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是多久?”
“半个小时吧……”
这不行,这个望舒等不了。
他正欲出门去别家宠物店,却忽然想起自己微信里有个养金毛的大神。
嗨,问他不就好了,肯定比老板专业多了。
望舒拿出手机,在微信联系人里找到了赛级大金毛。
望舒:你好,在吗?
等了约莫三分钟才有回复。
赛级大金毛:在。
望舒:打扰了[呲牙]我现在在宠物店,想给我家狗买狗粮,不知道哪种的适合它,想问您一下。
为了得到专业性的意见,望舒还特意发去了一张旺旺的近照。
这次等待的时间比刚刚还要长,不过望舒等的很甘愿,他想,旺旺吃了大神推荐的狗粮,一定能像赛级犬那样聪明,再也不是傻狗一条。
嘟嘟——
手机响了,望舒迅速低下头看回复。
赛级大金毛:最贵的。
赛级大金毛:成年狗狗粮。
exm???
望舒看到回复属实懵了一下,不过见赛级狗主人这么蜜汁自信,他多少也有点信服。
嗯……或许是有道理的。
还没等望舒说服自己,又来消息了。
赛级大金毛:你在哪家宠物店?好多宠物店里买的都是假粮,会吃出事的!
大大的感叹号让望舒连忙不迭的把自己所在的宠物店发了过去。
赛级大金毛:那家不错。
这句话是真的充满了专业性,就好像京城所有的宠物店他都去过一样,望舒顿时安下心来,买了最贵的成年狗狗粮,又买了好多零食玩具,这才心满意足的打车回了家。
然而车开了一半,望舒忽然想起来,出租车是不允许进地下停车场的,也就是说,他要走好多路,把比一袋大米还要沉重的狗粮外加零食玩具搬回家……
当下望舒没有一点犹豫的给杨砚打了电话。
他确信自己把这些东西弄回去就得进急诊,做人要惜命。
巧的是,杨砚就在楼下公园里。
“这边!”望舒朝远处的杨砚挥了挥手,杨砚便大步的跑过来,“帮我搬上去吧。”
“嗯。”
虽然心里对杨砚仍感愧疚,但是望舒求他帮忙的时候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左一个谢谢右一个麻烦的了。
八十斤重的狗粮在杨砚手里拎着就跟拎空袋子似的,他一面和望舒说话,一面把狗粮拎进了电梯,“你不是说,要闭关码字吗?怎么出门了?”
“天气好呗,你不也出门了吗。”望舒盯着杨砚看,他穿着长度及手肘的黑色短袖,结实手臂侧方那条蔓延至袖口内的青筋显露无疑,望舒看的多了,早就没有了初见那条青筋时内心的躁动,可今天,就在这缓缓上升的电梯里,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望舒不用细琢磨就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禁欲半年多,没跟发了情的泰迪一样就好不错了。
望舒自嘲完自己,又不禁想,杨砚需求那么大,几乎每晚都要把他按在炕上欺负,不管进去不进去,都要弄一次。
那这七年,他找过旁人吗?
望舒心里认为他没有,可那常年凌驾于感性之上的理性却想着,就算找了,他也要理解。
叮——
电梯门打开,杨砚先一步拎着狗粮走了出去,望舒迟了两步跟在他身后。
杨砚在望舒家门口停下来,等他开门。
望舒轻哼了一声,“你不知道密码吗?”
“知道,可是,这样总归不好。”
土包子进城了就是不一样,都懂礼貌了。
望舒抿唇,伸手按了一下屏幕。
杨砚换了拖鞋把狗粮放到了厨房的柜子里,一回头,望舒已经拿着新玩具逗起了旺旺。
旺旺喜欢球,只要有人把球扔出去,它立马就能捡回来。
望舒家也大,够它撒欢,他把球扔出去,旺旺拔腿就跑去捡。
这是一个枯燥又有趣的游戏。
新球上手,旺旺有点兴奋过了头,往回跑的时候扑在了蹲着的望舒身上。
它最近常常这么和杨砚玩。
但望舒这小身板,哪能承受的住将近一百斤的大狗,他先坐后躺,被旺旺死死压住,旺旺摇着尾巴舔他的脸,腻乎乎的口水蹭的望舒浑身难受,不由的爆了粗口,“傻狗!你他妈,给我,走开!”
