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怎么可能!
但是在凌司澈面前,她必须要做一个好姐姐!
凌司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眼底满是疼惜。
“您说您是傅总的未婚妻?可是就凭您手上的这枚戒指,好像没办法证明这一点吧。”一个女记者盯着她手上的戒指,语气里不光有质疑,还有满满地羡慕嫉妒恨。毕竟,傅泽漆是无数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虽然总是冷冰冰的,但是也正因为这样,才更吸引女性。
所以,自称是傅泽漆未婚妻的女人,自然是会招来不少羡慕嫉妒恨。
半夏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又看向全场的记者,淡淡地说:“我就是傅泽漆的未婚妻,半夏,这一点,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都不需要向你们证明,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
虽然四年前,半夏和傅泽漆结过婚,也开个记者招待会,但是四年都已经过去了,半夏从未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所以早已被人遗忘。
下面一片安静,良久,才传来记者之间的窃窃私语。
坐在台上的几个人互相对视着,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赞许。虽然半夏刚刚的那几句话,说的云淡风轻,但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凌厉的气势,和不容辩驳的威严。
半夏抚着手上的戒指,脸上仍然是一脸淡然。
但是,已经有不少人在心里认为,她的确就是傅泽漆的未婚妻。
大概,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傅泽漆吧。
“请问,您今天是代替傅总来出席这场记者招待会的么?傅总为什么不亲自来?他是否真的像外界传闻的那样,伤势太过严重,或者昏迷不醒,或者……”
接下来的话,那个记者没有说下去,但是大家都懂。
外界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说,傅泽漆说不定已经死了。
只不过,当着傅氏的人的面,谁也不敢这么说。
半夏自然也懂那个记者的意思,一个眼神扫过去,明明没有什么情绪,但是那个记者就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凉意,从头到脚。
整个记者招待会的气压,似乎也低了些。
“外界的那些传闻,我也听说了,对此,我表示很无奈,我也觉得很好笑,当然,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愤怒。”半夏水慢条斯理地说,“请各位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如果是你们,你们的未婚夫或者未婚妻,莫名其妙地被人说成了植物人,甚至还说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你们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对这些诽谤性的言论,傅氏不想追究,但是无论如何,请你们尊重别人,不要因为自己内心一个随意的猜测,让别人背负起沉重的负担。”
“傅泽漆的确是很久都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但是,他一向低调,你们不是不知道吧?”
虽然这样说,但是有一个记者依旧是不死心:“可是,就在前一段时间,他还十分高调地宣布了和名模筱薇即将订婚的消息,我们认为,这就是他以后会频频出现在媒体上的前兆,所以……”
和筱薇订婚?下一秒,半夏就已经想好了回答。
筱薇,抱歉了。
“至于那件事情,其实是因为我和他闹别扭,去了意大利,他找不到我,为了逼我回到他身边,才想出这种幼稚的办法来气我。”说着,半夏突然笑了,任谁都能看出来她笑容里的甜蜜,“所以,瞧,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这一下,还顺带把傅泽漆塑造成了一个痴情的好男人形象,也顺便在公众面前秀了把恩爱。
“砰!”花瓶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筱薇冷冷地看着电视屏幕,刚刚砸碎了一个花瓶,似乎还不解气,她恨不得立刻就扑到会场去,把半夏撕碎!
这个女人,竟然敢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变成了一个笑柄!
半夏,你等着,我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哪怕倾尽所有,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好了,小艾,别看了,我们走吧。”凌司澈看着凌艾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忍不住开口说道。心底里,他还是不希望两个外孙女因为一个男人而反目成仇。她们是亲姐妹不说,还是双胞胎,是亲姐妹中的亲姐妹,原本是应该亲密无间的,可是却分开了二十多年才见面,现在又因为一个男人,而产生了隔阂……
“好的,外公。”凌艾垂下眼帘,乖巧地说。
正好,她也不想再看到半夏这个女人继续打着傅泽漆未婚妻的这个名号,在那里出风头。
等着吧,半夏。我不会让你猖狂太久的。
凌司澈带着凌艾,刚刚到了傅泽漆所在的那个楼层,电梯一打开,便被人拦住。
很显然,这一个楼层,都是属于傅泽漆的。
守在那里的人明显是认识凌司澈,不过他们把凌艾当成了半夏,连忙恭敬地叫道:“凌总,夫人。”
不过,夫人现在不是应该是记者招待会上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带来了凌总?
夫人?
这一声称呼,并没有让凌艾感到多么喜悦。因为她知道,这一声“夫人”,叫的是半夏,而不是她!
然而这件事倒是提醒了她,她长了一张和半夏一模一样的脸,很少有人能区分得开她们两个人。
“怎么,你们这是要拦着我?”凌司澈一个凌厉得眼神扫过去,“我来看我外孙女婿,不行?我连这点权力都没有了?”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总裁的外公谁敢拦啊,而且,凌总的身边还跟着夫人呢,既然夫人都已经同意了,他们又有什么资格阻拦?
所以几个人连忙让开,还赔着笑脸:“您请,您请……”
凌司澈重重地“哼”了一声,便带着凌艾走了过去,留下那几个人在原地,直冒冷汗。
到了傅泽漆的病房门口,也是同样的情况,没有人能认得出来那不是半夏而是凌艾,再加上一个凌司澈,所以他们顺利地进入了傅泽漆的病房。
一进去,凌艾就匆匆忙忙地走到床边。那个她心仪的男人啊,就躺在床上,可是他不能动,不能说话,也不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