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动不了了。
……黑暗覆盖,头顶上,荼毘好像又说了什么,低沉的嗓音如丝绸般轻柔,有点烦人,却……离得越来越远,意识缓缓下沉,他的声音渐渐消弭……最终,归于安静。
怀中动静渐弱,荼毘看着被子里鼓起的那坨人形沉默了一会,伸手摸了摸,掏出那块一直震个不停的手机。
手机屏幕亮着,来电显示:横刀一斩。
荼毘一点也没客气,直接摁下通话键,却弹出一个“error”,然后就是黑屏、密码锁。
他退回通知栏:
13个未接电话,8条未读短信。
……所以这是闹了事,然后离家出走?
荼毘等了一会,直到胸口喷洒的温热呼吸开始拉长、渐渐变得均匀。
“被人教训了?”他问。
然后,虽然没声音,但荼毘的确感觉到爱日惜力很轻很轻的、幅度很小的……蹭着他的胸膛点了下头。
荼毘把手机扔到一边,把怀里的人往上提了提,拨开她软绒绒的金发,低下头。
他把嘴唇贴上她的耳廓,细细地描摹。
“真可怜。”
坚硬的牙齿磨上软软的耳朵,没有了香味,只尝到了机油、双氧水、还有碘酒。
“……真的是……太可怜了。”
艹我 [我英]日在雄英(无间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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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我 [我英]日在雄英(无间之花)|
朦朦胧胧的,有人在揪我的头发,力道不重却特别烦人。我闭着眼缩了缩头,挪蹭着把脸往下压,试图躲过那只不断作乱的手,可对方却始终不依不饶,揪揪揪,一直揪,揪个不停——甚至还带上了节奏?!!
我一把掀开被子。
“11点了,”荼毘声音懒洋洋的,把手上的动作改揪为揉,“起来了,吃饭。”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发现他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虽然谈不上红润,但也不再苍白,顿时火气就“蹭蹭蹭”降下去不少。
“好啊,吃点什么?”我问,然后胃部很应景地咕噜了一声,泛起阵阵酸水。
……好饿啊,昨天晚上我就没怎么吃东西,今早上也没吃,这都饿了几顿了……饿死我了,感觉现在能咽下一头牛。
“吃我怎样?”
荼毘勾起嘴角,露出邪气的笑。
想骗炮?我哼了声没上当,不过眼睛转转,还是凑过去亲了下他的脸,发出很轻的一声“啾”。
然后这一下就不得了了——原本我只是想蜻蜓点水、马上分来,却忘了此刻的脑袋顶上还有只手………结果后脑勺被他摁住,越吻越深,简直停不下来……然后可能是激烈过度压到伤口了,我瞬间爬起来,左胳膊像断了似得,针扎般的疼。
我甩甩头把荼毘摁在头上的手晃开,皱着眉撸起袖子:绷带果然溢出了血。
“谁打的?”荼毘向后仰了下脖子,问。
“自找的。”我说。
睡了五个小时,个性也回复的差不多了。
我正准备给自己恢复一下,却被荼毘扯住了上衣,他还顺手掀了一下。
“干嘛?”我低头瞄了眼自己的腰,完全没什么好看的,被绷带裹的严严实实,“两秒就好了。”
“没,我就是很好奇,潮爆牛王居然那么有魅力,”荼毘语气轻佻,“他是怎么把你调’教的这么——”
怒火暴涨,我一巴掌糊上那张笑容可恶的脸,“哐”地一声把他扣进了墙里。
墙面“啪叽、啪叽”掉下成片的粉灰,洇透出一片鲜红。
“他是怎么把你调’教的这么乖的?”
荼毘语气没变,两道鲜红的血迹从他的脑后淌下,蜿蜒地滑过墙面。
……他居然又说了一遍。
我闭了闭眼,感觉怒火蹭蹭往上冒,“再说我就把你扔出去。”
“杀气倒是挺足。”荼毘侧头斜了下眼珠,很随意地看了眼墙上的血。“可惜光说不做,没有用。”
“你是热气球吗?给点温度就上天?”
我真气了。
“被人欺负了就跑,我问你谁干的,你说你自找的,受了伤也不吱声,自己两秒治好,不是怂包是什么?”
我真要被他气死了,行吧,是,我是能隐约听出关心,但是这种说话方式……真的是人就接受不了。
荼毘坐直身体摸摸后脑勺,收回手时,掌心和指腹沾满了血。
“我是不会道歉的,”我见他看我,立刻说。
“你居然还想和我道歉?”
他随手一擦把血抹在被子上,感叹。
“你是耳背吗?”
我简直难以置信,荼毘这……他这是长了个什么耳朵,他还能不能和人正常交流?
荼毘觉得这样不行,他回忆了一下昨晚,疼是真疼,但也的确爽,简直爽爆了。
身体渐渐涌起渴望,他尽力压抑了一下,但是不太成功。
“你没必要压抑自己。”他说,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点力道对你来说应该属于【微弱】,没必要,这真的没必要,你就该狠狠地砸下去,使劲砸。”
我已经无力吐槽,“你是想被我狂性大发一巴掌打死吗?”
“可你昨天晚上不是玩很开心?”荼毘反问。
我不由嘴角一抽,“能别提了么,昨天晚上你肠子流出来三次,要不是我及时换人——说真的,那种情况你居然还往前凑,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还凑上来干嘛。”
荼毘沉默了几秒,然后吃吃笑了。
“看来你的确不明白,”他说。
“我就喜欢你解放自我,狂性大发,折断我的骨头掏出我的内脏。我现在就想死在你身上。所以你没必要愧疚——对我、对另一个、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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