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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物间宁人嚎第一声的时候,我正窝在被子里闭目养神,想笑,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啊爸——!”
他嚎第二声的时候,我动了动眼皮翻了个身,并不想理他,还觉得他有点吵。
直到门外“哐哐哐”的响个不停,物间宁人仓皇失措,疑似肉肉相撞拳拳击中,我才从床上坐起来:奇了怪了,难道我那朴素无华的亲爹还能和物间宁人打个平手?真的假的?物间宁人的武力值不低啊?还是他不敢打亲爹?
“啊——爸!我腿断了——!”
门外传来绝非弄虚作假的惨叫。
没办法,我只能从床上爬起来,从床边捡起衣服迅速穿好,然后……没拖鞋,好吧,那就只能飘着了,于是我飞快地扑到门边,轻轻地拉开门,悄悄一瞄:……?!
物间宁人正姿势诡异的撑坐在地上,这会儿他也不叫了,满头都是汗,估计是真的疼,而我那“弱不禁风”的父亲正蹲在他旁边,拳头紧紧攥着还泛着红,袖子半挽起来,冒着青筋的胳膊尤其显眼——体格居然还说的过去?
不知为何,对上物间秉目的眼神后,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对他充满赞赏的一笑——之前的评价不算数,算我看走眼了,他也不是那么没用嘛,这算是现实中的“虎女无犬父”?
我拉开门走出去。
“你真的是我妹妹?”
物间宁人忽然抬起头问。
我刚要回答,物间秉目却忽然插话了,“不是,既然这样,你们就当做不是吧。”
他的表情平静下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我脚步一顿,正要皱眉,却见他避开了我的眼神——是恐惧吗?不像,但的确是回避了。
“……什么意思?别跟我开玩笑好吗?”
物间宁人立马火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低下头,微笑着对他解释:“毕竟没做过亲子鉴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
“你一直都知道?”物间宁人这下才信了。
“对啊,所以我一直叫你哥哥。”
我蹲下去揉揉物间宁人的头发,忍不住露出嚣张的笑容,“你不是也一直叫我妹妹吗?”
物间秉目沉默的站在一边,最终还是没忍住内心的那种无奈:“你比琴音更像洋子。”
我不置可否,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强行抬起物间宁人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物间宁人顿了一下猛的挣扎起来,不过随着大腿骨的愈合,他又停下不动了,这个吻没有任何暧昧,就只是普通的治疗而已。
眼见儿子女儿当面接吻,物间秉目忍了又忍,数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选择了退让,皱着眉头视而不见。
“……我的腿好了。”反而是物间宁人觉得对不起父亲,刚一分开,就急急忙忙的解释。
可惜物间秉目秉目并没有理他。
我抬起头擦了擦嘴,听到物间秉目说:“听说你掌握了集团,把洋子送到了国外,我不知道这是真的假的,但我知道你们集团的高管一直都看不上洋子,她不是合格的继承人,琴音也没有那么坚强。我知道,你们母女虽然有钱,但一直都过得很难,而我虽然是你的父亲,但能力有限,也没法插‘入你的生活,更不知道你到底成为了什么样的人,事到如今我能做的也不多,只希望你看在我是你生父的面子上,别和宁人……”
“你到底在说什么?”
物间宁人越听越不对劲,干脆利落的打断了父亲的话,他摁了摁腿,一个用力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好了。
“你做错的事为什么是我背锅?”
他终于想明白问题所在了:“你说爱日惜力是我妹妹——妹妹?我俩还一样大?你在我妈怀我的时候出轨还有理了?还打断我的腿?”
“错了,”我十分冷静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认识你妈妈的时候,还没和我母亲离婚。”
物间宁人:“哈???”
物间秉目:“……不是,宁人你听我说,我当时已经和你洋子阿姨分手了,她一直很忙懒得去离婚,打电话也找不到人,我和你母亲在聚会上认识,之前一直是朋友,她知道我过得不顺心,然后我们就……后来就结婚了。”
我替他补充道:“就是未婚先孕呗,结婚前终于逮住了我母亲,离婚当天打了个分手炮,结果一发入魂——你怎么就没把我射墙上呢?”
