝呗,人多吃火锅越开心啊。”
陈也直截了当地拒绝:“嗓子疼,吃不了辣。”
付凯思索出个办法,道:“那也哥你吃不辣的,咱们点鸳鸯锅。”
陈也:“不辣的吃不惯。”
付凯,薛斌,和成一鸣:?
平时吃什么都是随便无所谓的一人,今天突然变得龟毛又要求巨多了?
真是搞不懂。
陈也带宁栀出了台球厅。
宁栀建议道:“陈也哥哥,我们晚上去吃粥吧,比较清淡,你嗓子疼,吃粥比较合适。”
陈也没问题,反正是瞎编的谎话。
宁栀又道:“那你用手机查一查吧,看附近哪里有粥铺。”
陈也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才按上解锁键,手及时一顿。
他想起自己的手机壁纸,设置的还是她的照片,绝对不能让她看见。
宁栀在旁边等着,他却迟迟不动,半晌,干巴巴一句:“我想起来了,手机坏了,用不了。”
宁栀:“?”
宁栀有些郁闷,她是有霉运体质吗?
上回他来找她,他的摩托车坏了。
这次她找他,他手机就坏啦!
商场旁边有条小吃街。
由于没有手机导航,两个人左转右绕,终于看到了一个鲜粥铺的招牌。
这家店布置得非常素雅,桌椅都是竹子制的,翠绿的颜色,凑近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幽竹香。
宁栀挺喜欢这样的氛围,她和陈也坐下,点了两碗皮蛋瘦肉粥,两份花卷。
等待的间隙,宁栀望着他,抿了抿唇,语气真诚道:“陈也哥哥,那个男生的事,真的很谢谢你。”
陈也执起桌上的热水壶,手指古街修长,捏着壶柄,倒了些热水在杯子里。
水是才烧好的,滚烫的冒着白汽。
他拿起两双筷子在里面涮了涮:“你叫我一声哥哥,我还能让那些人欺负了你不成。”
说完,眉又皱起,教训起人来:“说了多少遍,在外面要提高警觉意识,不知道男的十个有九个都不是好东西,还敢单独给人补课?”
这话说的,把自己都骂进去了。
宁栀弯眼直笑:“哪有那么夸张呀,陈也哥哥你就很好啊。”
陈也默了默,没吭声。
他心里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不然也不会想着她的眉眼和声音,做那样肮脏的事。
“我有警觉意识的。”宁栀为自己辩解,拉开书包外侧的拉链,拿出个东西。
“你看这个啊。”
陈也抬眸看过去,只见一个小小的纸包装,也不知道里装了什么。
“我早上出门前,抓了一把辣椒粉。要是那个男生想做什么,我就把这些辣椒粉往他脸上一撒,然后趁机跑走。”
小姑娘细白的胳膊撑在桌子上,眉眼认真地讲着自己的对策,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
陈也笑了声:“这么蠢的方法,谁教你的?”
“这怎么蠢了呀?”宁栀眼睛乌溜溜地睁着,语气里有那么点不服气。
“这是我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她接着说,“里面讲女生走夜路最好随身携带一包辣椒粉,遇到坏人就往他脸上一撒。”
陈也扯起唇角,看着那一小包玩意儿,嗤笑一声:“你知不知道,男的真要色心上头,一瓶辣椒粉泼过去都没用。”
以前他鲜少和她谈这些,小姑娘太小,又单纯的像纸一样,这些话多少难以开口。
再者,他们当时在一所初中,陈也想着凡事都有他护着,不会出什么问题。
但现在不同了。他很多时候不在她身边,更重要的是,她渐渐褪去少女的青涩和稚气,越长越好看。
仿佛枝头悄然绽放的栀子花,清纯又楚楚动人,教人看一眼便再也挪不开视线。
“那破节目还教了什么?”陈也眉一挑,索性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说一说。
宁栀手撑着下巴,回想了一下,然后,脸慢慢红了。
“就是……”她红着脸,吞吞吐吐,实在有点难以启齿,“节目说,要是遇到危险,还、还可以踢坏人那里。”
陈也皱眉,想骂人。这什么烂节目,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他表情严肃道:“就你那点力气,踢了能管用吗?再说了,你踢得准吗?你知不知道踢一下没把人制服,激怒对方之后,后果有多么严重?”
宁栀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脸红着,默默地摇了摇脑袋。
陈也又道:“遇到危险,你就跑,跑得越快越好。”
“要是碰到昨晚那样的,也别准备什么辣椒粉了,直接告诉我,我去揍一顿,比什么都管用。”
宁栀低着头,没吭声。
“知道没?”他又问。
“可是如果我每次都找你,会给你添麻烦的,我不想成为你的麻烦呀。”她回答,声音小小的,闷闷的。
“不会。”他说,语气分外坚定。
宁栀把头抬起,和他目光相撞。
“栀栀永远不会是麻烦。”
宁栀一愣,她的小名被他叫得很温柔,还有些缱绻的呢喃。
陈也继续道:“栀栀是……”
话顿了顿,好久没接下去,他瞳仁漆黑深邃,有着宁栀看不懂的东西。
她睫毛颤了颤,几分懵懂地问:“是什么呀?”
是曙光,是渴望,是爱与欲的最初和最终幻想。是比求而不得更痛苦的。
服务员这时端着托盘过来,两碗粥,两份花卷,还有一盘赠送的咸菜。
“是我的妹妹。”陈也看着她干净的眸子,扯起唇,淡笑了声:“是我一直都想要保护的人。”
轻描淡写地揭过,他又把那双烫过了的筷子递过去,“行了,快吃吧。”
粥熬得浓稠,配着花卷和咸菜,味道清清淡淡的,倒也不错。
这家店正对面是一家烧烤店,烤肉烤脆骨烤孜然土豆的香气顺着风就飘了过来。
那阵香实在诱人,宁栀舀着碗里的粥,实在没忍住,没骨气地咽了咽口水。
细微的动作被陈也收进眼底,他站起来,问:“要吃什么?”
宁摇头,劝他道:“你嗓子疼,不能吃烧烤的东西。”
陈也笑:“我不吃,只给你买。”
他勾着唇角,逗她:“这么馋,要是不给你买,等会儿该流口水了。”
宁栀脸红起来,瞪他一眼:“我才不会流口水呢。”
软乎乎的语调,一点不凶,听着和撒娇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