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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接C线#死亡与理解
    42#C线正文走向
    ……像这样安稳地窝在一个人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皮肤挨着皮肤,身边都是他的味道……是不是就是我所追求的目标?
    山田阳射并没睡着,他的心跳依旧是紊乱的,因为贴的够近,我甚至还能听到他的血液在哗哗流淌,而他的汗水是另一种味道,和环绕着他的淡淡香水味掺杂在一起,让我贴近了想咬。
    “别乱亲啊,”他动了动胳膊,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颤动的胸腔震着我的脸,“为什么你一上课就困,现在倒是很精神。”
    “因为我喜欢你啊。”
    我抬起头去仰脸看他,却发现这家伙正眨巴着眼睛,虽然脸上在笑,神态却无动于衷。
    大概是因为很多人都这么说过?
    我想起袴田维,这家伙从不对我说这种话,却很喜欢听,不管是说爱他还是夸奖他,眼睛都会变亮,他当然会试图控制,但那种从心底弥漫上来的高兴却会破坏他的伪装与矜持,而不是像现在的山田阳射一样,仿佛在听我开玩笑。
    但我觉得我没说谎?也不是开玩笑。
    “喂,我还在等你说的更具体点呢。”
    山田阳射又眨了眨眼,轻松打破安静。
    “因为你身上很香。”
    我随口回答,然后抱着他亲,山田阳射的喉结很精致也很小巧,薄薄的皮肤白的发亮,虽然荼毘告诉过我不能亲男人这里,他会很痒、想吐、还会呼吸困难,但我还是喜欢挑战一下。
    “……这香水的后调不错,前调挺呛人的。”
    呼吸困难也不能阻止山田阳射发声,他嘟囔着。
    “所以你都喷在哪里?”
    我感觉是脖子后面,因为味道更重点。
    “衣服里面,”山田阳射说,“或者领子后面。”
    于是我又换了个位置抱着他亲,虽然心里知道这种老司机不好捕获,但偏偏更容易靠近,而且山田阳射也会说也会玩,只要不去太仔细地看他的表情,就能很方便地欺骗自己两情相悦。
    “后面还疼吗?”亲了一会我又问他。
    “还好吧,没什么感觉了,”山田阳射回答,还伸手去摸了一把,“不如多关注一下我前面?”
    ……啧啧啧,某人可真是……我撇嘴。
    “可我觉得这么抱着很温馨啊,不想做别的。”
    “那刚刚想跑的人是谁。”山田阳射也撇嘴。
    好吧,其实我只是有点……想出去静静。
    “你刚刚还说你喜欢整个的我。”我翻旧账。
    山田阳射眉毛挑起来,“你也说了你爱我。”
    我不高兴,咬他,然后就听见山田阳射又说,“床上的话谁信谁输,”说完他顿了顿,又跟着补充了一句,“不管是谁,说的基本都是假话。”
    “你怕我被别人骗走。”我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哦,”他却咕哝了一句,“…阅读理解满分。”
    这是教师的职业病吗?我思索了一下,然后悲催地推断出自己就是个备胎,还是自己送上门不日白不日的那种,不但身具“学生”“友人妻”等超刺激元素,还可男可女能变身,花样特多。
    完了,还我温馨,想谈恋爱真的太难了。
    “我记得你喜欢胸大的。”我突然说。
    “错,”山田阳射立马反驳,“我喜欢唱歌。”
    牛,这话题转移的真生硬啊,难道这时候他不应该说“我就喜欢你这种不大不小刚刚好的”吗?还打心底的觉得我太小了,怕刺激到我?
    “我喜欢潜水,”我想了想后说,“海底很安静,我还摸过虎鲸,很大,巨大,无法形容的大,但它很温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太小了,它没感觉到我,它攻击了鱼群,但没攻击我。”
    “虎鲸?好像很危险,”山田阳射没试过潜水,相关知识也少的可怜,“等等,你这是跑到哪里去了,居然遇到了野生虎鲸???”
