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很少留人,今天来的一大帮人都会在宴会结束离开,当然某些个别重要的,也是可以住下的。
她换了一套米色的连体裤,优雅知性,和她刚才的风格相差甚远。
外面的宴会还在继续,与其说是聚会,还不如说是商讨生意上合作的事情而已。
唐欣欣寻了一处安静地地方待着,清冷的气场和现场格格不入。
这时,一头红发的男子直直地朝着唐欣欣走了过来,唐欣欣本来未曾在意的,却没想他却直直地坐在了自己的身边,于是略微有点意外地朝他看去。她记得这个男子好像是跟在木霖之身边的来着。
“唐小姐还好吗?”古火淡淡地开口问道,其实心里别扭死了,古烈非要他过来表示一下关心,不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是一项极大的挑战吗?
唐欣欣微微挑眉,“你认为呢?”随后又看了看周围,疑惑地问道:“你老板叫你过来的?”这木霖之到底想要干什么?上一次她救了他,他都还没有表达一下感谢呢,刚才还差点跟她对着干。
古火露出一丝迷茫之色,随后诧异地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以为她说的老板是古烈,毕竟她好像只跟古烈比较亲近而已。
唐欣欣笑了一下,撩了撩耳边的碎发,随意地问道:“你老板叫你过来干嘛?”
古火怔了一下,显然是被唐欣欣这么直接的态度弄得有点懵,随后又被动地回答道:“他让我问问你伤到哪里没有,要不要帮助?”心里苦涩地想着:抱歉,主子,我不是故意出卖你的,怪就怪这女人太聪明了。
“告诉他我好得很,倒是他,要注意到自己的安全才是,不要又哪天莫名其妙地倒在哪里。”唐欣欣轻讽地说道,心里还在记恨着上次的事情。枉她还如此地担心他的安危,结果他倒好,完好无损地就出现在这里了。越想越气,连手中的塑料杯子都被捏到变形了。
古火感受着她这莫名其妙的火气,略微有点惶恐地离她远了一点,站起身快速地说道:“我会原话转告他的,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说罢,还没等唐欣欣的回答便快速地走了。
唐欣欣将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情绪被古火搅得有点烦躁。最后直接起身朝着后花园走去,她需要静静,怕自己一下冲动就去找木霖之算账了。
“我就不信我这次还整不到她!”另一个角落,许欣然看着唐欣欣离去的方向阴冷地说道,抬脚就要跟过去,手腕却突然被牢牢地抓住了。
“爸……”她不解地看着许父。
许父一脸严肃地看着她说道:“别再闹事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许欣然不甘地说道:“就是这样我才要报复回来。”
“不行,老实地在这给我待着,哪也不许去!”许父的话语极为坚决。
木霖之就站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闻言不动声色地朝着他们看了一眼,随后退了出去。刚才古火去找那个女人,他也看见了,看来这个女人似乎有点不同呢。
后花园,唐欣欣安安静静地朝前走着,露珠在脚腕处留下湿湿的印迹,给微冷的夜里又增添了一点凉意。
沿着小路无方向地走着,好在有一些浅浅的路灯照路,这里还算是别有一番意境,却不会吓人。
花园就在别墅卧室的窗口外,明明寂静的夜里却传来一阵阵不合时宜的声音,好像小孩的哭声又像是小奶狗的哼叫声。
唐欣欣疑惑地朝着声源处靠近,然而听清楚了之后脸却是腾的一下全红了,撞破了别人的好事,慌不择路地想要远离,然而刚转身却撞入了一个宽广僵硬的胸膛里。
“啊……”唐欣欣被吓得惊慌一叫,却及时地被堵住了嘴,于是瞪大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虽然她已经练过胆子了,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形,会害怕也是本能嘛。
“你想把他们都引过来吗?”磁性微哑的嗓音格外的撩人,还就在耳边响起。
闻声,唐欣欣直接僵住了身子,黑暗中看不清来人是什么样子的,只能感受到他身上熟悉的清香。
木霖之微勾一下唇,带着唐欣欣朝着另一边走去,渐渐远离了一点才放开了她的嘴,颇为好笑地看着她。
“你怎么过来了?”唐欣欣蹙着眉没好气地擦了擦嘴,质问道。
木霖之站在她的身前,对她的态度有点意外,疑惑地问道:“怎么?被我撞破了你的小心思,恼羞成怒了?”
这意味深长的话间接地说明了刚才唐欣欣不优雅的行为,这种听墙角还是听那样的墙角,可以被判为恶趣味了吧?
唐欣欣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散完全,被他这么一说又红了起来,蹙着眉抵死不承认地说道:“我才没有,我那是路过而已。”
木霖之扬了扬眉,轻笑着说道:“那你路过得倒是准时。”
“喂!你什么意思啊?说得好像是我故意的似的,就算我是故意的,你也不用露出这么欠揍的表情吧?”唐欣欣看着木霖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暴脾气地吼道,双眼喷火地看着他。
木霖之像是被吓到了,微微地后退了半步,随后略微失笑地看着唐欣欣这火冒三丈的样子,随和地说道:“你还是第一个敢这样对我说话的人。”
从他醒过来之后,谁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就只有唐欣欣,从一开始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过。
唐欣欣闻言愣了一下,微显怪异地看着木霖之,他眼里的陌生的情绪似乎和以往有点不一样,她迟疑地问道:“你怎么了?不会是上次受伤伤到了脑袋吧?”
什么叫第一个敢这样对他说话的人,她一直都是这样对他说话的好吗?
木霖之闻言脸上的笑容缓缓地消失了,眼底是一片复杂的神色,随后深沉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上次受伤了?”
唐欣欣嘴角抽了抽,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垂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好奇地问道:“最后谁救走你的?”
他不知道自己救了他也很正常,毕竟他那时都已经处在神智不清的时候了,主要的是,最后到底是谁那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带走了他?
木霖之被她一问也是极为茫然,不过表面却是平淡地说道:“一个朋友。”