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点头,“嗯,我知道。”
“你知道还派他去基地?”
“谁让他话多,还让我发表感言,我的心在滴血难道他就没看出来么!”
“你啊!”蓝亦诗戳了下他的额头,“还滴血!有那么严重嘛!你吓唬他一下就行了,别真的让他去基地。”
夜修拉着她的手咬了她一口,“放心吧,我不会真让他去的。我让任重送你去医院。”
“不用,任重是你的人,我还是坐小王的车。”蓝亦诗撑着桌面,探身亲了下他的额头,“老公,你要是想要女儿,我就给你生,别一天天的老沉着脸,像是谁欠了你多少钱似的。”
“我这不是怕再生儿子么。”夜修抓住了她的手,一脸肉疼的说道:“还有就是生一个孩子,我又得当一年的和尚,这谁能受得了啊!”
蓝亦诗脸色微微一沉。
夜修叹了口气,“以上我说的都不是重点,最主要的是,我舍不得让你再受苦。”
蓝亦诗抽回手,“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再苦我也得给你生出一个闺女来,要不然就你这样的,一看人家有闺女就眼红的主,要是一辈子没闺女,早晚得憋出病来。”
“媳妇儿,我刚才在网上查了下,有个表,说是按上面说的月份怀孕,要什么有什么。”
蓝亦诗气笑了,“你刚才不是看军事秘密么?”
夜修嘿嘿的笑了声。
“虽然那个东西并不科学,但你要是信,就按上面的月份要。”
“媳妇儿,你今天怎么这么好?是不是有事要求我?”
蓝亦诗勾唇笑笑,“咱俩谁跟谁,我要你办事还有用求吗?”
夜修笑望着她,“当然不用求,媳妇儿,有事您说话!”
“别折腾赤狼了,他胆小不禁吓。”蓝亦诗冲他抛了个媚眼,“走了,把你看到的那个什么表记住了,到日子了咱们加班。”
☆、366章 二十四更
蓝亦诗笑着出了门。
站在门外的赤狼“啪”的一声给蓝亦诗敬了个军礼。
蓝亦诗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冲赤狼小声说道:“别让他看见了,赶紧走。”
赤狼猛点头跟着蓝亦诗下了楼。
“小嫂子,谢谢你!不是我不爱去基地,而是我刚才给朵朵打电话,她已经把假请下来了,这把愁的。”
蓝亦诗笑着说道:“愁什么,没事了,不过,你别去找他,让他找你,他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啊!”
赤狼嘿嘿的笑道:“小嫂子,还是你有法子治他。”
蓝亦诗笑了笑,“我那边还有手术,得走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我没啥事,我去看看念儿。”
把蓝亦诗送上车后,赤狼去了医务室,夜修一直站在窗前看着,等媳妇儿的车开走了,他才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臭小子!再吓你几天!”
胡子上午陪着司空星儿去的墓地,两人给司空植送了一捧红玫瑰。
司空星儿在哥哥的墓前大哭了一场,她哭的不是哥哥,只是想把这些年的委屈一并倒了出来。
胡子被她哭得也落了泪。
两人在司空植的墓碑前相依着坐了一上午,中午在郊区的一处农庄吃了点饭,下午去酒店打算见柏年朗。
司空星儿刚进酒店,柏年朗的人便迎了过来,“夫人,柏董病了,他说今天不方便见您。”
“他病了?”司空星儿有点不信。
“嗯,病的还挺厉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还不让医生给他看病。”
司空星儿急冲冲便往柏年朗的房间走,胡子快步了几步追上了她,“星儿……”
司空星儿笑笑,“我去看看他,放心,我不会再离开你的。”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在外面等我,我怕他看见你,更不想看病了。”
胡子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星儿,我怕他是在装病。”
“不管是不是装的我都不能不管。”司空星儿微蹙了下眉头,“我去看看。”
司空星儿推门进了房间,胡子在走廊里转了一圈后,拿起电话打给了蓝亦诗。
蓝亦诗刚做完手术,连午饭还没吃便被胡子给叫到了酒店。
胡子把蓝亦诗带到柏年朗的房门前。
柏年朗的属下连忙拦住他们俩,“柏董说不见客人。”
胡子微蹙了下眉头,“你要是不想让他客死他乡就赶紧让开,我请来的可是帝都最好的医生。”
胡子说着便把拦住门口的人扒拉开,带着蓝亦诗便进了房间。
司空星儿听到声音,泪眼婆娑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嫂子,你不来我都要给你打电话了,柏年朗病的很厉害。”
