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桓一见关墨的笑容就虚了,呵呵
关墨让元彰上好酒,他付钱。
元彰一点也没客气,直接上了限量版的艾雷岛威士忌。
关墨眼泪都差点出来,“元彰你这是打算让我破产啊!”他当兵的好不好,这酒,他肉疼。
徐泽池笑傻了,“快给开了,我好久没喝好东西了。”
偏偏聂焱要作怪,“给我上碗白粥,放点糖!”
徐泽池不解,“你没事吧老七,有这种极品不喝,喝什么白粥!还放糖,你奶娃娃啊。”
白粥就够难喝的了,还要放糖,谁要喝那种甜丝丝给小孩子喝的东西。
聂焱才不理徐泽池,没人疼没人爱的货,他懂什么!
兄弟们喝酒,元彰往关墨身边蹭蹭,贴着关墨说:“最近别让你媳妇出来,我这边有点事要办。”
关墨手里端着酒杯,表情不变,只是耳朵动了动。
“厉害?”关墨问。
元彰有些不耐烦,直接说:“老东西要闹,我自然要奉陪!看这架势,不出人命不算完。”
关墨心里突突了一下。
元彰嘴里说的老东西,其实就是元彰的亲爹,元天霖。
元天霖最初创业的时候,手段就不干净。只是当时是特殊年月,靠打靠拼就能挣大钱的时代,后来挣的盆满钵满,元天霖没像其他人一样将生意洗白,反而是在灰色地带越做越大。这些年,从政府到军方都已经注意到这个人,只不过,元天霖现在的势力已经相当庞大,想要动他并不容易。
元彰这几年扩展自己势力,跟元天霖自然有了些起冲突的地方。
元彰的脾气,是绝不会妥协一步的,元天霖对这个在外长大的儿子,很有些看不顺眼。一来二去,倒是父子两个闹起来。
关墨他们这些人,是兄弟没错,在有限的地方能帮就都会帮一把。
但是触及到人家家族内部的事情,都是三缄其口的。
元彰今天能来提醒关墨一句,显然是照顾兄弟,不想让桑乔被拖进去。之前桑乔就对元彰紧追不放,只是那时候元彰一直小心谨慎,倒是没有被桑乔找到把柄。可若之后如元彰说的这样要有大动作,那么桑乔跟元彰甚至元天霖都会陷入对立。
关墨对元彰还能放心一点,对元天霖可就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元天霖一生女人无数,儿子更是多的他自己都数不过来。就是这么一个私生活放荡的人,心机城府却不输任何人。关万长曾跟关墨感叹过,要是元天霖把心思放在正路上,那么商业帝国不会输于聂家。
可是元天霖偏没有走这条路,他在拉斯维加斯投资赌场,国内的地下赌场,最高级的都是元天霖的场子。
这些事情,关万长知道,恐怕温玉的父亲温岐海,心里也一清二楚。
只是这事情要真的查起来,里面牵扯进去的官员、商人就太多了。就算要铲除,那也要一点点来。不能一次性出手,逼得狗急跳墙,对谁都没好处。而且元天霖已经做了这么多年,跟官场几乎是水乳交融,他比谁都知道什么时候该收缩,什么时候该扩张。
不好办!
元彰跟关墨说过这话后,关墨就一直心思不定。
桑乔是个一根筋,要是明着跟桑乔说这事儿,恐怕桑乔第一反应就是要将元彰甚至是元天霖缉拿归案。
桑乔才不会想,元天霖元彰这样上面最高层的人都忌惮的人物,哪里是她一个小刑警就能铲除的。
到时候,怕是她还没把人家送进监狱,对方就已经将她灭了口。
关墨当然明白,总要有人去做保护社会正义的事,可是他自私,这人是谁都行,唯独不能是他的桑乔。
不能直说,就只能另找办法
找什么办法呢?
首都入冬后,梁柔跟安安经历过几轮的感冒,总算适应了这边的气候。
安安穿着红色的羽绒服,像只红色的毛毛虫。羽绒服自带的帽子边缘滚着一圈兔毛,带在安安头上。嘴上带着口罩,手套也带着。
接安安放学的时候,星星点点的开始下雪。
安安开心的不得了,南方长起来的孩子,第一次见到雪,兴奋是少不了的。
“妈妈,像小小的棉花糖。”安安脱了手套,伸出白白嫩嫩的手触雪。
梁柔穿的跟安安差不多,只是她没有穿红色那么跳的颜色,而是一件浅蓝色的长羽绒服。看到安安蹦蹦跳跳的样子,梁柔就把口罩拉下来,“安安,小心着凉。”
安安就说:“你摸我的手,很热的。”
梁柔就笑。
安安现在已经会反驳大人的话了,不知道算不算小小的叛逆。不过安安并不尖锐,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年齐奶奶潜移默化的教育,安安说话有一种齐奶奶才有的圆滑。能把话说的让人听着舒服。
梁柔的脸上落了雪,点点的湿润,感觉很新奇。
北方的天气跟南方真的不一样,入冬后风尤其的大,有时晚上呼呼的风声,让梁柔都有些担心外面那些赶夜路的人。
在医院呆着,对天气的敏感度更高。
从入冬开始,身边的医生就不断的再说:“什么时候下雪,最近感冒的人直线上升!”
没有到北方来,绝对不会想到,在这里,是人人都盼着下雪的。不仅是因为雪景好看,还因为下雪能直接降低空气中的pm25,让得病的人少一些。
所以,渐渐的,梁柔也跟所有的医生一起,期盼着雪天的到来。
只是今年雪下的比往年都迟些,到圣诞节才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