    “也不算太深,”我只是说,因为我也没具体量过潜入的深度,毕竟个性能让我快速浮起来。
    “……”山田阳射突然想死,也是莫名其妙。
    “唱歌多好啊,”他把脑袋压下去,“安全。”
    “海水能让我尽情发泄,越深越沉,我喜欢那种压迫力,比天空还好,我怕撞到飞机。”
    “……可能飞机更怕撞到你。”
    “嗯,也许,但我真的很怕。”
    死亡是个好话题,八木俊典和袴田维都和我谈过这个,他俩都觉得我缺乏正常人的恐惧,但实际上我怕死,虽然偶尔也不怕死,但死亡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必然,所以真死了也正常,但是我不想死的毫无意义——这么说可能比较奇怪,我的意思是我肯定不会去自己找死,反而会用尽全力去活着,哪怕在极限痛苦的环境中也要活着,不会放弃,会不断翻盘、不断努力地活下去。
    微表情真的很有趣,我看着山田阳射心想,因为它会在不知不觉间彻底出卖自己的主人,山田阳射觉得我是个可怜人,但事实却恰恰相反,没有什么能让我变得可怜,除了我身边这些……可怜的、脆弱的、随时会死去的人们,诸如他,又诸如胜哥或者百,又或者冰姨和姐姐。
    他们永远不明白他们有多脆弱。
    我亲吻山田阳射,哪怕他和袴田维一样觉得我有病,哪怕他永远无法理解真正的我。
    无路可逃
    243#
    屋里很安静,我闭着眼在山田阳射身边安静地窝了一中午,但却根本睡不着,就这样一直熬了一个小时,到下午一点左右,闹钟忽然响了,山田阳射伸手去拍,我则趁机装作被吵醒的样子翻了个身,瞬间脱离他的控制范围。
    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完美的毫无PS痕迹,几秒钟后,山田阳射胳膊缩回来了,但没醒,于是我继续装睡,同时缓慢地蹭啊蹭,渐渐挪动到了床边,透过被子缝观察外面的“自由世界”。
    关键是我很想看看手机,但它在裤兜里,而裤子在地上,距离很远……伸手,遥不可及。
    我小心翼翼地落出腿去,正要装作不小心掉在地上,就听背后传来——
    “你又想跑。”山田阳射声音幽幽。
    什么叫又?我闭着眼,一动不动。
    这个时候可不能说话,必须装睡。
    天空仿佛飘过了:山田阳射,黑化值+1。
    然后,我就被疑似黑化的某人一胳膊捞走了,再然后就是“啪叽”一声,被他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身子底下,凌乱的吻顺着后颈落在背上,覆盖在身体上的手掌干燥又高温,皮肤与皮肤摩擦着,触感滑的像丝绸,几秒后就撩起了火。
    我抓着床单,心脏又开始噗通噗通狂跳,但是等了好久也没见他有进一步的动作,就像只小奶狗似得只会拱——芳龄30+的小奶狗吗?
    “再蹭我,小心被榨干。”
    ——爱日牌榨汁机发出警告!
    “嗯哼,”口中喷出热腾腾的气流,山田阳射化亲为咬,根本没收敛,“榨不干的,我汁多。”
    完了,忍不了了,实在没法忍了,试问这样的男人谁能受得住?于是事态一触即发,眼见午休就要结束,变成妖精打架,然而我们才刚刚缠在一起,就听到“咄咄咄!”三声巨响,有人敲门。
    目瞪口呆,我和山田阳射面面相觑,并同时在对方眼里看到四个大字:相泽消太。
    ‘怎么办?’我用口型问。
    ‘你别出声。’他用口型答。
    “谁啊?”山田阳射出声问,懒洋洋的声音一听就是刚睡醒,“怎么了?”
    “是我,”门外的人是横刀一斩,“唉,爱日惜力又跑了,我找她有事,你见过她吗?”
    我闻言,贴着山田阳射的胸膛疯狂摇头。
    “不知道,没见过。”山田阳射回答完他,一转脸就变了副面孔:‘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名义上的父女,实际上的寂寞男女……咿!’
    居然掐我!反了天了!我一把拍开山田阳射,也不管门外的横刀一斩会不会听见了,埋头把自己塞回被子,左裹右滚,没几下就夺走了全部的被子,把某人光溜溜的扔在了外面。???山田阳射呆了一秒,立马扑上去抢被子,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关键是他扯不动!只能欲哭无泪地看着巨大的“白蛹”在床中央蠕动收紧。
    再于是,等横刀一斩全身化刀从门缝钻进山田阳射的宿舍内时——“哎呦卧槽要瞎了!”
