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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两情依依
    !!!!我知道谨是想起了他,那个让谨伤心过的男人。从来没有过多的询问那些过往,总是想着,不管曾经的伤害有多深,我都能用我的爱帮她医治,没想到,我还是太自以为是了。
    爱在伤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它愈合?
    沉默了,任时间一分一秒的慢慢流逝。
    “我和他在一起的最后一年……”,谨开口了,慢慢的说着,我静静的聆听,不去打断。只是小心翼翼的抱着她。
    “他很少回来,家里只有我和扬扬,每一次他回来,都是酒醉大闹……”
    谨不再说了,寥寥几句,已经让我有了一种恨之入骨的感觉,切肤之痛。
    “对不起!”
    怀中的她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我,脸颊上还挂着泪滴。心好像毛线球一样缠成了一团。紧紧的抱住她,我只希望这力道能告诉她,我在,我一直都在,我不会离开。
    “别这么说,是我不好!”叹了口气,“我一定会回来!”毕业,突然好想毕业,为什么时间过的这么慢,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守着谨,不离开。
    相拥在客厅里,沉默着。
    谨,别哭,他犯的错我来弥补……
    抱的紧,感觉得到彼此的心跳。这就是我爱的女人,娴静如水,温婉,隐忍……,也会有难过,就这样抱着她,淡看沧桑,任天边云卷云舒。
    渐渐平静了,听得见均匀的呼吸。想找些话题来分散她的注意。
    “我第一次喝酒,好像是四岁!”我笑着说。
    “四岁?”谨抬着头,看着我,心情平复了,人也恢复了些平日的样子。
    “或者更早吧,我的记忆里,是四岁!”问题不在酒上,谨的心结要慢慢的打开,既然由酒开始,就由此来延伸吧。
    “那么小?”谨笑了笑,终于笑了,久违的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嗯,那时候,我爷爷还没有退休,在部队里,一群叔叔拉练完坐在露营的地方喝酒,我也在,就喝了一大杯,当时就觉得飘忽忽的。”
    谨笑了,摸了摸我的头。
    “我拿小时候的照片给你看?”我看着谨,说道。
    看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我赶紧跑到书房,抱了几本相册回来。
    把相册放在腿上,依旧抱着谨,慢慢的翻看,讲一些当时的情景,小时候的很多照片都傻傻的,时而被谨笑。心里有点小满足,只要她开心,怎么都好。
    “你的衣服好像都差不多。”
    “是啊,我小时候都是小迷彩和海军衫!”笑着说。
    “这是什么地方啊?”谨指着照片的背景问道。
    “哦,是我爷爷以前带的部队,在郊区,快进山了,我小时候,总被爷爷带过去,剩下的时间就是在部队家属院,看,我是从小痞子兵,出身绿林。”我笑着看着谨。
    “是嘛,真看不出来,你现在的气质会让人觉得你是出身在书香世家!”
    “怎么可能嘛,人家都说,医生,警察,教师是家族职业,我妈家世代行医,我外公,我几个舅舅,都是医生,而我爸家,大部分都在部队,警察,可惜,到了我这就基因突变了!”哎,人生无常,不得不感叹,小时候我也想过长大后的职业,军人曾经是我的梦想,权威医师也曾经是我的目标,而最终,我却在朝着教师的方向努力着。
    “你有好多玩具枪?”
    “嗯!不光是枪,还有大刀和长矛呢,现在都在楼下的车库里,我上了初中之后就用纸箱子封好了,你要是想看,我改天拿出来给你看,好多呢,满满一个大箱子!”
    “你是个喜欢收集的人!”谨淡淡的说。
    “不是收集,是积累,我不喜欢丢掉任何我喜欢过的东西!”
    谨的脸上还有依稀泪痕,轻轻的用手擦了擦,心中未免动情。
    接着翻看,一张一张,从小到大的照片我都保存的很好,按成长时间排列,每张照片的后面都记了时间和地点,即使记忆里的东西模糊了,还有记载可以提醒。
    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她累了,闹腾了一个晚上,或者会有点心力交瘁的感觉吧。
    “困了吗?”轻轻的问着。
    “嗯,有点!”
    “洗洗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吧!”看了看表,已经是后半夜一点多了,虽然谨今年不负责教学,没有那么多课上,可是明天是星期一,她下午会给教职工进行周会。
    谨也看了看腕上的表,又看了看我。
    “你去洗洗脸,我去卧室把被子弄一下,很久没回来了,被子都装好了放在衣柜里,我去弄弄!”
