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华羽觅所料,荆楚一进入人群中,就仿佛是自带磁场般的引起了一片轰动。
荆楚生的俊美,又器宇不凡,剑眉星目的,自然会引起一大堆姑娘的注意力,也自然会引起一大堆姑娘的爱慕。
华羽觅叹了口气,决心忽略这碍眼的目光。
但是,这目光不是她想忽略就忽略的掉的,就算是她刻意忽略,可是架不住人家主动地靠上前,尽管荆楚的视线一直落在华羽觅的身上,尽管荆楚的目光饱含深情,温暖又温柔。
“公子?”
终于,有个穿黄色衣衫的姑娘站在了荆楚的面前,挡住了华羽觅和荆楚的去路。
荆楚停下来,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姑娘,“姑娘是有什么事吗?”
“敢问公子是哪位大人府上的?”
姑娘问的腼腆,羞涩的低着脑袋不敢抬头和荆楚对视。
荆楚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状况,这姑娘问这个问题干嘛?但是瞥上华羽觅带有丝丝怨念的小眼神,但是就有几分了然,敢情是这位姑娘看上了自己,可惜自己不是人人都可以看上,人人都可以亵渎的。
“姑娘问在下的家世,难道是对在下有什么想法?”
荆楚问的直白,姑娘瞬间就红了脸。
她不否认,就是承认了。
这么俊俏这么器宇不凡的公子,谁不会动心呢?
华羽觅扁了扁嘴巴,她不说话,就安静的看着荆楚如何去化解此时的尴尬。
她都有些后悔带着荆楚这么显眼的家伙来花朝节了。
姑娘含情脉脉的看着荆楚,周围站了一堆要围观的人,华羽觅亦是在其中。
荆楚见华羽觅不打算说话,不打算承认自己是她的夫君,就知道华羽觅生气了,也知道华羽觅醋了。
“姑娘,在下配不上姑娘,还请姑娘另择佳婿。”
他哪里是配不上这个女人,他分明是看不上。
他这里已经有华羽觅这么一个妻子了,哪里还需要旁人?
可那个姑娘显然是还没有弄明白荆楚的意思,她更没有听到荆楚话中的拒绝之意。
“可是,小女子对公子一见倾心,此生非君不嫁,还望公子成全。”
姑娘仍是步步紧逼步步要求,华羽觅这下终于看不下去了,恩,她在这儿,她是荆楚的正牌妻子,她在这里呢,丫的当她不存在是吗?
“不用成全了!”
华羽觅一脸阴霾的走出了人群,站在了荆楚的身边。
“我是他的妻子!”
姑娘很明显是被华羽觅的动作吓住了,她呆呆的看着荆楚很自然的握住了华羽觅的手,而且那个男人看华羽觅的眼神还那么的温柔,一看就知道饱含了情谊。
姑娘的心,碎成了渣渣。
这么优秀的男人,这么俊朗的男人,这么器宇不凡的男人,居然有了家室?
“恕在下不能接受姑娘美意,在下的心中,只有在下的妻子一个人。”
姑娘很是受伤的看了荆楚一眼,又看了华羽觅一眼,哭着跑开了。
人群中一片哗然,他们都惊讶于这么俊俏的公子成亲了,可是看看这位公子妻子的美貌,他们又不说话了。
这两个人,只能说他们良缘既定,佳偶天成,所以无人好说什么。
华羽觅气炸了,她气呼呼的走在前边,丝毫不想搭理身后跟着的荆楚,她好生气哦,难道荆楚就不能像她一样,把自己的那张脸遮起来,免得遭遇到这种情况?
不过,一个大男人把脸遮起来,似乎也是有些不妥的。
“你生气了?”
荆楚戳了戳华羽觅的肩膀,有些好奇的问了句。
“很难看出来吗?”
华羽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眼力价了?
“确实很难看出来。”
荆楚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她性格毕竟平和,就算是生气,他也看不到华羽觅生气了,除非华羽觅是盛怒才能看出来华羽觅其实是生气了。
“你!”
华羽觅再次的气的说不出来话,气呼呼的继续朝着前边走。
荆楚连忙想要跟上去,没走几步,再次的碰到了喧闹的人群,见到喧闹的人群华羽觅就有些头皮发麻,她当时就想绕过人群离开,但是不成想,从街边的阁楼上扔下来一样东西,直接就砸到了荆楚的脑袋上。
“哎呦。”
荆楚被惊到,叫了一声,华羽觅急忙回头看荆楚的情况,这不回头不要紧,一回头就看到荆楚的怀里多了个绣花球。
一看这绣球就是从街边的阁楼上扔下来的,而且街边的阁楼就是人群的聚集地,华羽觅一转头朝着阁楼上看去,一家穿着红色喜服的千金小姐要抛绣球招亲。
八成是那个千金小姐又看上了荆楚,所以就把绣球扔到了荆楚的怀里,华羽觅又要头疼了。
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相反的,荆楚一脸无辜的看向华羽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绣球就这么突然地,毫无征兆的落在了自己的怀里?
“恭喜这位公子,成为小女的佳婿,真是天定良缘啊!”
周围发出一阵祝贺声,那位姑娘的父亲笑呵呵的朝着荆楚走来,他的面上挂着笑意,脸上全是赞许之意,这位公子模样生的俊,而且气质如此不凡,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要是他的女儿嫁给一个不但貌比潘安足以看杀卫玠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家世也不错,那实在是太好了。
所以,他看到荆楚的第一眼就很满意。
荆楚微微有些错愕,但随即反应过来,华羽觅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不打算看荆楚了。
她就在那儿等着荆楚,看看荆楚是怎么处理这事的?
而且就算是荆楚把这个美人带进宫,她也有的是手段收拾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毕竟华羽觅是皇后而这个女人入宫后也只是个小小的嫔妃而已,皇后训诫嫔妃,这再寻常不过了,到时候自己把这个女人随便找个由头丢进司正司,呆上几天,够她脱一层皮的。
所以,华羽觅不急,麻烦的是荆楚,心累的是荆楚,关她什么事,她享清闲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