蓝亦诗给她擦了下眼泪,“别哭了,带我过去给他瞧瞧。”
“嗯。”司空星儿指了指沙发,对胡子说道:“你先坐会。”
胡子微蹙了下眉头,站着没动,“放心,他不想见我,我还不想见他呢。”
司空星儿瞪了他一眼,“你小点声。”
胡子抬手指了指她,想说话,却见蓝亦诗一个劲儿给自己使眼色,无奈的闭了嘴。
蓝亦诗拉着司空星儿进了卧室。
柏年朗还真病了,嘴唇都烧破了,听见有人进来了,恹恹的看了眼又闭上了眼睛。
蓝亦诗走到床前,把手搭在了他的腕上。
柏年朗很是不耐烦的抽出了手。
司空星儿上前拍了他一下,“我嫂子好心好意的过来你给看病,你给我老实点,要是不老实,我现在就跟她走。”
柏年朗叹了口气,乖乖的把手放在床沿上。
蓝亦诗轻勾了下唇角,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蓝亦诗号完脉,轻声说道:“星儿,让他去医院打个吊瓶吧,再这么烧下去会发展成肺炎的。”
司空星儿应声,扶起了柏年朗,她刚要给他穿衣服,柏年朗噗通一声又倒了回去。
“咳咳……我不去,让我死了算了,没有你和念儿的日子你让我怎么过!”
司空星儿气的给了他一下,“那你就死了算了!没事洗冷水澡,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柏年朗撩开眼皮看向她,“我没洗冷水澡,我这是想你和念儿想的!”
“别装了!洗完澡也不把水龙头关上,我刚才都看见了!柏年朗,你这样没用的,不是我想打击你,我从来没爱过你,我和你之间一直都是雇佣关系。虽然这话说的有些绝情,但我还是要说,因为长痛不如短痛。柏年朗,你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我知道我欠你的太多,除了我和念儿,不管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柏年朗紧紧的握住了司空星儿的手,“科儿,我就要你和念儿!”
胡子从门外冲了进来,一把拉开了柏年朗的手,“别做梦了,念儿和星儿都是我的!柏年朗,你把人给我拐走了这么多年,我没跟要赔偿就不错了!”
“出去!咳咳……我不想看到你,你就是个卑鄙小人!”
“论卑鄙,我不如你!”胡子伸手把柏年朗从床上拎了起来。
柏年朗的属下连忙冲了过来。
胡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想看他死,就滚一边去!”
柏年朗的属下为难的看向司空星儿。
司空星儿微蹙了眉头,“看我干嘛!赶紧给他穿衣服去医院!”
“是!”
几个人七手八脚给柏年朗穿上衣服扶出了房门。
“科儿……我不去医院,我不去……”
柏年朗嚎了一路,司空星儿被他嚎烦了,伸手握住了他的嘴。
“你怎么比念儿还不听话,柏年朗,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成熟点,你越是这样,我就越看不上你!”
“唔唔……”柏年朗拉下她的手,可怜巴巴的问道:“那我怎样你才能看上我?”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心眼小,只能住一个人。柏年朗,你也不小了,别让人再跟你这么操心了,好不好!爷爷年纪那么大了,你能让他多过几年舒心的日子不!”
“你不提爷爷还好,一提他我就更难受了,咱们一家三口一起出来的,回去时,只剩下我一个,你让我怎么跟爷爷说。”
“你不好说,我替你说!”胡子沉声说道。
柏年朗吼道:“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
“别以为我多爱跟你说话似的!”胡子冷哼了一声,“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男人,男人有你这样的么,昨天明明已经谈好了,你今天就搞这么一出。”
“滚,你才不是男人呢!昨天是你逼着我答应的。我也严重怀疑你,你要是个男人就不会拿着科儿的照片威胁我!”
胡子冷笑了声,“我不是男人,那念儿哪来的?”
“呜呜……我的念儿……”柏年朗倚在司空星儿的肩头上哭出了声。
胡子一把拎起他,“离我老婆远点!”
“南骁,放开我!”柏年朗用力的甩开胡子的手,“我要杀了你!”
司空星儿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敢杀我男人我就把你剁了!”
“呜呜……科儿你打我……”
“啪——”胡子又给了他一下,“打的就是你!”
“我跟你拼了!”
顷刻间,三个人便在车上打成了一团,蓝亦诗无奈的看向车窗外,司机几次想停车都被司空星儿给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