    牵着谨的手到洗漱间,调好水温,可惜我从来都不用洗面奶之类的东西,一直都是香皂,随人n多人建议过我不要用这东西,一直都不改。
    谨拿起香皂看了看,笑了。
    “你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原来是这个的味道!”指着手中的香皂给我看。
    “嗯,我从小就用香皂洗脸洗头,因为头发短嘛,每次洗头说白了就是洗头皮,后来猜换成了洗发水,不过嫌麻烦,每天早上洗脸的时候就顺便把头发洗了!”
    “一直都用这一个牌子的?”
    “嗯,我喜欢安利那种洗过之后淡淡的味道!”我笑了。“你先洗脸吧,我去收拾收拾!”
    把客厅里的相册收拾了一下,送回到书房,偶然看到了依然放在桌上的钥匙,拿起来,想了想,放在了口袋里。
    套好被罩,铺好床单,谨进来了。
    “你睡吧!”我笑着指了指弄好的床。“穿我睡衣成吗?t恤可能大了点!”
    谨点了点头,想了一会,“你住哪?”
    “我书房还有一张行军床,我睡书房!”笑了笑。“你换衣服吧,我去冲冲脸!”说完走出房间。
    冷水浇在头上,本来有些混沌和困意一扫而光,我应不应该留在卧室里和她一起睡……
    我有些犹豫,爱一个人太深,有时候是会有些生理冲动的,想抱着她入眠,但又恐怕自己会忍不住做些什么。有时候自己是过于小心谨慎了,但又必须这样去做,心上的伤口是需要慢慢的愈合,爱情也需要慢慢的呵护。
    回到房间的时候,谨已将躺下了,看着我走进来,笑了笑。关了大灯,把床头的灯光调到最暗。
    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她,“睡吧,很晚了!”
    “嗯,你也去睡吧!”
    “我不急,等你睡着了我再过去!”
    “不行,你现在就去睡,你坐着我睡不着!”谨抗议了。
    “看不着你睡着我睡不着!”我绕啊绕,把你绕晕了你就睡了。
    谨不理会我了,静静的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安静的看着。
    安静的夜,昏暗的灯光,看着她睡着的脸,哭过的眼睛有些肿,这小女人在夜里曾经多少次肿着眼睛睡去?
    想起了吴克群的一首歌,《爱太痛》,唱的是失恋的感觉,却也是牵恋的感觉,爱情有时会痛,心疼的连呼吸都困难的感觉。
    凌乱的刘海,我很想抚一下,却不敢动,怕惊醒一丝浅睡的谨。
    我说,等她睡着我再去睡,可惜,我没做到。
    直到始终的指针指向了5点,我才缓缓的站起身,轻轻的走出了房间。
    又冲了一遍脸,有一丝的困意。
    烧水,冲了一杯茶,坐在客厅里慢慢的喝着。
    打电话给老爸,响了很久,老爸怒气冲冲的接了。
    “干吗?要死啊,几点啊这?你闹鬼的毛病!”估计是被我吵到了。
    “你在哪?”懒得和老爸争辩。
    “家里!”
    “车给我用用!”
    “干啥?”老爸估计这会是闭着眼睛跟我在吼。
    “别问,在哪呢?”
    “楼下停车场,白天你过来一趟拿钥匙吧!”老爸也懒得问,太了解我了,知道问了我也不会说。
    “不行,我现在要用,我现在打车过去拿钥匙!”
    “你闹啥呢?”老爸气大了。
    “我到了楼下给你电话,你给我扔下来,我不进你家门!”那女人在,我不想见她,况且,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进过那个家门了,对我而言,那里是陌生的。
    没等老爸答应就挂了电话,我知道,老爸一定会答应的。
    穿了件厚一点的外套,东北的这个季节,早晚都会冷的要命,中午又会稍稍热起,在这生活了将近20年,我太了解这里了。
    轻轻的走出门,留了张纸条在客厅的茶几上,怕谨会突然起来找不到我。
    简简单单几个字。“我去买早点,等我回来!”
    拿到车钥匙,被老爸在电话里骂了一顿,要我还车的时候必须把油加满,否则以后用车免谈。
    一上车不禁郁闷,臭老爸,难怪叫我加油呢,自己都不加,这么点儿油!
    开到加油站去加了油,开始在大街上搜索。
    还不到5点,花店都没有开,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正在接货的,赶紧奔了过去,一阵右打轮,把车子停在路旁。
    “老板,买花!”
    “好嘞,你看,刚送到的!”
    挑了半天,挑了几多。
    “老板,用满天星点缀,包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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