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不是不可能,你知道吗,现在夏门的鼓浪屿上,还有很多外国人的房产,难道这些房产都是不合法的吗?”娜塔莎说到。
“而且我主人的朋友,他并不是要毁掉这片房产,这房产也凝聚着他对妻子的爱,只不过是把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要回来。”
我始终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如果还有其他选择,我真的不想接受。
“好吧,回去告诉你的主人,这件事我帮他办。”我说。
“亲爱的周,相信我,我也非常为难,而且作为朋友,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虽然难,但是对你而言,有极大的好处。”从娜塔莎的表情,我看出她也不能说的再多了,只好轻轻吻了吻她的手,各自告别。
查到房产的主人也不是难事,想必非富即贵,连张起林和林伟都拿他们没办法。
我吩咐楚云飞,又打电话给呆哥,拜托了刀疤黄,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出这个房产的主人。
几天之后,楚云飞和刀疤黄同时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我示意楚云飞先说,楚云飞点点头。
“房产的主人姓郎,叫朗行路。”我想起那个基建办的主任郎行之,应该是他的什么人。
“朗行路是市里的副书记,从安平县县委书记调上来的,在环保局当过局长。他的弟弟郎行之也被安排在基建办当主任,朗行路则主管市的建设,他上台之后,主抓风景区建设,光明山,光明河这些旅游景点都是他一手抓的,也取得的不错的经济效益。”
我点点头,“那说明此人为人懂得看风向,搞风景区的经济发展,不仅会得到省里的大力支持,同时也能给当地经济带来很好的发展,尤其现在江洲作为一个资源型的矿产开发城市,早就被人诟病。”
“是的,所以朗行路在市里也是口碑相当不错,但这人的底子并不干净,大大小小的房产二十几,但是为人非常低调,到现在也只开着一辆十万左右的车上下班,既不张扬个,也不做作。”
“那在市里的派系呢?”
“不属于任何派系,这才是他最聪明的地方,不站队是他一贯的原则,有人说他的靠山来自于省里的某位领导。”
难怪张起林和林伟都方便出面,这道理我猜到一二了,一个完全中立的市委书记,得罪了他,就会把他往反方向推去,这可不是那几个老家伙愿意看到的。
“房产的情况呢?”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挂在他儿子的名下,不过他儿子在意大利留学,好像是学艺术的,在佛罗伦萨艺术学院进修美术,马上就要毕业了。”
“按道理来说,私人房产用于展览和旅游是大忌,他们为什么这样做知道吗?”
这难倒了楚云飞,他摇摇头。
“老弟,这个就要我来回答了。”刀疤黄得意的笑了笑。
“所谓的私人财产当成旅游景点也好,作为博物馆展出也好,就是一个把一些通过见不得人的手段获得的财务合法化的幌子。说白了,持有这些财产,只是有这些财产的拥有权,但是当成旅游景点或者博物馆展出,就是把它们的使用权交给了公家。”
“但这个分账怎么分账?”我问。
刀疤黄白了我一眼说:“你还敢跟公家谈分账?我估计就是这个原因,才能够把这笔房产划到他郎家的名下,即使有关部门知道这件事,但是划到他的名下就可以作为旅游景点,可以发展当地经济,为了政绩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恩,而且真正的主人远在美国没有找上门,何乐而不为做个顺风人情,一举两得。”我点点头说到。
我又想起一事,问道:“到底这笔房产是怎么转到郎家名下的。”
刀疤黄说:“抗战期间,主人带着一儿一女远赴美国,而女主人却坚持留在中国要照顾那些战争中收养的孤儿,可怜虽躲过了战乱,却没有躲过**,在**的时候被当成反革命打成重伤而死。”
他喝了口水,又说:“女主人死后,***把房子搜了个底朝天,也不知道要搜什么东西。”
我心念一动,问道:“有这回事?”
刀疤黄点点头,笑了笑说道:“你不知道道上第一批的大佬们都是那个时候混出来的么,我还是找了好几个老前辈才问到这些往事。”
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过这也绝非传言,据说当年本来女主人主动交出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这种情况叫认错态度良好,罪不至死的,可就是因为家里的保姆举报,这才引来***搜家抓人这档子事。”
楚云飞在一旁插嘴道:“老大,你知道这个保姆是谁么?”
我点点头,心中早已有数。
“这个保姆叫郎光远,本是个流浪儿,女主人收留他之后,成了家中的佣人,也就是郎行之的爹。”刀疤黄揭开了谜底。
“郎光远自**那时起就发达了,因为抄家别墅的事儿,跟着他的人得了不少好处,他也成了***的头头,四人帮倒台那会又第一个跳出来反四害,贴大字报,被省里的领导重视,总之是墙头草,两边倒。”
“后来由于当时在家里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第一批高考就考上了大学,从此平步青云。”楚云飞补充道。
“后来郎行之也是靠他爹的势力才当上市里的领导干部么?”我问。
“这倒不是,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不知道为什么,郎光远刚任职江州市的重要岗位,在路上就暴毙而死,为了照顾家属,这才培养他的一对孤儿郎行之,郎行路成了铁路局的干部。”
铁路局?当时的江洲主要生产煤矿和铁矿,这些矿产都是通过铁路运输出去的,在那种位置平步青云,也就顺理成章了。
“你刚说他的儿子在意大利读美术?”我问刀疤黄,他点点头。
看来要找琳达谈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