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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见
    清晨,相泽消太从梦境中醒来,睫毛迎着阳光眨动了一下,感觉手腕很沉,比成年人的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小猫窝成了一团,毛茸茸的小脸紧靠着他的手心,胡须颤动,睡得香甜。
    “今天周一。”他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椅子上还搭着前天的衣服,相泽消太没动,昨天忘洗了,他犹豫了两秒,没拿,决定再去翻翻看有没有别的可替换,最后成功在柜子下面找到了一条去年的英雄服——其实无所谓,反正都是黑色的,关键是他的身型又没变化。
    然后就是做早饭、洗脸刷牙、收拾教案——没错因为时间紧张,这些都要同时进行,但相泽消太还是抽空照了几分钟镜子,他对自己光膀子的状态比较满意(主要是脖子以下),但等穿好衣服后,算了,人到中年又颓又废,照什么镜子。
    于是等他洗完手,刮了胡子,又去给完美的食盆倒上猫粮,自己也吃完了饭,又把依旧在睡觉的完美装进猫包,提着下楼,开车去学校。
    ……养猫如同养祖宗,他叹了口气。
    每个周一的早读,雄英的英雄科都要开全体教师例会,相泽消太踩着点,赶在会议开始前五分钟进入办公室,却发现自己班的学习委员,蛙吹梅雨同学,正在被众多同僚所包围。
    “……怎么了?”他隐约有点头痛。
    “力力宝贝居然写完了语文作业!”
    横刀一斩抬起头,用夸张的感叹句回答。
    蛙吹梅雨:“……能放我走了吗?老师。”
    “……OMG,她真的没交英语作业吗……”
    山田阳射则是不敢置信,把作业本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不得不面对事实:是真的没交。
    蛙吹梅雨:“爱日惜力说她忘带了。”
    横刀一斩:“就是没做呗,谁还不懂啊。”
    山田阳射:“那就让她回家去拿!!!”
    横刀一斩:“那她可就太高兴了。”
    物理老师·灵质:“那我这份可能是抄的,明明一节课都没上,正确率却达到了80%。”
    横刀一斩:“呵呵,信口雌黄,爱日惜力不可能抄作业?她不要面子吗?我暑假都给她讲过了!”
    叶冶噬:“……前辈,您仿佛精神分裂了。”
    相泽消太……实在不愿意掺和这愚蠢的对话,身为学生就要写作业,这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但想归想,他也从一沓本子里找出爱日惜力的作业,随意翻了翻,基本都写了,空着的地方还都用铅笔写了【不会】……但怎么还有一个【会,但步骤太复杂了不想算】????
    捏着作业本,相泽消太露出了恐怖微笑。
    某个家伙……真是太会戳爆他的点了……
    “呜哇!相泽他冒出了黑气!!!”
    Эw丶Ρo18.ú s
    人生的种种痛苦,包括且不限于作业太多。
    这事要从昨天下午说起,最开始,我怀着那么一丁点的愧疚告别了冰姨,又在拜拜了轰焦冻和轰夏雄后,购买了无数的新鲜果蔬和鸡鸭鱼肉,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里,准备与某位大哥促膝长谈say goodbye,结果,他却不在家。
    于是我就一边等着他,顺带一边做好了饭,但考虑到自己下午刚刚吃了烤肉(轰夏雄请客),营养摄入已经超标,就把饭菜放在桌子上没动,然后就去写作业了……等再抬头时,墙上已是九点五十,但荼毘还是没回来,我就睡觉了。
    然后一觉到天明,荼毘依旧没回来。
    这无所谓,但关键是我昨天忘了刷碗!
    总之,当时已经没有空碗给我用来做早饭了,于是我干脆不吃了,继续补我的作业……再然后就接到了八木俊典的电话。
    这位天使一样的病弱男子十分热情地邀请我一起跑步,并像汇报工作一样对我报告了他的最新体检结果,总结:有排异反应,但药物可控。
    “抱歉,”我说,“作业太多,我还在补作业。”
    这回答可真是太残忍了,但我没有一点犹豫,因为我有一种“错觉”就是:在我给了八木俊典一个胃后,他好像更喜欢我了……但,千万别!
    ——圣父不是我的菜,而且我现在对所有的“爹系”都敬谢不敏,这种人哪都好,尤其是当普通朋友最好,但当恋人还是算了!我可不要跟在他后面天天帮他擦别人的屁股啊!
    “真的很多吗……那要不,我帮你一起写?”
    八木俊典犹犹豫豫地提议:“我学过一阵子仿写,也许可以帮忙……做点摘抄之类的。”
    啪!啪啪啪啪啪——!
    咦?什么声音?是什么在打我的脸?
    我沉默着,翻了翻可恶的语文作业,不仅还剩三篇文章没抄,而且还有50组注释没翻译……
    “好啊,”我说,“肯德基见,请你吃早饭咯~”
    于是乎,我就这样被打败了,不仅提前五分钟赴了约,还特意收拾了一下自己——再怎么样也是去见喜欢自己的人啊!打扮的太邋遢岂不是很没面子,于是我祭出了冰姨送我的唇膏!
    然后等我到了后发现,八木俊典的打扮似乎也有点不对劲,他居然把上衣扎进裤腰里去了,话说他的胳膊上…是不是稍微有了那么一点肉?这是在赞美我的胃袋消化功能强大吗?
    “那个……我带了一些水果……”
    我发现八木俊典已经不会说话了,目光躲躲闪闪仿佛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我发誓他有注意到我涂了唇膏,然后这个身高两米多的大个子就慢吞吞的脸红了……他还主动把自己的椅子拖的离餐桌远了一点,但是就算这样,狭小的桌子底下依旧放不开他的大长腿。
    八木俊典尝试着把腿打开、分到桌子两边——但这姿势,似乎有点不妥???于是他又努力把腿并了起来,塞进了桌底——但是他惊呆了,因为妈呀他的膝盖都快顶到对面的椅子边边了!
    “抱、抱抱抱抱歉!!!”
    “……没事啦……”
    说真的,那一瞬间我起码想到了三种play假如把对面的人换成山田阳射,他今天就别想再回学校上课了,但偏偏却是八木……好吧,那我还是别整那些幺蛾子令他原地爆炸了。
    于是,我和八木俊典就这样纯洁无比地坐在空无一人的肯德基二楼,面对面地写作业,同时还看着他面不改色地吃光了两个全家桶……
    这不是我的胃!绝对不是!!!
    我好难过啊,我也想吃炸鸡汉堡全家桶……
    “你活动量那么大,吃一点点也没事的。”
    “真的吗?”这一刻,我就是傻白甜本甜。
    “真的。”八木俊典信誓旦旦道,不仅彻底忘记了自己昨天在绿谷出久的饮食计划单上打的那几个鲜艳的红叉,还主动递出一对滋滋冒油、炸的金黄酥脆的翅中,“只吃一对没关系的。”
    于是莫名奇妙的,我也吃掉了一个全家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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