傻狗叫多了,在旺旺耳朵里成了爱称,他根本不知道是在骂他,还在望舒身上扑腾的欢。
就在望舒以为自己将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被宠物狗压死的主人时,旺旺惨兮兮的呜咽了一声,从望舒身上跑开了,缩到角落可怜巴巴的看着站在那里手里握着拖鞋的杨砚。
被抽鞋底子了qaq
望舒平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眼睛里都直冒金星,“不行……叫救护车。”
杨砚轻声笑了起来,微微弯腰,递过去自己的手,“别躺在地上。”
望舒
一人手宽厚滚热,一人手纤细冰凉,一人肤如古铜,一人肌如凝脂。
两手紧握,仿佛夏日的热浪也被握在了掌心,顺着细密的经脉,席卷每一寸身体,烫的叫人心口酥麻。
第34章
心里反应能藏得住, 身体反应就难了。
望舒被杨砚从地上拉起来,眼神飘忽闪躲, 绝不与他对视。
杨砚没有察觉,因为他自己和望舒差不了太多。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率先打破僵局的是望舒, “我出汗了,想洗个澡, 你自便吧。”
杨砚本来平复一些的心情顿时又被撩出了浪花。
他喜欢看望舒洗澡。
“好, 我陪旺旺玩会。”杨砚低下头, 拾起沙发上会响的小萝卜玩具,放在手心里捏了两下。
听到声音, 刚被大鞋底子抽过的旺旺瞬间失忆,摇着尾巴朝杨砚跑了过来。
待望舒走进浴室,杨砚才直起腰, 长舒了口气, 他的视线,不由自处的看向浴室的半透明的门。
当然, 望舒家的浴室足够大,靠近门的方向是洗手台,杨砚什么都不会看到。
即便如此,听着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也足够他口干舌燥。
隔着一道门,满脑子邪恶的幻想, 这简直就是一个变态才会有的行为。
他可能坚持不了太久了……
杨砚身体里的那股火燃了又灭, 灭了又燃, 好不容易逐渐稳定,偏偏浴室里的人要火上浇油。
“杨砚!”
“嗯……”杨砚的声音被那些翻来覆去的火烧的低沉而沙哑,尾音略带着些许温柔缱绻的味道。
可望舒没听见,“你在外面吗?”
杨砚提高了音量,应他,“我在。”
“帮我拿下睡衣!在柜子里。”刚刚进去的急,连睡衣都忘了拿。
杨砚走进他的房间,打开柜子,里面是又乱成一团的衣服。
哎……
他在那堆衣服里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了望舒的睡衣,杨砚拿在手里,一个旖旎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笑了笑,把睡衣埋得更深,随手拿了一条蓝色的短裤和白色的半袖。
杨砚走到浴室门口,玻璃门打开一条不大的缝隙,清爽的薄荷沐浴露味扑面而来,让杨砚有些晃神,门里伸出一只白生生的手,手背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给我啊。”
“啊……给,我没找到睡衣,这个行吗。”
望舒穿睡衣不过是为了林红才养成的习惯,现在林红不在家,他穿什么也无所谓。
洗澡实在是一件费力的事,望舒套上短裤和t恤,将白毛巾搭在脖子上,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来。
杨砚这会已经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陪旺旺玩了,他老老实实的低着头,没有看望舒。
望舒身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水珠,屋里打着空调,有些冷,他光着脚绕过杨砚,走到落地窗前,伸手调节温度。
十八岁出头的少年双腿笔直修长,臀部饱满挺翘,窗外的阳光穿透过他轻薄的衣服,纤细柔软的腰肢仿佛化成了一道影子,藏在朦胧的白雾中,那漂亮的线条宛如月牙的弧度,值得被着墨于纸上,值得被作为诗词名曲,备受喜爱,千古流传。
杨砚坐在地板上,痴痴的凝视着他,目光比八月烈日还要灼热。
望舒调好了温度,转身时正对上这样的眼神,心里不由泛起丝丝沁人的甜蜜。
他很喜欢,杨砚的眼睛里全部,全部都是他。
“看什么呢?”
杨砚回过神,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被一直盯着他看的望舒准确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