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该死的,这个小妖精,根本就是已经把他的魂给勾走了!
黑暗中,傅泽漆咬牙切齿的,但是对半夏的思念,却越发强烈起来,让他险些立刻起身,到林洛那去找她。
不过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一点多,这个时间她肯定已经睡了,所以傅泽漆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忍心把她吵醒。
算了,他暂且先忍受一个晚上,等明天晚上,再好好地把今天晚上的份儿给讨回来。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傅泽漆的心情还是很不爽,根本就没怎么睡好,所以第二天早上他很早就起了床,连早餐都没有吃,便去了公司。
他到的时候林叶恰好也刚到,看到他,林叶吓了一跳:“傅总,您今天怎么早就来了?”
傅泽漆斜睨了他一眼,却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就走进了办公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林叶吓得身体抖了抖,看着紧紧关闭着的办公室门,有些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傅总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心情格外不好的样子?
那脸上,分明就是大写的四个字“欲求不满”啊!
林洛的公寓里,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半夏已经醒了,正坐在她身边穿衣服。
??“半夏?”她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我这是在哪啊?哎呦我的头好痛……”
半夏忍不住瞪她一眼:“还能在哪?当然是在你家了!现在倒是知道头痛了,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到?”
这小妮子,居然还学会借酒浇愁了。
半夏这么一说,林洛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她是跟半夏一起吃饭来着,然后她好像喝了很多酒,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呢?她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是你把我给弄回来的?”林洛从床上坐起来,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问道。
“当然了!累死姐了。”
半夏和林洛两人都洗漱完,便一起出门去早餐店吃了个早餐。
林洛昨晚喝了太多酒,一直到现在都还没什么胃口,所以就只是要了一碗粥和一碟小菜。半夏可是真饿了,点了一屉小笼包,一碗粥,还有油条和豆浆。
毕竟,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在吃。
“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能吃,关键是还光吃不胖。”林洛看着半夏面前摆着的一堆食物,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半夏得意地扬了扬眉,咬了一口包子,含含糊糊地说:“你懂什么,能吃说明我身体好。”
??“是是是。”林洛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勾起一丝邪恶的笑,“身体好,将来好再为了你家傅大总裁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一提到傅泽漆,半夏突然想起来,她好像还没有跟林洛说她又怀孕了的事情。
本来打算昨天晚上跟她说的,谁知道这个丫头喝得烂醉,让她根本连说的机会都没有。
“那个,林洛。”半夏先是吃完了一整个包子,才开口说,“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嗯?什么事?”
林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边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粥,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我又怀孕了。”
“你说什么?”林洛惊的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半夏简直是哭笑不得,连忙又把她给摁了下去。
“我的天,你居然又怀孕了,傅总可以啊!”林洛嬉皮笑脸地说,“对了,早知道我昨天就不让你去陪我喝酒了,你应该没喝吧?”
半夏摇了摇头:“当然没有。”
她也不是第一次怀孕了,该注意的事情,还是知道注意的。
两人吃完早餐之后便分道扬镳,因为林洛的事情, 半夏有些心烦意乱,根本就没有回家的心思,索性就在外面逛了一天,还在饭店里面大吃了一顿。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半夏坐在饭店里靠窗的一个位置,百无聊赖地咬着牛奶的吸管,扭头看着窗外经过的人和车。
不远的地方,一男一女正站在那里,两人都很年轻,大概是二十出头的样子。而且,男孩子像是正在告白,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脸红得也像是熟透的番茄一般,而女孩子更是羞涩地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这两个人倒是引起了半夏的兴趣,忍不住放下吸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
不知道这个男孩子会不会告白成功?应该会吧,因为看那个女孩子的样子,应该也是喜欢他的。
两人站在那里说了一会儿话,最后女孩子终于接过了男孩子手里的玫瑰花,而男孩子则是欣喜若狂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看来是已经在一起了啊……半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和她完全无关的事情,但是,她却像是自己告白成功了那样高兴。
可是高兴着高兴着,她突然又拧了拧眉,心里有些失落起来。
她现在已经和傅泽漆在一起那么久了,可是傅泽漆那个男人,好像还没有正式跟她告白过呢!
没有正式告白也就算了,现在他的发小还欺负她的闺蜜,傅泽漆这个男人,实在是过分!
半夏越想越生气,现在只想把气全都撒在傅泽漆身上。
恰巧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半夏垂眸看去,还真就是傅泽漆的电话。
哦呵呵,这个男的,还主动送上门来了。
她就不接!急死他!
在恋爱中的小女人,总是难免会有些作,而半夏现在,就把女人“作”的本质,给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伸手,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挂断。不过看看时间确实不早了,现在也应该回家了。
她刚从座位上站起来,傅泽漆的电话又打来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挂断了,结果几乎是立刻的,傅泽漆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嘿这个男人,还跟她杠上了是不是?
半夏的倔脾气也一下子就上来了,她一边向外面走,一边一个又一个地挂傅泽漆的电话,一共挂了二十几个,傅泽漆还是锲而不舍地打,半夏终于爆炸了,把电话接通,对着话筒就凶巴巴地问:“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