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池溜出墘清宫,又跑到何苑月那儿去。
她以为自己只带了欣儿而已,其实附近的暗卫早就随身跟着她。
炎邪宣已一个多月没上早朝了,有的如今墘清宫内聚集了三、五个朝臣在他那儿,也不知道说什么。
自古女子不得干政,所以妍池便退了出来。
“娘亲,我看妳最近胃口也不错,身子也圆润许多。”
炎邪宣送给妍池的补品实在多的吃不完,妍池便命了欣儿将珍贵的人参、燕窝全往何苑月这边堆。
“妳这孩子,有好吃的一定得拿来娘这边,娘不胖才有鬼,妳看这衣裳我都快穿不下了。”
“那我再请绣衣房再多做一两件衣裳给妳。”妍池吩咐了欣儿记下。
“够了够了,娘亲的衣服也够多了。”
欣儿是炎邪宣专门派来保护妍池的,有一些手脚功夫,更重要的是对于她不该问的,她一概不会开口,嘴巴严实的很。
对于妍池口口声声喊著何苑月娘亲,也不曾多问一句为何。
可见炎邪宣训练人真的有一把刷子。
“慈儿,妳说炎邪宣近日是在搞些什么事情,怎么朝堂也不去了,整日跟妳游山玩水的,这不像他。”
“慈儿也不知道,是有些奇怪,我也劝他好几次了,都被他乎拢带过。”
“按理说炎邪宣不像是个荒淫无道的皇帝。”
“这那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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墘清宫里,大约七、八位大臣跪落在地面,口口声声说著。
“皇上,此女祸乱朝廷,留不得啊。”
“皇上该为百姓着想,将此女斩首示众。”
“妍池那宫女会害了皇上啊,皇上还请您将此女处以死刑。”
炎邪宣脸色阴沉,看着眼前一群不怕死的谏臣们。
“够了,全部给我出去。”
炎邪宣发怒一吼,吓得群臣哆嗦一下,但是他们这些人早已抱着必死的决心,也要劝谏皇上。
“皇上若不,臣等愿长跪不起——。”众臣齐声喊著。
“爱跪你们便跪吧。”炎邪宣衣袖一挥,便走出前殿,往内殿走去,徒留一群臣子跪在地上。
炎邪宣知道今日过来上练之人,全是对他忠心耿耿的,他要的并不是这些人,而是隐藏在暗处,拥簇炎城衍的那些人,他得一网打尽。
先帝留下的一些老臣,大多跟先帝一样,贪婪颓废。
这几年他收拾了几个人,就剩下这些手握大权的几位大官,本想放过他们,让他们退隐归乡,孰知这些人早就已享福惯了,根本舍不得让出这诺大的权力与利益,那就不能怪他了。
如今名册陆陆续续齐全,现在就等着他们最后忍不住。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使出的这一招,竟然让这些大臣们将矛头指向妍池,那对将来他想立她为后多了一分阻碍。
炎邪宣虽然不太在意这些人说什么,但他们攻击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确有些让他不太高兴。
妍池跟何苑月聊了一会儿,怕炎邪宣议事完找不到她人,也就提前向太后告辞离去。
路上,妍池听到有些好事的小宫女在窃窃私语着。
“你说皇上真是仁慈,城王爷曾经犯了那么大的事都被原谅了。”
“如今城王爷的兵马都没了,也再兴不起什么浪潮了,皇上未免天下人口舌,当一个兄友弟恭的好弟弟,也可博个高山仰止的德名。”
“皇上自从有了妍池姑娘,性情也好了许多,有时还见他看着书傻笑呢。”
“就是啊,也不知这妍池姑娘到底是生得如此天仙。”
“没有,我听说那个妍池姑娘生的可长得丑,脸上还有一个樱花的胎记。”
“真的如此吗,那皇上怎会喜欢如此的女人。”
“或许她是什么狐狸精转世的,才把皇上迷的连早朝都不肯上了。”
“放肆——。”欣儿的声音震的二人吓了一跳。
宫女们不认识妍池,反倒是认识墘清宫的大宫女欣儿。
“皇上的事也容得你们嚼舌根吗。”欣儿严厉斥责,句句在理。
“对、不起,我们再也不敢了。”
“来人啦,将他二人每人各掌嘴五十下,跪在着好好反省。”
“欣姑姑饶命阿——。”
妍池虽然有些不忍,但是这几下也是让她们长长纪姓,在这宫里有些事情可以听但不可以说,说了是会没命的。
妍池身子越过她们,款款地离去,遥远便听到二人的尖叫声,不由得蹙起眉。
欣儿看见了,便上前劝说。
“姑娘,在这宫里不能一昧的仁慈,必要时还是得惩处,好让他们敬畏妳。”
“嗯,这我知道。”
“先回去吧,等会儿皇上找不着人又得着急了。”欣儿淡淡的语气说著。
欣儿虽是皇上派来保护妍池的,但是却是真实喜欢上妍池这个主子,只是她太过心软,有时欣儿实在看不下去,会说个两句好提点她。
毕竟将来她可是要当皇后的,皇上已经明示过欣儿,过于心软对后宫并无太大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