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意丧着脸道:“也不是生病,就是缈缈这消息传到学校,那些人不由分说就骂起了文雨,说都是文雨的阴谋,孩子看到这些消息,心情低落,没心思复习。”
她看了眼唐逸,道:“要是当时缈缈第一时间出来澄清,也就不会闹得那么凶了。”
唐沁冷着脸:“看来,我们得去学校理论理论。”
云如意瞄着丈夫唐逸,道:“现在已经解释清楚了,但是,孩子被骂了几个小时,心情被影响,我真担心会影响她的实验考试,现在最好是有什么事情能激励她一下……”
唐逸拿起筷子继续吃饭,沉声道:“告诉她,如果拿下金牌,我会去看她香盟复试。”
这件事云如意在他耳边叨扰了好几次,他都没个准话。
眼下,突然听到这话,云如意心中一喜。
她一直想的家旅行,终于可以实现了。
“文雨听了这个消息,一定会重新振作的。”
唐沁喝着水,调侃唐逸:“这算什么奖励啊,你这当父亲的,就该腾出点时间陪孩子。”
唐逸瞥了她眼,不说话。
封弦结束饭局应酬,于九点钟回到封家。
刚下车,就看到萨摩耶朝他兴奋地跑来,身后还带着六只小奶狗以及一只雪白的短腿猫。
封弦敷衍地摸了一下胜利的脑袋,便抓起小奶猫往里头走去。
刚走进去,就听到乔诗婉在打电话。
“噢,那不要太在意哦,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不管怎么样,家里还有我们呢。”
这温柔的语气……
封弦不用问,就确定母上大人这是在跟千缈通电话。
封灿看到他,立刻从沙发上蹦过来。
“哎哎哎,哥,我跟你说。”
封弦按住他的肩膀,禁止他扑过来。
“哥,唐小缈今天考试突然身体不适,提前交卷!”
第547章 他早就知道她的小秘密
封弦蓦地皱眉。
他想起今早他努力暗示她能不能视频的事。
那时候,他知道,她其实早已看出他的意图,却不予理会。
原来是生病了。
他将小猫儿塞入封灿手里,大步迈过去。
“妈,我跟她说。”
乔诗婉笑容一僵,看着他道:“啊哦,刚挂。”
“不用打了,缈缈还要复习呢,该问的我都问了,她没事儿,考试卷子也写完了。”
封弦:“医生怎么说?”
“是他们瞎传,生病的是缈缈的同学,不是缈缈,咱们家缈缈只是提前交卷,所以被人怀疑是身体不舒服而已。”乔诗婉道。
封灿:“原来是这样啊,吓死我了。”
封弦思考着什么,没出声。
洗了澡,他走出浴室门口,看着某一处,又想起了那个画面——
那时,封灿和千缈同时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封灿说,她在摸他的毛巾和浴缸。
当时,他下意识以为她……
想到那个比较自以为是的想法,封弦自动掠过。
后来,他逐渐发现,她并非对他有意。
如此一来,千缈那些刻意亲近他的做法,便解释不通了。
他思绪沉沉,缓步走到卧室外的案桌旁。
记忆继续往前推,他想起某次洗澡出来,看到她站在这里盯着他资料看的画面。
这两次,她都没有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到了后来,便以见白宓为由,让他答应她搬过这边同住。
在后来的相处中,她也总有意无意地问他的行程,尤其是晚上的活动。
很久之前,他发现这些细节之后,就确定她来封家并非只是听妈妈的话那么单纯。
她想从这里索取某样东西。
但,却因为某些原因,不肯和他坦白。
因此,他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表露过愿意倾囊相助的意思。
然而,她还是选择了不坦白。
她在顾忌什么?
那样东西,她到底有没有找到?
平时,都是怎么找的?
想着想着,他忽地看向自己的浴室。
走到浴缸旁边,低头看那底下的开关,又看向墙壁。
耳边,再次出现封灿那番话。
这小丫头的本事不小,居然能悄无声息地瞒过他去了地下室。
他的地下室,有她想要的什么东西?
他边想着这件事,边往下走去。
下面一样东西都没少,他实在没有头绪。
若是直接去问,小姑娘的脸皮薄,心里又有顾虑,或许会因此搬出封家。
这么想着,他立刻断了这个念头。
他在地下小屋坐了一个小时,将需要密码的物品都拿了出来。
大部分都是商业机密。
小姑娘应该不会对这些感兴趣。
排除。
转念一想,他突然又把那些东西,放回篮筐里。
都整理好之后,便拿着它们,放到卧室里。
次日一大早。
在千缈等人前往乌城大学参加实验考试之时,钱儒因为封弦行程的问题,提前来到了封氏附近等候。。
封弦腾出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与他喝早茶。
钱儒早早地来了,在看到封弦之时,心中思虑断掉。
两人短暂的问候之后,钱儒便道:“封总,我这个人不爱拐弯抹角,有什么话,就直说了。”
封弦:“请说。”
钱儒沉声:“如果缈缈真的需要你的帮助,你能帮她到什么份上?”
第548章 封弦将要知道她的秘密
这一句话,实际上已经暴露了一个信息——千缈确实需要他的帮助。
这点封弦早已料到,并不意外。
他今天约见钱儒,不过是想知道,千缈要寻找的东西,是什么。
钱儒认真地看着他,连眼前的美食都不动一下。
封弦声音平缓,只问:“你跟缈缈,是什么关系?”
钱儒眼神缓缓抽回来,思索着他这句话的意思。
倏地,他一笑:“我跟这孩子的关系你尽管放心,我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我所希望的,就是她能过得好,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封弦:“我需要你,正面回答。”
钱儒一顿。
盯着封弦的眼睛,有那么几分忐忑。
他有预感,封弦已经知道了一部分的事情,但不确定他掌握了多少。
紧张感让他口干,手下意识地拿起茶喝了一大口。
他也一把年纪了,鲜少会在年轻人面前出现这般慌张的样子。
封弦并不着急,也没有逼迫他。
反而将一盘精致的早餐糕点推到他面前:“这里的招牌,你尝尝,想好了再回答,不用着急,也不必紧张。”
这一声听着像是安抚,却给了钱儒沦为他刀上鱼肉之感。
也像一头已经走进圈套里的羊,前后都没有退路的焦灼感,烧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