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着车,准备回家和靖兰一起在家吃晚饭,一边想着今天会上新进公司的这两人。
按老黄说的,林涛这种做派,很难说他夫妻之间还有什么感情可言,那驱动林涛把柳晓华掉到身边的唯一因素就只能是利益了。
想到这里,我长叹了一口气,不管神冠豪都的事情是不是柳晓华出的主意,林涛这边的实力在被海伦娜坑了六千万之后,竟然还是这么强劲。
现在看上去我这边风生水起,国际上,江州市混的有头有脸,但实际在公司内部,林涛越来越强大,而我这边的助力要么在京都,要么远在国外,真正需要帮助的时候只有靠自己。
更别说林伟用我的公司洗钱的事情,始终是个隐患。
“干嘛,又是一脸愁容,谁欠你钱啦?”靖兰一边从厨房把玉米排骨汤端了出来,一边问我。
“哎哟,亲爱的,你是不知道哦,现在林涛那边又来了两个狠角色。”我一边说着今天会上的内容,一边急不可待的用碗盛了一碗汤。
“看你这好吃劲儿,烫,刚从高压锅里倒出来。”靖兰打了下我的手。
“顾不得这么多了,饿死了,中饭都没怎么吃。”我喝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
“说起来,今天股东会你怎么没去。”
靖兰楞了下,说:“我有事。”
“有事?”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靖兰作为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股东会这种重要的场合缺席本就不合适了,会有什么事比这还重要。
“对啊,家里有点事情嘛。”靖兰似乎不愿意多说。
“神冠豪都归到林涛这边了。”我也没在多问,直接换了话题。
“哦?”
“怎么,这件事情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呢。”
“也谈不上意料之中,不过也算早有预感。”她在我对面坐下,取下了围裙,也吃了起来。
“嗯~~今天这个汤放了枸杞,味道里面有点甜味,有感觉没有,是不是好喝了很多。”靖兰眯着眼睛,很是满意。
“怎么说你早有预感呢?”
“这个嘛,你就当是女人的直觉好了,有句成语叫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你和段建国起矛盾的时候我就隐隐感觉这里面不只是一张卫生许可证这么简单,肯定又利益的驱使。”
她放下碗,又说:“当时你要扳倒段局长的时候我就觉得太过于武断,但一个因为你着急拿到卫生许可证,扳倒他是最直接的办法,二也是你的性子太烈了,就像火,就算我劝你低头服软去找段局长和解也不太可能。”
我有些愕然,有些不高兴的说:“你没试过怎么不知道我不听啊。”
转念又觉得这句话有些推卸责任,又笑着说:“我可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哦,尤其涉及到钱的时候。”
“我没劝过你吗?你记不记得,当时你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
我想了想,那时候靖兰好像是说过一些话,但是我觉得是些妇人之见,也就没听进去。
“我当时说,以和为贵,做生意,不要搞的谁挡你的财路你就要杀人全家似的。”
我有些羞愧,当时我确实太鲁莽。
“订这条计策的人,也谈不上很聪明,但是我觉得她就跟林伟一样,在生意场上打滚时间久了,对人的脾气太了解了,对人性也太了解了,她非常肯定你一定会佛挡杀佛,神挡杀神,所以才把姓段的推倒你手跟前。”
“我记得当时他们在北郊的那块地,我们不是还在旁边留了一块山坡,挟制着他们别墅区的房产,你觉得要不要做点什么报复林涛?”
靖兰摇摇头:“周陵啊,我反复跟你说,做生意以和为贵,你现在拿那块地做文章,公司里不明就里的人还觉得你刻意跟林涛为难,自己也得不到设么好处,这又何必呢。”
靖兰又说:“周陵我不知道这一辈子都能像现在这样站在你身边,一切都以你为中心去思考,去做事了,你千万要记得我一句话,有时候,这人就像一把剑,两边都开锋,舞动起来确实轻快,可也会伤了自己啊。”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但谈起工作,靖兰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问道:“靖兰,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搞的像生离死别一般。”
靖兰抬起头,勉强笑了笑:“没啥,大概最近大姨妈来了,心绪总是不宁,以后吃饭的时候少谈生意上的事,我不喜欢。”
我点头称是,又安慰她说:“靖兰,我不会离开你的。相信我,”
靖兰点点头:“恩。”
什么时候要跟靖兰敞开心扉好好谈谈,我并非不想稳定下来,可我总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张家瑞也在山庄了呆了几天,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我开车来到山庄,还没进楚云飞办公室呢,看见门口蹲着一个红衣少女,穿着一件宽松的t血衫,一件牛仔短裤,扎着两个马尾辫。
她拿着手机,不停的拨打电话,但好像电话一直没人接,女孩儿不耐烦的跺跺脚,一脸不爽的站在门口。
这个女孩长相十分清秀,但却画着浓妆,不过不像那些街头小姐那般,她的妆容一看就是精心打理过,而且从那浓烈但并不刺鼻的香味也可以判断出,这并非劣质低廉的香水。
“这位小姐,请问你找哪位?”
她横了我一眼,似乎我摆出的那一副客气的模样没起什么作用,撇了撇嘴说道:“怎么说话呢?谁是小姐?”
我这才发现,她不仅带着一副大耳环,连嘴唇上也穿洞戴上了唇环。就连眼影也是七彩的。
闹半天,是个小太妹啊,我呵呵一笑:“那我叫你什么?小姐姐么?”
她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说:“看你虽然有些模样,但也不要装嫩啊,几十岁的人了,还说什么网络流行用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