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大概就是:即便好了,以后都只能坐个门诊,拿手术刀就别想了。
包扎好,拿了药,莫北廷送他回去,“还真舍得下血本,医生生涯都赔进去了,以后。”
言瑾之摊开身子缩在椅子上,“扎深了点,忘了手术刀锋利了。”
“哼,”莫北廷嗤笑,懒得听他胡扯,“你要是不想把这条手臂一并截了,就好好听医生的话,别他妈作了。”
莫北廷将他送回去,“自己滚上去,我回去了。”
言瑾之不下车,“我的手不能碰水,家里也没佣人,反正你回去也没老婆抱,这么晚了,不如就睡我这里吧,帮我把洗澡水放好。”
“我要不要帮你把澡洗了?”
“那倒不用,我没这么重的口味,被个男人从上摸到下。”
“滚下去。”
言瑾之:“……”
将言瑾之打发后,莫北廷开车回家,别墅里一片漆黑,连应急灯都没有亮。
他拧眉,正拿出手机想给电力公司打电话问是怎么回事,便想起来,他让保镖将电源开关给关了。
莫北廷让人将开关打开,应急灯和主卧的灯顿时就亮了起来,他上楼,怡乔已经躺下了。
背对着门,被子隆起小小的一块。
似乎又瘦了。
莫北廷关了灯,借着窗外投进来的昏暗光线准确无误的进了洗浴间洗漱。
怡乔没睡着,只是停电了又没什么可以消磨时间的东西,便躺在床上强迫睡觉。
莫北廷一开门进来,她便睁开了眼睛。
很快。
被子掀开,莫北廷躺进来,他的身体微凉但干燥,头发上还有一丝丝未干的润意。
他伸手从后面环住怡乔的腰,紧绷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脊。
怡乔没动,身子却僵了僵。
距离很近,近得能够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沐浴乳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男人的下颚搁在她的肩膀处,低沉的嗓音有些醇厚的沙哑:“睡觉。”
没一会儿,就听到男人沉稳的呼吸声。
又等了许久,怡乔转过脸,借着窗外朦胧的光线打量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
他的模样看着很疲惫,眼睑下有淡淡的青色,因为光线太暗,看的并不真切。
怡乔伸手,手指沿着他的轮廓线条移动,却没有真的贴上去。
来来回回了几次,她收回手,将脸往他怀里靠了靠。
闭上眼睛,这些天心里的那些隐隐的浮躁似乎也随着这简单的相拥而眠而沉寂了,她实在太困了,连续几天失眠、加班,身体的疲倦和心理的疲倦交叠在一起,让她很快睡着了。
但不怎么稳,眉头一直蹙着,几乎半个小时醒一次!
莫北廷早上被生物钟叫醒,怀里久违的触感和柔软让他有一两秒的愣,睁开眼睛,看到房间熟悉的摆设,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家里。
昨晚送了言瑾之回去后,就回来了。
莫北廷低头,看着怀里睡意正浓的女人,她的长发铺在自己的手臂和胸口上,画面格外的蜷谴美好。
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天没有这种感觉了。
男人圈着她的腰,低头,开始没完没了的亲吻她。
他昨晚洗了澡只穿了条平角内裤,早晨是欲望最强烈的时候,又很多天没碰她了,欲望清晰明了的凸显出来。
触到她柔软的唇,一下子就如同着了魔一样,疯狂的衍生出一种无处排遣的想将她嵌进身体的强烈欲望,总觉得不亲密些,她便不属于他。
平时一点风吹草动怡乔就醒了,更别说他这般占有式的蛮横亲吻,怡乔睁开眼睛,眼睛里全是刚睡醒的朦胧和困惑。
男人的俊脸近在咫尺,眼睛里有薄怒,正瞪着她。
怡乔显然还没有从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中回过神来,仰着脑袋往后退,被男人翻身压在床褥中,他气息粗喘,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别躲。”
声音里带着急切的喘息。
莫北廷再度吻住她,灼灼的眼神紧盯着她,看着她眼里一时间生出的逃避、抗拒、沉溺、忧伤……一系列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