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看场电影?”姜鸿昌问我,右手顺势的牵着我。虽然是同样大小的手掌,却没有某人来的温暖和厚实的安全感。
“好啊,先去买零食!”我早餐还没吃呢!
听了这句,他笑着没说什么。那样子就想再看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其实两人在一起,他好像总是迁就我,但又觉得后面带着什么样的目的。看电影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觉得他很喜欢靠过来。特别是这种可以把把手提上去,变成情侣位的座位。然后在以为两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把手搭到我肩膀上,半搂着我。我顺着他把头靠到他肩上。鼻尖闻到的是淡淡的香水味,是在衣领这处地方,近闻,更是混着其他的化妆品的香味,那当然不是他本人的。
我忽然想起那天,和高中的一群同学来到学校旁的一个住宅区打篮球。学校里的篮球场都被上课的同学用了,我们这群已经毕业了的,是被允许再回学校借运动场的。而旁边的住宅区那里正好有提供篮球场,其实还有网球场,不过那还是要租借,一小时30元,于是就在那里打了一个下午,中场休息时大汗淋淋的跑到住宅区的超市买水。和高中的同桌小瑶同学,两个女生拿着四五支矿泉水往回走,正好就遇到了阿土。
他今天穿的很随便,看起来比较像个大二的学生了,他首先看见我,然后向我打招呼。我应了他一句正准备走却被他拉住,“你等等,我有些事情跟你说。”说完还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小瑶,我跟小瑶说了等会我自己回去,就被他拉到花园里的一张石凳上。“怎么了?”我弄不懂他表情,“你现在是不是还和姜鸿昌在一起?”我点点头,算是吧。看我点头,他马上哼出另一句,“你知不知道姜鸿昌同时和其他女人交往。”我愣了一下,摇摇头,“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你最好别再和他凑到一起!”他们不是哥儿们吗?可阿土的神情严肃的来,表情却十分轻蔑。“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我没有装作平静,而是根本就不觉得有什么,什么场合下认识什么样的人,不是吗?自己从来没有对他有过多的期盼。“你怎么回来这边?”他回复一贯的语气好奇的看着我,“和以前班里的人来打球。”“我家就住在这边,有空的话你可以来找我,我们可以切磋切磋。”“哦,好啊。那拜拜了。”说完就想起身回去。
虽然知道姜鸿昌还有跟其他人交往,但自己心里却平静的像一滩死水。那里,是怎么样激荡它也不会泛起丝丝波涟。电影看到一半,旁边的人忽然低下头来看着我,眼睛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看不透彻。一个吻下来,带点试探,带点渴望,鼻腔里呼吸着他传来的气息,就在他想更深入的时候,我很不合时的打了一个喷嚏。他无奈的看着,肩上的手紧了一紧,“冷吗?”再次低头询问,我摇摇头。
看完那场无聊透“不知道就算了,我到那边坐车。”转身要走,被他拉住。回头他就把我扯进怀里说“一个。”
看着表上显示着五点半,按下门铃。没想到是一个长的像刘若英的女人开的门,我不知道她是谁,只是两人在互相打量。“是小琪吧。”她反应很快,迅速让位置招呼我进来。我大概知道她是谁,在这种情况下很难猜不到。我把包包放下,自动的到冰箱里找喝的。
这时舅舅从楼上下来,“舅舅~”然后看着刚刚那个女人的方向,舅舅非常从容的走到自己身边,微笑地说“刚刚那个是王敏灵小姐,你以后的舅母。”“你玩真的!”我拿起一瓶都乐咕噜的喝着,舅舅倒没说什么,怕是因为那个刘若英在场吧。
“确定是她了吗?”我跟着舅舅身后来到客厅,舅舅把台机上的报纸拿起,随便应了我一声。“唉,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说过?”
他坐到沙发上,抬头看着我说“你小孩知道什么。”真是气死我,整天找我麻烦,还用一副大人的语气说,虽然本来就是大人。
“你不是说把男朋友带回来吗?”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坐到沙发的另一边,把喝完的瓶子扔进垃圾桶里。
他突然放下报纸,盯着我问“想好报哪里没?”
其实没想好是假的,拿同学来当借口也是假的,我早就决定了“嗯。”他等着我说,
“*大”
“你成绩可以去到更好的。”
“哎呀,我舍不得你呀~”我把视线移到其他地方,我知道舅舅还在看着我
“是舍不得他吧。”一句话刺进心来,隐约发疼。
我强装作不在乎,“反正已经填好了,”“你不想想,考到其他地方去,你还怎么照顾我?”
“琪琪,你这样做迟早会害了自己。”舅舅语重心长的继续说“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一直知道,这才是他离开的原因。”
我轻轻的说“是知道,又怎样。就像现在,等他又怎样,”“他,从来没出现过。而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同一个时间醒过来,总觉得他就睡在身旁,像以前那样搂着自己,所以这三年一直睡在他的床上。所以在放学时候特地留到最后,希望看见他像以前一样在校门口等我”
“琪琪,放手吧。任逸他,他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舅舅表情痛苦的说出来,
“你骗人!”我冲了出去,心痛的根本不能呼吸,就这样一直跑,直到心脏已经不能再承担任何负荷,停下来哭着喘息,那路人的低语和马路旁的汽车噪音完全听不见,
最后,他没有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