    横刀一斩惨叫一声用手捂住脸,然后从指缝里看出去:“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这是私闯民宅!”
    山田阳射怒了,余光却间被子默默掀开一个角,刷,飞快盖住他的下半.身。
    ……有点可爱怎么办,他盯着那团被子,心里也不怒了,甚至恨不得钻进去一起团起来。
    “你有什么事?”我隔着被子问。
    “听说你变成男人了,想要点你的生殖细胞。”
    “??!”我从被子里冒出头,“你是变态吗!”
    为什么我的第一反应是给袴田维打电话?好想对他大哭:爸!执法时能不能再给点力?!
    横刀一斩摊开手解释:“没呀,你别想歪,只是科学用途而已,卵细胞也行,但是有点危险。”
    “不给,没有,不可能。”
    这种事想想就醉了,我怎么可能答应!
    “别这么极端,我也可以和你交换……”
    横刀一斩十分倔强,然后慢了三拍才把视线转向杀气腾腾的山田阳射,顿时有点无语:“小朋友,你是不是想多了?我也没打算用我的生殖细胞去和她换啊?我是那么庸俗的人吗?”
    “不换,给我什么我也不换。”我心好累啊,这样和用棒棒糖骗小朋友有什么区别?
    “别啊……”
    “再不出去我就要报警了!”
    眼见横刀一斩居然一步步走过来了,我抱着山田阳射,内心发出土拨鼠尖叫:啊啊啊啊啊!这就是日过他的坏处!他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你……”
    “你又搞毛线!!”门嘭的一声被暴力推开了!
    “哈啊?!”横刀一斩噗通一声压在了被子上!
    相泽消太看着屋里:横刀前辈和山田?一上一下躺在床上?一个脱了半截裤,一个光着?山田腿底下的那白色是什么……?!
    天知道他刚刚有多暴躁!一回来就发现爱日惜力没在教室!山田阳射也没在宿舍!他俩居然都消失了!说真的那一刻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结果,山田果然还是让她跑出去了。
    然后他还有心情在这和男人搞这种事?
    “……”相泽消太深呼吸,稍微平静了一下扭曲的表情,然后努力装作没看见屋里的乱象,“……抱歉,不好意思打扰了,没事,你们继续吧。”
    屋里的画面冲击力太大,他也没往地板上看,于是也没发现那些散落的衣服,就这样关上门、转身走了,徒留身后的屋内一片安静。
    相泽消太没回宿舍,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呼,好险,好险。”
    我窝在被子里,心脏差点没蹦出来。
    “……操。”这是被迫卧倒的山田阳射。
    “……呵。”这是被瞬间扒裤并被拖翻的横刀。
    我十分无辜地冒出头,看向某两个……刚刚失去了名节的男人,咿,他们的表情好恐怖哦。
    “相泽消太不会乱说话的。”我十分乖巧。
    “无所谓,给我你的生殖细胞就行。”
    眼见有利可图,横刀一斩立马提要求道。
    “没了,关键是我已经变回来了。”
    “我这里好像还有点?”山田阳射头一歪,直接一指自己身下,笑容中调侃与杀意并存。
    横刀一斩下意识一眼望下去:哈?!
    ——居然连男人都下得去手?小小年纪就这么重口?他为什么突然感觉菊花凉凉的?
    横刀一斩立马提起裤,他不要生殖细胞了。
    “…额,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没做——告辞!”
    屋门打开又关上,屋里又少了一个。
    “你应该不会生我气吧?”
    又过了一会,我转过头问,但是这是废话,因为我又不瞎,当然能看出来山田阳射生气了。
    “但我们又不能被他看见,对吧?”
    于是我想了想,顿了一秒,又补充了一句。
    “……喂,你觉得我们这样有意思吗?”
    空了好半晌,山田阳射才忽然出声问。
    “当然有意思啦。”我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脸,那张脸已经失去了一切表情——但他越是这样,我却越是高兴起来,毕竟这也是一种重视啊。
    “一个欺骗,一个共犯,一个目标。
    就这样吧,你会明白,最终谁都无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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