“不许这么说话。”物间秉目严厉道。
有一瞬间我还以为我看见了袴田维,切。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转念一想,袴田维现在在干什么?大概已经处理完那边的动乱了?……嗯,所以他明天还会回雄英继续教课吗?
人真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我心想,袴田维在的时候,我嫌他麻烦,总想赶他走,结果他真走了我又有些不甘,还有点失落难过。
物间秉目和物间宁人都陷入了沉默,我也不再理会他们,转身拉开门进屋了,翻出手机刷了刷热点,东京火拼事件被安德瓦和袴田维圆满解决,两人活捉数十人,且都毫发无伤。
我点开事后的采访视频,袴田维接受了记者采访,说了一些很漂亮的场面话,是他一惯的低调且酷炫,看起来与平常没什么不同。
物间宁人也走进来了,他这次刻意站在了十米之外,犹豫了好久才走向衣柜,翻了翻,找出了一件睡衣,又找出一双拖鞋:
“你去洗澡吧,穿这个……爸爸去找药了,关键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我妹妹……”
“别放在心上,”我回答说,“实话实话,感觉不错,如果你能把衣服全脱下来就更好了。”
物间宁人的技巧比上鸣电气和切岛锐儿郎好太多了,哦,也强于轰焦冻和轰夏雄,甚至强过叶冶噬,该怎么说呢?“真不愧是我哥”?
“……唉,”物间宁人只是叹了口气,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怎么就是妹妹呢?这也太……”
我不再理他,抓起衣服转身去洗澡了,浴室设备果然很简陋,不过水温刚刚好,等我洗完了澡再把自己擦干净,回屋时,床上的被单和床单已经全换了,茶几上摆着一杯温水和一张纸巾,一粒白色的药片压在纸巾上。
我喝了那杯水,顺手就把药片碾碎了扔进垃圾桶,站在床边又翻了翻手机,发现了山田阳射的新动态:; bsp; I do to make it right
底下的配图是一颗碎掉的心。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它成为对的?”
是这么翻译吗?我随手用了自动翻译,它给出的翻译是:【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过失?】
这无法接话,我扔下手机,转头听了听屋外的声音,把被子掀开塞进一个枕头,又抱起另一个枕头,静悄悄的飘向屋外,默默的飘进了大客房——果然,大客房已经被收拾过了,正开着窗户通风,被子和枕头被随意丢在床上,物间宁人不在,估计是去楼下洗澡了。
我干脆去窗外透了透气,今晚夜色不错,天空中有一轮弯月,零星散落着闪烁的星星。
每到这种时候,我都有种使劲向上飞的冲动,但是天空很冷,越向上越冷,完全不如躺在被窝里舒服。其实海底也很冷,但海底与天空不一样,它会让你产生一种温暖的错觉,就像温水煮青蛙,慢慢的消磨你的求生欲‘望。
物间宁人回来了,我听到他在收拾东西,又出去了,几分钟后又回来,走近窗户把瓷杯放在桌子上,他在叹气,连续叹气叁四声,揉碎扔掉了什么,一屁股坐到床上掀开了被子。
我怕吓着他,于是先敲了敲窗户框,等他回头看过来,才抱着枕头从窗边露出头。
“怎么?”物间宁人明显一愣。
“想一起睡。”我朝他晃了晃枕头,从窗户外钻了进去,“不做别的,只躺在一起。”
“可是……?”物间宁人有点犹豫,但是没等他拒绝,我就跳到他床上去了,“只是一晚上而已,都这么晚了,你总不能赶我走吧?”
于是我摆好枕头,钻进被子里面,物间宁人有点僵硬,得知真相后,他明显有些放不开手脚了,以前那种若有若无的暧昧也因为他的尴尬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我并不在意这点。
我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尽量不压到他——不过只是现在而已,睡着后就不能保证了。
“晚安,哥哥。”
“晚安,爱……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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