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惨叫声,翻滚起的浑浊溪水,慌张逃命的黑鱼,交织成惨不忍睹的场景。
过了很久,溪水慢慢平静下去,泥鳅怪庞大的身体随即搁浅在小溪中央,死得不能再死。泥鳅怪尸体吸引来侥幸没死的黑鱼,纷纷嘶咬吞食起来,很快,泥鳅怪庞大的身体就失去了三分之一。
莫师兄三人撑着身体走来,看到这可怕的一幕瞪大眼睛,“大小姐,这是什么鱼,如此凶残。连守护兽的尸体都不放过。”
陌芊芊蹙眉,也是一脸惊悚的表情,虽然她不是密集恐怖症患者,但如此血腥残忍的场面看着还是让人心底发怵。“
无论是什么鱼,一定不是什么好货色,为了避免其他来溪水的人受害,我们还是做点好事,把它们铲除干净吧。”
陌芊芊想了想,掏出炸药分给三人,“只管炸。”
三人严肃地点头,他们刚刚见识过此等宝器的厉害,纷纷把炸弹丢进黑鱼堆里。
贪婪吞食泥鳅怪的黑鱼哪里知道有一场灭顶之灾正在逼近?一刻钟后,黑鱼群被炸得连渣滓都不剩。
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有点好奇地望着布鲁赫。
虽然他们刚才没有看到眼前精致的过分的男子一招就把蓝灵高手吓得不惜付出高昂代价逃跑的惊人一幕,但就从炙热诡异的蓝焰来看,此人的修为必定到了他们难以想象的高深程度!他们不禁对只在圣皇学院就读一年的大小姐刮目相看。
这么短的时间就有高深强者朋友,真不知道大小姐还会为他们带来多么不可思议的惊喜。不过,时间还长,拭目以待就好。
莫师兄看看没有危险就恭敬地对两人道:“大小姐,这位公子,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下吧。”
折腾了半天,陌芊芊也累了,看看慢慢升上天空的月亮像是想到什么,疑惑地看向莫师兄,“咦?我们的人出去打猎怎么还没回来?两个半时辰总该有了吧?”
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后,莫师兄心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此刻听到大小姐的问话,不由也呆了呆,“按理说这么久了,就是打野牛也该回来了,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莫师兄担忧地向陌芊芊拱手道:“大小姐,要不我们几个去前面找找吧。”
陌芊芊想了想,拦住匆忙要走的三人,“你们有伤在身,需要静养,不宜多走动。还是本姑娘去吧。你们就在此地等着,一会儿五长老他们回来也好有个传信的人。不然,弄得大伙都要担心。”
莫师兄还是不放心,他看着陌芊芊道:“大小姐,还是我们去吧,万一再有什么变故,要我们怎么向掌门交待?”
陌芊芊扯唇一笑,“快得了吧,就你们几个伤员加病号?真有什么危险还不是给人家送餐?别说了,有布鲁赫亲王陪我一起去,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莫师兄崇拜地望了一眼云淡风轻立在大小姐身侧,高深莫测的布鲁赫,不由摇头,怎么就没想到呢,有强者护着,他们的确更该担心自己。
莫师兄自嘲又谦逊的笑笑,“那么,大小姐一切小心。”
陌芊芊点头,扭头看着布鲁赫,招出玉儿,“布鲁赫亲王,我们走。”
布鲁赫笑得轻轻浅浅,宠溺地看她一眼,大手一挥,旋即一只威风凛凛的血蝙蝠扑扇着巨大的翅膀停在半空,它亲昵地朝布鲁赫呜呜叫几声。
布鲁赫一个闪身跃上骑行兽,跟着陌芊芊朝门人打猎的方向掠去。
莫师兄看着白得耀眼光润如玉的玉儿身上那抹优雅柔美的影子渐渐消失不见,感慨地叹口气,喃喃自语,“大小姐其实蛮有领导风范的,比掌门更威严,更懂得笼络人心,将来绝不是池中之物,我还真想看着大小姐怎样一步步腾飞化凤呢。好期待。”
门人之一还在愣愣地看着血蝙蝠震惊不已,他张口结舌地嘟囔几句,“师哥,你看到强者御下的坐骑吗?暗黑系的坐骑吧?看起来好强大好嗜血的样子。你们说,那个耀眼的男人到底是谁?跟大小姐又是什么关系呢?咱大小姐好得也是有婚约的人,跟其他男人这么亲昵,怕不合适吧?”
另一门人听了,一巴掌打在啰里啰嗦的小子头上,不满道:“别胡说,大小姐不是说了吗,是朋友!这么强大的朋友,我也好想多要几个。”
莫师兄看看两人,警告道:“今天的事情不懂对任何人说起,知道吗?让掌门知道此行这么危险,说不定要扒了你的皮。还有,管好自己的嘴,不该讲的话别乱讲。”
两个门人忙笑着回答,“那是当然,师兄,我们也不是喜欢搬弄是非的人。”
三人正说着,就见重伤初愈身子还不怎么利索的乐璞和安然满面含霜地急急走来,后面跟着不情不愿不断向他们张望的夜茹希和怯怯弱弱的栾梦洁。
莫师兄忙迎上去,“五长老,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们正合计着接你们去呢。”
那会儿为了尽快赶回来,三人匆忙把马车卸下来,不顾五长老的意愿,强行把他们留在安全的山坳,骑马奔回来帮忙,没想到自己的实力这么不堪。
乐璞左右看看,找不到陌芊芊的身影,忙担忧道:“大小姐人呢?”
夜茹希不等莫师兄说话就忿忿不平道:“五长老,你这样很过分!在不知道危险有没有过去的情况,就强行徒步走回来,知不知道本小姐的脸上有伤?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小姐一定要告诉爹爹,好好治你罪。你算什么东西?就是我爹手下的忠奴罢了,敢无视本小姐的命令!迟早有一天,本小姐让你知道什么是尊卑贵贱。”
夜茹希越说越气,柳眉倒竖,一瘸一拐快走几步就要来扇乐璞耳光。
一路上乐璞早就被夜茹希絮絮叨叨自私自利的行为弄得烦躁不堪,自己心急火燎地担心大小姐,恨不得肋下生翅飞回来,她倒好,磨磨蹭蹭,又不肯独自留在山坳,浪费宝贵时间不说还屡屡挑拨人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