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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发完之后就阖上了手机,但想到吴峰的话,他又打开手机。
    戳着屏幕发:迟到的生日快乐。
    ——礼物回去补上。
    ——好好休息,记得喝药。
    -
    翌日一早,江攸宁是被电话铃声给彻底吵醒的。
    她在阳台上坐到十二点,实在冷了,她才回了家里,但没回房间,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一夜未眠。
    临近早上,太阳都在客厅里投射出了冷光,她才半梦半醒地睡着。
    但梦里是大雨、是风雪、是光怪陆离。
    总归睡得不踏实。
    她瞟了眼手机屏幕,是路童。
    下意识不想接。
    手机响了很久,直到快挂断时,她才接起来,“喂?”
    话一出口自己都惊住了。
    声音低沉嘶哑,像是被沙子磨过了似的。
    最关键的是,说话时嗓子疼得厉害,就像是用锉刀在慢慢磨声带一样,她疼得皱起了眉。
    “宁宁,你在哪?”路童问。
    “在家。”江攸宁低咳了一声,调整发声位置,但没什么用,仍旧是疼,鼻子也堵得快要出不上气来。
    几乎是一秒,路童就听了出来,“你病了?”
    江攸宁:“可能。”
    “狗屁的可能。”或许之前还不确定,但听到她这两个字的时候,路童就已经确定了。
    江攸宁生病了,还病得不轻。
    大学在一个宿舍待了四年,江攸宁很少生病。
    但一到冬天,只要生病,必是大病。
    咳嗽、发烧、呕吐,送到医院起码得一周才能出院。
    每次生病,她的声音就是这样。
    嘶哑难听。
    “沈岁和昨晚没回来?”路童问。
    江攸宁:“没有。”
    她说话尽量简单,路童也懒得再听。
    “你找个体温计测一下,小心烧傻了。”路童说:“我现在过去接你去医院。”
    “你不上班?”江攸宁问。
    路童:“……你都成这样了还关心我上不上班?不如关心一下自己会不会死吧。”
    江攸宁:“……”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路童被辛语附身了。
    “我跟领导请半天假。”路童那边有风声,大抵已经出了门,“下午就让辛语照顾你。”
    “别跟她说。”江攸宁笑了下,“她知道了又要骂我。”
    话说多了,她的嗓子也没那么疼。
    “放心,她不骂你。”路童说:“她骂沈岁和。”
    江攸宁:“……”
    “这次,我也想骂了。”路童嗤了声,“不过要先把你救活。”
    江攸宁:“……”
    说得她像得了绝症似的。
    路童要开车,挂了电话。
    江攸宁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好像是有点烫。
    冷阳折射进室内,她眯着眼看过去。
    她好像看到了徐昭。
    穿着红色裙子,笑得肆无忌惮。
    她似乎从没在沈岁和面前,如此肆无忌惮。
    江攸宁躺在沙发上。
    她闭上眼绝望地想,这场叫沈岁和的病,她好像真的得了很多年。
    绝症,无治。
    第26章 chapter&nbsp26&nbsp 我第一次听说……
    江攸宁高烧, 38.9c。
    再高一些,可能会烧成傻子。
    路童在开车去她家的路上就给辛语打了电话。
    两人合力给她挂号,办理了住院手续。
    这场冬日里的大病来得突然。
    果真和路童料想的那样, 刚送到医院不久, 江攸宁就开始呕吐。
    这两天她吃的东西都很少, 最后吐出来的都是酸水。
    医生给她开了药,打了点滴。
    江攸宁的精神状态极度疲惫,医院环境又寂静,手背上刚扎了针, 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辛语去窗口缴完费回来的时候, 路童正给江攸宁掖了掖被子。
    江攸宁呼吸匀长, 冷光折射在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得可怕。
    辛语正要开口, 路童就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路童蹑手蹑脚,生怕打扰了江攸宁。
    辛语瞟了眼床上的人, 本来想甩门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最后收了所有力气, 把门轻轻关上。
    只是,一出门就控制不住了。
    “沈岁和呢?死了吗?”辛语说:“江攸宁在家病成了这个鬼样子,他都不知道?”
    “他出差了。”路童解释道。
    辛语瞪大了眼睛,“出差有理啊?全世界就他一个人有工作是不是?就他一个人忙得不着家?!”
    路童:“……”
    她看了眼表,上午十点半。
    “别说了。”路童在长椅上坐下,“不饿么?”
    “气饱了。”辛语坐在她旁边, 扶了下自己的黑框眼镜,“有天我真能被江攸宁气死。”
    “生病而已。”路童说:“谁还能不生病啊。她以前也生病。”
    “关键是她生病,沈岁和竟然不在。要不是你给她打电话, 她在家死了我们都不知道。”辛语越想越气,“你说像咱们这样的,单身独居,一个人死在家里发臭也就算了,她,已婚哎……”
    “说你自己就说你。”路童瞟了她一眼,打断了她的话,“别带上我,我还不想死。更何况,我不是独居,我跟爸妈住。”
    怕辛语继续在这种问题上纠缠,路童立马换了话题,“好了,别生气,宁宁现在不是没事么?我饿了,咱们吃早饭去。”
    “我点了外卖。”辛语说:“快到了。”
    路童坐在长椅上玩手机,把昨晚同学群里的消息又翻了一次。
    同学们讨论了三四百条。
    你一言我一语,把这些年跟沈岁和相关的流言全都讨论了一次,虽然没有结果,但并不耽误他们的吃瓜热情。
    尤其是沈岁和跟徐昭的合照。
    后来姜梨还在群里发了一张沈岁和跟徐昭的合影。
    两人都没看镜头,大抵是偷拍。
    徐昭言笑晏晏跟沈岁和攀谈着,两人坐在那儿就是一道风景线。
    姜梨是她们大学时的舍友。
    关系说好不好,说差不差。
    因为当初跟另一个女孩在宿舍里闹了龃龉,所以毕业后跟她们一直都没联系,但她结婚的时候还在班群里发了请柬。
    后来听人说,她老公跟沈岁和一个班。
    这照片的真实性自然毋庸置疑。
    路童想了会儿,戳开了姜梨的名片,点了添加好友。
    对方很快通过。
    路童在会话框里打了很多字,最后又全都删掉。
    江攸宁不会想让她插手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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