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半夏愁眉苦脸地看着他,“我可以选择不穿这些么?”
傅泽漆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你说呢?保暖最重要,你穿那么漂亮,给谁看?”
“给你看啊!”半夏笑嘻嘻地抱住他的腰,“只给你看。”
虽然这句话让他很受用,但是傅泽漆还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我不需要你漂亮,只需要你不生病,所以,必须穿,要不然就别出去了。”
简直是铁面无私。
半夏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只得认命地把衣服一件一件都套上,然后他才满意地点点头,带着她出了门。
傅泽漆先带她来到她以前常来的一个公园,就在半夏家附近。他听说了,半夏小时侯经常会来这里。
“来这里,被爸看到怎么办?他会不会把我抓回去?”半夏紧张地握着他的手,“要不然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放心,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傅泽漆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傅泽漆,你看,那里有喷泉!”半夏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拉着傅泽漆就像喷泉跑去。
傅泽漆只是纵容地看着她,跟着她向跑向喷泉。
其实,这里的喷泉,平常是只有周末才会打开的。今天虽然不是周末,但是因为半夏要来,所以傅泽漆就让人把喷泉给打开了。
落下来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像一颗颗美丽的水珠,从空中掉落一般。
半夏仰头,不觉看得有些痴了。喷泉的周围是一个许愿池。据说,只要把硬币投进那里面,心愿就会实现。
傅泽漆和半夏旁边是一个小女孩和她的母亲,小女孩似乎想要许愿,但是她的母亲再身上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硬币。小女孩倒也不怕生,跑到半夏面前,抬头问道:“姐姐,可以给我一个一元硬币么?我用我的棒棒糖给你换。”
她手里举着的是一个五彩斑斓的棒棒糖,半夏失笑,拿出一个一元硬币递给她,笑着揉揉她的头:“拿去吧,姐姐不要你的棒棒糖。”
谁知道小女孩倔强得很,非要把棒棒糖给半夏:“妈咪和老师都说过,天底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
见小女孩坚持,半夏只好把棒棒糖接过来。在接过来的那一瞬间,她的脑海中,突然有什么画面划过。
“傅泽漆,我想吃棒棒糖。”
“都多大了,还吃这种东西?”
这个画面太过真实,真实到半夏确定这一定是以前发生的事情。
她愣愣地看着那个小女孩走到妈妈身边,然后把硬币扔进许愿池里,开始许愿。
其实她根本就不是在看那个小女孩,她只是在努力地回想。
以前,还有什么事呢?
“半夏?”傅泽漆见她一直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由得开口叫了她一声,“怎么了?”
可是,半夏并没有回答他。她的脑海里面,突然涌出来无数个画面,而这些画面,都是曾经,她曾经和傅泽漆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不知何时,半夏的脸上,已经爬满了泪水。
原来,他们之间,有这么多美好的回忆啊。
这些回忆,她怎么能忘记,怎么能?
“半夏?”她的样子,吓坏了傅泽漆,慌忙把她揽在怀里,惊慌地问道:“半夏,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傅泽漆……”她抬手,抚着他的脸,嘴角,悄然爬上一丝幸福的笑容。
虽然经医生检查过后,说出半夏只是恢复了部分记忆,但是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剩下的记忆,迟早会慢慢恢复的。
为了庆贺半夏的情况终于有所好转,傅泽漆决定带她去意大利玩。毕竟半夏之前就一直说想去那里。
杜夏妍本来也想跟邱少延去,奈何邱少延绝对不允许怀着孕的她再到处乱跑,只好作罢。
坐落在墨尔本市最繁华地段的豪华建筑物最顶层的奢华总统套房里,一抹仅着一件男款白色衬衫的身影站在宽大的落地窗旁,美目眺望着窗外的璀璨灯火,将墨尔本最美的夜景尽收眼底。
看得太专注,连有人开门进来都没察觉。
而来人一身大衣长裤的保暖装扮,脖子上还围了条充满英伦风的格子围巾。
进门踩在厚实而柔软的地毯上,一路走过玄关,尽管步伐不轻,却因地毯的原因竟然悄无声息。
深幽的黑眸扫过落地窗旁那道纤影,目光览过那头及臀长发下交跌着的笔直美腿,眸光闪了闪,有一抹暗焰滋生。
脱下外套扔开,随即边扯脖子上的围巾边单手解开衬衫的纽扣,快接近那道纤影时,对方似乎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身后的不对劲,而猛地转过身来。
只是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什么,整个人已经被一股力道带入一具夹杂淡淡烟草气息的怀抱里,随即滚烫的唇覆上她的,在她下意识张嘴时舌头长驱直入,一手托着她的后脑,一手霸着她的腰肢,热烈而深入的一阵长吻。
熟悉的吻让挣扎的娇躯软下来,吻得太过伙,半夏觉得肺部的气体不太够用,有种要窒息的错觉,却又不舍结束这火热的吻。
终于分开时,不论是她自己还是拥抱她的那具怀抱的主人,都像是被塞入火炉里烤过一般,浑身滚烫。
她有些口干舌燥的抬眸,头顶落下的那道视线染着的情欲毫不掩饰,露骨得近乎赤裸。
“吃饭了么?”傅泽漆替她理了理被自己弄乱的头发,哑声问。
半夏摇头,又说:“我在等你。”
好看的眉拧了拧,随即又像是有些无奈的轻弹她的额:“说过多少次了?我下班的时间没规律,你晚上不用等我一起吃饭?”
半夏撅了撅嘴,松松地抱着他的腰摇晃。
说是来意大利玩,但是傅泽漆这个臭男人,因为意大利的分公司出了很严重的状况,他又不得不赶去主持大局。
原本傅泽漆是不想管的,但是意大利的这家分公司很是重要,如今面临倒闭的风险,除了他没人能挽救。傅老爷子亲自打电话过来,他也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