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达先生心里头也是翻了无数个白眼,都说王者剃刀是个惹祸精,之前还没有真切的感触,可自打他来到了这边,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让他应接不暇,不停的跟在尹子鱼后面擦屁股,心里头早就在无语问苍天。
只是这家伙在拜月王庭地位太高,又是刚刚上任,在他负责的范围内若是出了事,王庭那边绝对会找他算账。而且不晓得背后那小子找亚特兰帝说了什么,拜月王大人甚至亲自给他打了电话,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全力配合大司监的行动,并且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他的安全。
所以他又能怎样?就算明知道会因此得罪当地的名流富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板着脸冷冷道:“各位,这件事情我们都不知道其中的原委,我认为还是让事情双方的当事人自行解决的好。拜月王庭有维护当地治安的责任,我认为没必要让事态扩大。”
这番话说的四平八稳,既没有表明自己跟尹子鱼之间的关系,又合情合理的把其他人拦住了。
拜月王庭和本家族一明一暗,是当地真真正正的霸主,就连当地的秩序维持者有时候都要仰仗双方的力量,所以潘达先生这番话说出来,其他人还真不敢不给面子。
悻悻的把自己手下叫回去,潘达先生又发话了:“让事件双方到另外的偏殿大厅解决矛盾,也不能让其他朋友白来一趟。这边的酒会继续照常,所有消费由拜月王庭承担,大家不妨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尽管客人们心里七上八下,却也不敢违背潘达先生的命令,大厅里再次响起了悠扬的音乐声,事件的双方却已经转移到了旁边的小殿当中。
进门之后的安德烈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尹子鱼霸道的一脚踢翻,咕噜噜滚到了地上。
尹子鱼根本没打算给这家伙好脸色,自从确定那几架直升机是安德烈派出来的之后,他就打算好好让这小子长个记性。算计了老子还想装没事人,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尤其是这小子居然打穆芷嫣的主意,还拿修道院的一群孤儿来威胁,在男人里面也算不得光明磊落的,所以下手也没注意留手。
安德烈手上那两下子在尹子鱼面前真的不够看,这一脚下去之后半天没爬起来,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心里头的恨和怒火让他几乎要爆炸,咬牙切齿的带着怨毒的眼神抬起头来,死死盯着笑盈盈站在旁边看热闹的艾薇儿道:“他打的是本家族的人,你是本家族的王者,就这样看热闹?”
尽管心里头一万个不服气,安德烈还是无奈的选择寻求帮助。他之前安排的几个后手都被对方不着痕迹的给断掉了,到现在都不清楚那些手下们是什么遭遇。眼前能帮他的也只有艾薇儿,
“话可不能这样说。六大枢密使各管一块,高傲的不得了,平时可不怎么理会我这个黑暗之神的。自己搞不定的事不要捎带上我,现在是私人恩怨,跟本家族无关。”艾薇儿轻描淡写把皮球踢回去,顺手把刚才某人挨揍的视频发到了个人社交账号上。
尹子鱼那帅气的反身回旋踢恰好遮挡了正面,视频里只看得到安德烈被踹飞的狼狈画面。只要能恶心那家伙,艾薇儿从来没有犹豫过。
打完人的尹子鱼回头对着艾薇儿打了个手势,艾薇儿怔了一下之后立刻恍然,笑嘻嘻促狭的捂住樱口笑道:“你还真是个坏蛋!”
说罢干脆利落的把自己头发搞得蓬乱,甚至把衣服都撕破了几个口子,然后回头笑着对穆芷嫣道:“米拉小姐会吗?不会的话我帮你。”
穆芷嫣搞不明白艾薇儿为什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急忙紧张的后退一步:“你要干什么?”
“保护你呀。”艾薇儿笑着探头到她耳旁轻声道,“估计景察很快就过来了,你不想在那边过夜吧?”
穆芷嫣怔住,艾薇儿却趁机伸出了小爪子把她头发搞得蓬乱,甚至还用力撕破了她肩头的衣服,拍了拍手上下打量了一下笑道:“搞定,很完美。”
果然如两人所料,景察因为打电话的太多,又都是社会名流,不敢怠慢的开车急速过来,在某些人的引领下来到了圣琉璃酒店的小偏殿中。
打开门,看到的是两个哭哭啼啼的少女躲在一人身后,对面地上躺着被揍成猪头的安德烈,有气无力的仰面朝天。
安德烈心中悲愤,被尹子鱼狠扁一顿不说,还被莫名其妙的点中了身体的几个部位,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听着艾薇儿不停的诉说着被他“恶意侵犯”的事实,现场既有景察又有各界名流,让那女人成功的把话题引到了一个借助举办酒会却私下里想做龌龊勾当的颓废二代的方向上。
在场的名流们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安德烈会被人打,原来竟然是心思花花的缘故。这时候没人去细究一个身为枢密使的大人物为什么会去做这种小区区的事情,一个个脸上挂满了不屑和嘲讽。
欧洲的上流社会很讲求绅士风度,男女之间更讲究互相尊重,对这种强迫侵扰的行为向来不齿。更何况还是一个他们认为没必要如此做的高端人士。
潘达先生在旁边极其失望的叹了口气:“唉,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平时我们都是极好的朋友,我还以为他是那种梦想着最纯洁爱情的高尚绅士,想不到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真的很失望。”
这句神助攻直接把安德烈的形象钉实了,好多女性厌恶的转身就走,更有围拢过去温声安慰两女的。男人们也觉得在这里尴尬,不少人选择回到大厅,彻底把安德烈抛到一旁,各自寻找自己想要商谈的商业对象去了。
一个跳梁小丑而已,本家族的长老会有点看人不准啊。不少人这样判断,更认为安德烈不过是借了身为长老的父亲的荫蔽,对这家伙之前抱有的敬畏不翼而飞。很快酒会就恢复了正常,没人愿意再去理会那个家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